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娘娘關心,奴婢真的沒事的。”錦瑟改了自稱,正想要將剛才慕容修雲的聖旨說出來時,門外突然傳來了太監的通報:“姑娘可準備好了?皇上還等著呢。”
錦瑟一愣,葉玲也詫異的挑了挑眉,看了看錦瑟,又轉向門口,一把打開了房門,門外的太監看到她,急忙驚慌的行禮道:“奴才不知皇後娘娘大駕在此,如有衝撞,還請娘娘恕罪。”
“起來吧。”葉玲揮了揮手,臉上自然是皇後該有的威儀,麵相平和,眉眼卻又透露著幾分威儀,她問道:“皇上可是要見錦妃娘娘?”
小太監忙彎腰應承道:“皇上已下了聖旨,差遣罪臣之女錦瑟入前殿為奴。”
“前殿?”葉玲挑了挑眉,眼裏的情緒早已經叫人看不懂了,錦瑟站在她身後,看著她華貴的背影,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。
沒有人說過,安靜了幾秒後,葉玲轉身笑了起來,眉眼彎彎,看著錦瑟道:“說起來,是本宮耽誤了,你快去吧,這可是好事。”
“謝娘娘體恤。”錦瑟彎腰行禮,恭敬道:“奴婢告退。”
葉玲揮了揮手,錦瑟小心翼翼的出門和太監一直離去。
院子門口是太監剛才出去準備的轎子,正因為他剛才出去了,才不知道皇後在內,打擾了錦瑟想要說出事實的話,如今也不知道葉玲如何想,錦瑟心裏有些煩悶。
她本就覺得虧欠了葉玲,實在是不想,因為她的事情,再叫葉玲煩心。
前殿對於後宮宮妃來說是禁地,哪怕是皇後,未有奉詔,在前殿的行走也多有不便,而在前殿供職的奴才基本都是太監和侍衛居多,宮女占少數,而且大多數都是有品級的禦前女官。
禦前女官與後宮的宮女不同,禦前女官的甄選就極其嚴格,五品以上官員的女兒才有資格擔任,其中才情,樣貌,還有處事能力,都是百種選一的。
慕容修雲隻是想找個名頭遣她去前殿陪著他,錦瑟知道,可是若說起來,她一個罪臣之女,哪怕被貶為奴,也是萬萬不可能成為禦前女官的。
但是他要做的事情,誰又能攔得住?
錦瑟幽幽的歎了一聲,看著轎子外,已經融化了差不多的雪,皇宮裏顯得有幾分冷清,近幾日都有了陽光,積雪幾乎都融化了,地上濕漉漉的顯得有些狼狽。
不過自從慕容修雲登基後,不僅是新一年到來,天氣更是近幾日來都晴朗溫暖,所有人都覺得這是吉兆,是慕容修雲登基後帶來的吉兆。
錦瑟不由得笑了起來,想著慕容修雲登基後的行事,北境退兵,地方暴亂平息,災害也已經在控製之中,各地方都漸漸安定下來,不過十日不到,這幾乎半年來的動亂,竟就叫他利落的平息了。
他就是這麼優秀的,很快得到了百姓們的愛戴。
這叫錦瑟最高興了,他有資格坐上皇位,而且做得很好。
一路上想著慕容修雲,剛才的煩悶便已經幾乎忘得差不多了,她的世界隻要有慕容修雲,就如同如今的天氣一般,一直會是陽光燦爛的晴天的。
“謝娘娘關心,奴婢真的沒事的。”錦瑟改了自稱,正想要將剛才慕容修雲的聖旨說出來時,門外突然傳來了太監的通報:“姑娘可準備好了?皇上還等著呢。”
錦瑟一愣,葉玲也詫異的挑了挑眉,看了看錦瑟,又轉向門口,一把打開了房門,門外的太監看到她,急忙驚慌的行禮道:“奴才不知皇後娘娘大駕在此,如有衝撞,還請娘娘恕罪。”
“起來吧。”葉玲揮了揮手,臉上自然是皇後該有的威儀,麵相平和,眉眼卻又透露著幾分威儀,她問道:“皇上可是要見錦妃娘娘?”
