第228章

“嗯?”慕容修雲轉過身來,微微的皺眉看向她。

那眼神微微的不悅,叫錦瑟渾身一顫,她忙低頭,不知道為何,以前能在他身上感受到的溫暖和寬容,像都被他如今眉眼的沉穩和威嚴遮擋住了一般。

“這樣不太好吧,”錦瑟咬唇,卻還是說道:“奴婢,奴婢是來這為奴的,若是讓有心人看到了……”

錦瑟低著眼,便沒看到慕容修雲勾起來的笑容,他看著錦瑟小心翼翼的模樣,仿佛想起了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,他不由得道:“剛才還叫朕公子來著,如今又說自己是奴婢?你遵守的到底是哪一條宮規?”

“我……”錦瑟倉惶的抬頭,看到慕容修雲揶揄的輕笑,臉上不僅一陣陣的發熱,心裏那些慌張似乎又隨著他的笑容和鬆懈下來的表情而放鬆了。

她咬唇道:“奴婢知錯。”

“走吧,你不餓,朕都餓了。”慕容修雲非但沒有放開,甚至更大力的握住她的手就往外走去。

錦瑟急步跟上,不由得笑了起來,有時她覺得他變了,可是他又仿佛還如以前一般……但是她心裏知道,人都會改變,更何況如今的他,是帝王。

“朕若連這點小事都還要看人臉色,當這皇帝又還有何意義?”慕容修雲突然轉身說了這麼一句,轉身時錦瑟一頭撞在了他的胸膛上。

錦瑟摸著有些微微疼了的腦袋抬起頭來,忍不住笑道:“是是是,如今你最大,可以隨意所欲,但是你也不用突然停下來啊!”

慕容修雲突然很認真的看著錦瑟,錦瑟有些疑惑……臉上的笑容也微微的收斂,莫名其妙的看著他,“怎麼了?”

他隔得那樣的近,黑眸深沉如海,目不轉睛經的看著她,仿佛將她死死的鎖定在了他的瞳孔內,動彈不得,他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,那小小的身子,那樣柔軟。

錦瑟的眼睛微微瞪著,恍若滿月一般的明亮透徹,四周的空氣似乎都變得靜謐了,她隻覺得自己的心跳亂了節奏,仿佛受他的指引一般,已經不受她的控製了。

慕容修雲看著她臉上的兩抹紅霞,微微笑了起來,伸手為她整理好了額前的發絲,笑道:“沒什麼,走吧。”

說罷,轉身拉著她出了宮殿。

不似她想象中的樣子,他拉著她出來,太監們隻叫了一聲,“擺駕。”

前麵兩人引路,其他人恭敬整齊的跟在後麵,所有的人都低著頭,沒有人敢多看上一眼。

錦瑟走在他的身邊,有些不安的四處張望……可是他死死的拽著她的手不放開。

繞過前殿九曲長廊,穿過一個小花園,便到了慕容修雲的寢宮,由他親自題字的——君宵殿。

雖說是以前慕容尚宇的寢宮,但是卻是大大的變了樣子。

花園裏的花草樹木似乎都換了一個品種,將整個花園的格局都改變了,修葺了一個涼亭,引了一條清澈的小溪宛然流過,整個院子清爽自然,雅致卻也大氣。

“嗯?”慕容修雲轉過身來,微微的皺眉看向她。

那眼神微微的不悅,叫錦瑟渾身一顫,她忙低頭,不知道為何,以前能在他身上感受到的溫暖和寬容,像都被他如今眉眼的沉穩和威嚴遮擋住了一般。

“這樣不太好吧,”錦瑟咬唇,卻還是說道:“奴婢,奴婢是來這為奴的,若是讓有心人看到了……”

錦瑟低著眼,便沒看到慕容修雲勾起來的笑容,他看著錦瑟小心翼翼的模樣,仿佛想起了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,他不由得道:“剛才還叫朕公子來著,如今又說自己是奴婢?你遵守的到底是哪一條宮規?”

“我……”錦瑟倉惶的抬頭,看到慕容修雲揶揄的輕笑,臉上不僅一陣陣的發熱,心裏那些慌張似乎又隨著他的笑容和鬆懈下來的表情而放鬆了。

她咬唇道:“奴婢知錯。”

“走吧,你不餓,朕都餓了。”慕容修雲非但沒有放開,甚至更大力的握住她的手就往外走去。

錦瑟急步跟上,不由得笑了起來,有時她覺得他變了,可是他又仿佛還如以前一般……但是她心裏知道,人都會改變,更何況如今的他,是帝王。

“朕若連這點小事都還要看人臉色,當這皇帝又還有何意義?”慕容修雲突然轉身說了這麼一句,轉身時錦瑟一頭撞在了他的胸膛上。

錦瑟摸著有些微微疼了的腦袋抬起頭來,忍不住笑道:“是是是,如今你最大,可以隨意所欲,但是你也不用突然停下來啊!”

慕容修雲突然很認真的看著錦瑟,錦瑟有些疑惑……臉上的笑容也微微的收斂,莫名其妙的看著他,“怎麼了?”

他隔得那樣的近,黑眸深沉如海,目不轉睛經的看著她,仿佛將她死死的鎖定在了他的瞳孔內,動彈不得,他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,那小小的身子,那樣柔軟。

錦瑟的眼睛微微瞪著,恍若滿月一般的明亮透徹,四周的空氣似乎都變得靜謐了,她隻覺得自己的心跳亂了節奏,仿佛受他的指引一般,已經不受她的控製了。

慕容修雲看著她臉上的兩抹紅霞,微微笑了起來,伸手為她整理好了額前的發絲,笑道:“沒什麼,走吧。”

說罷,轉身拉著她出了宮殿。

不似她想象中的樣子,他拉著她出來,太監們隻叫了一聲,“擺駕。”

前麵兩人引路,其他人恭敬整齊的跟在後麵,所有的人都低著頭,沒有人敢多看上一眼。

錦瑟走在他的身邊,有些不安的四處張望……可是他死死的拽著她的手不放開。

繞過前殿九曲長廊,穿過一個小花園,便到了慕容修雲的寢宮,由他親自題字的——君宵殿。

雖說是以前慕容尚宇的寢宮,但是卻是大大的變了樣子。

花園裏的花草樹木似乎都換了一個品種,將整個花園的格局都改變了,修葺了一個涼亭,引了一條清澈的小溪宛然流過,整個院子清爽自然,雅致卻也大氣。

膳堂在前院正廳的右邊,大大的圓桌,裏麵的所有擺設也全部都換過了,每一個角落每一個地方,都是屬於慕容修雲的味道。

清淡典雅,沒有那樣金碧輝煌富麗堂皇,但是卻處處彰顯著高雅的品味和莊嚴的氣息。

一桌子的菜,珍饈百味也不過如此,這些錦瑟也不是沒見過的,所以也不太驚奇。

“來,用膳吧!”慕容修雲將錦瑟按在了椅子上,錦瑟剛想要起身拒絕,他已經打斷了她的話,“朕說了算。”

錦瑟隻好坐下,他就坐在她的旁邊,其實她還穿著素淨的衣服,這一身平常的素衣,連這裏上菜的幾位女官都不如,錦瑟坐在這,心裏是高興的,可是卻也不安。

她從來沒有和他同桌吃過飯,他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,而她永遠都恪盡職守的做一個屬下,從沒有越矩過。

深深的吸了口氣,將自己的不安壓下,因為他做的決定,她從來不知道怎麼反駁或者拒絕。

菜上好後,女官們退下了一些,隻留守了四個人,為他們兩人盛湯,夾菜。

沒有人說話,因為隻要你的眼睛看到哪一個菜,身邊的女官就馬上會為你夾到碗裏,什麼都不用自己做……隻差叫人喂到嘴裏來了。

錦瑟有些別扭,以前吃飯……都不是這樣的,因為她不喜歡,吃飯時幾乎沒有人伺候。

“那個……”錦瑟悄悄抬眼看了慕容修雲一眼,他吃飯的動作一直都很慢條斯理,每一個動作都十分的優雅,彰顯著貴族的氣息。

猶豫了一下,看慕容修雲看向了她,她才抿唇,有些不安的道:“這樣,奴婢吃不下……”

慕容修雲放下了白象牙的筷子,看了看桌邊麵無表情的幾個女官,才揮了揮手,讓她們都退下了。

人都走了,錦瑟才算是幽幽的鬆了一口氣,笑了起來道:“這樣才像吃飯的樣子嘛!”

“那快吃吧。”慕容修雲微微一笑,夾了菜到錦瑟的碗裏。

錦瑟笑了起來,忙點了點頭,心裏蠢蠢欲動。

兩個人同桌吃飯,互相夾菜……在她的腦海裏,這樣幸福的畫麵幾乎從來沒有過。

“你也吃!”錦瑟抿唇笑著,飛快的給慕容修雲也夾了菜,然後抬起自己的碗來,低頭吃菜。

慕容修雲是一個很別扭的人,他從來不讓任何人用自己用的筷子給他夾菜,宮女們給他夾菜都是用的公筷,而且隻放在一邊的小盤子裏,不會直接放在他的碗裏。

錦瑟低頭,卻悄悄的打量著他。

慕容修雲似乎愣了愣,然後也釋然一笑,沒有說什麼便吃了起來。

心裏那些快樂的泡泡讓錦瑟忍不住的勾著嘴角,好像剛才味同嚼蠟的飯菜也突然變得很美味了。

她知道,這真是老天爺給她的巨大的眷戀了,讓她這樣坐在他的身邊,同桌吃飯,互相夾菜……以後的每一天,她都可以這樣陪著他。

為他端茶磨墨,他困時她就當他的枕頭,餓了兩個人可以一起吃飯……也許還可以在花園裏散散步,下一局棋,然後就這樣快樂的渡過以後的每一天。

“今日睡過了頭,宣陽殿裏還有許多奏折沒有批閱,待會兒朕還要回去,你便在這好好休息一會兒吧?”慕容修雲放下碗筷時,認真的看著錦瑟說。

錦瑟一愣,一說起奏折,之前看到的那些就頓時活靈活現的印入了她的腦海。

“不,我和你一起去吧!”錦瑟忙回答道:“我想……起碼也要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吧?”

慕容修雲看著她,那銳利的目光叫她有些想找個地縫鑽進去,她害怕他的目光……

忙低下了頭,便聽到慕容修雲道:“嗯,隨你。”

兩人吃完了飯,雖然沒有錦瑟想到的那樣悠閑的散步下棋,但是他們從寢宮又走回了宣陽殿,也算是散步了吧?

隻是再沒有了剛才的閑情逸致,錦瑟心裏腦袋裏一直都是關於上奏慕容追風死罪的奏折……

她真的很害怕,慕容修雲說沒有處理完的奏折就是那些……那麼他如今去,就是要做決定了?

他什麼也沒有問過她……一切也許就是巧合?

但是不論是什麼,錦瑟都不由自主的,想看他是如何處理的,又或許……她是不是還該做些什麼,說些什麼?

輕輕的端上了茶放在慕容修雲的手邊,看著他拿著一份奏折看了很久,微微的皺著眉,一副很認真的模樣。

錦瑟為他研墨,悄悄的打量著他。

燭光映襯著他的臉,叫他的五官越發的深邃,俊美。那一雙眼睛如同深淵一般的捕捉不到任何一絲的情緒,他很認真,微微的杵著額頭,在思考著。

錦瑟在一邊不敢出聲,隻覺得全身心的每一個毛孔似乎都在關注著他一般。

“唉……”慕容修雲突然放下了奏折,轉眼看向錦瑟。

錦瑟正目不轉睛的打量著他,兩個人目光相遇,她一愣,虧心的低下了頭。

“你一直……有什麼話想對朕說吧?”慕容修雲看著錦瑟低垂的腦袋,心裏雖說不悅,但是他已經忍耐了這下午了,也不會在此刻忍耐不住。

他總是那樣冷靜的,一字一句的道:“關於慕容追風的。”

“我……”錦瑟動了動唇,卻好像有些找不到自己的舌頭。

她不知道該說什麼,才能幫到慕容追風。

“本來朕以為你早該開口問了,隻是你一直隱忍著,是害怕朕不開心嗎?”慕容修雲皺眉,心裏煩悶了一下午,可是因為不想自己的奴婢或牽連到她,便一直隱忍著。

他知道,她從他醒來後,便一直隱忍著的心事是什麼,他什麼都知道,她的心虛,她的不安還有愧疚……

有時候,真是恨……恨自己生了一雙這樣毒辣的眼睛,能將什麼都一眼看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