小太監忙彎腰應承道:“皇上已下了聖旨,差遣罪臣之女錦瑟入前殿為奴。”
“前殿?”葉玲挑了挑眉,眼裏的情緒早已經叫人看不懂了,錦瑟站在她身後,看著她華貴的背影,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。
沒有人說過,安靜了幾秒後,葉玲轉身笑了起來,眉眼彎彎,看著錦瑟道:“說起來,是本宮耽誤了,你快去吧,這可是好事。”
“謝娘娘體恤。”錦瑟彎腰行禮,恭敬道:“奴婢告退。”
葉玲揮了揮手,錦瑟小心翼翼的出門和太監一直離去。
院子門口是太監剛才出去準備的轎子,正因為他剛才出去了,才不知道皇後在內,打擾了錦瑟想要說出事實的話,如今也不知道葉玲如何想,錦瑟心裏有些煩悶。
她本就覺得虧欠了葉玲,實在是不想,因為她的事情,再叫葉玲煩心。
前殿對於後宮宮妃來說是禁地,哪怕是皇後,未有奉詔,在前殿的行走也多有不便,而在前殿供職的奴才基本都是太監和侍衛居多,宮女占少數,而且大多數都是有品級的禦前女官。
禦前女官與後宮的宮女不同,禦前女官的甄選就極其嚴格,五品以上官員的女兒才有資格擔任,其中才情,樣貌,還有處事能力,都是百種選一的。
慕容修雲隻是想找個名頭遣她去前殿陪著他,錦瑟知道,可是若說起來,她一個罪臣之女,哪怕被貶為奴,也是萬萬不可能成為禦前女官的。
但是他要做的事情,誰又能攔得住?
錦瑟幽幽的歎了一聲,看著轎子外,已經融化了差不多的雪,皇宮裏顯得有幾分冷清,近幾日都有了陽光,積雪幾乎都融化了,地上濕漉漉的顯得有些狼狽。
不過自從慕容修雲登基後,不僅是新一年到來,天氣更是近幾日來都晴朗溫暖,所有人都覺得這是吉兆,是慕容修雲登基後帶來的吉兆。
錦瑟不由得笑了起來,想著慕容修雲登基後的行事,北境退兵,地方暴亂平息,災害也已經在控製之中,各地方都漸漸安定下來,不過十日不到,這幾乎半年來的動亂,竟就叫他利落的平息了。
他就是這麼優秀的,很快得到了百姓們的愛戴。
這叫錦瑟最高興了,他有資格坐上皇位,而且做得很好。
一路上想著慕容修雲,剛才的煩悶便已經幾乎忘得差不多了,她的世界隻要有慕容修雲,就如同如今的天氣一般,一直會是陽光燦爛的晴天的。
後宮到前殿,走了好久終於到了。
轎子輕輕的停下,太監在外恭敬的道:“姑娘,到了。”
掀開轎簾子,錦瑟下得轎來,迎頭便看到眼前恢宏的宮殿,是錦瑟從沒有來過的。
錦瑟曾去過慕容尚宇的寢宮,也是連接在這前殿的,不過那算是後宮,如今眼前的宣陽殿,是平日裏帝王批閱奏折,午休小歇或者私下接見親近的朝臣時用的,雖不如早朝的正陽殿那般寬闊莊嚴和大氣,但是卻也是錦瑟見過最恢宏大氣的宮殿了。
殿前是寬闊的廣場,十二生肖的石柱扶欄,漢白玉的地磚階梯,宮殿大門足足有三人之高,大氣莊嚴,站在門前,一種壓抑的氣息頓時包圍了全身。
錦瑟有些緊張,站在門前,門是開著的,但是她隻能低著頭,不敢往前看。
門前太監輕輕通報道:“皇上,錦瑟姑娘帶到。”
“進來吧。”
許久沒有聽到的聲音,依舊低沉悅耳,聲音平淡從容,卻又微微的低啞,帶著幾分威嚴,是錦瑟熟悉的,隻聽他的聲音,錦瑟便知道,他一定許久沒有好好休息了。
太監彎腰做了個請的手勢,示意錦瑟可以自己進去了。
錦瑟抬腳,跨過高高的門檻,進得門去。
裏麵的窗戶沒開,繞過門前屏風,裏麵的光線有些暗,但是這裏很寬闊,每一處都是金碧輝煌,每一樣擺設都價值連城。
高高的龍椅上,禦桌前坐著的便是慕容修雲。
淡黃色的龍袍,一絲不苟的束起來的發冠,他低著頭,修長的手指杵著額頭,叫人看不到他的容顏和表情,錦瑟一步步上前,站到了桌前不遠處,輕輕行禮道:“奴婢參見皇上。”
她沒有低眼,悄悄的打量著他,幾乎他有些疲憊,低著頭杵在桌子上,眉眼低垂,密長的睫毛還有前額的弧線精致的勾勒了出來,哪怕在昏暗的光線裏,也依舊叫人著迷。
“過來。”慕容修雲低低的喚了一聲,沒有動。
錦瑟繞過寬大的禦桌,走到了慕容修雲身前,輕聲道:“怎麼了?”
話音剛落,慕容修雲有力的手臂一伸,將她攬進了懷裏。
錦瑟一聲驚呼,已經跌坐在他的腿上,被他抱進了懷裏……還沒看清楚他的模樣,他已經將頭埋在了她的肩窩裏,輕聲道:“累了。”
錦瑟的心裏一片柔軟,又有些微微的心疼。
鼻尖全是他的氣息,是她熟悉並且眷戀的氣息,她垂眼看到他靠在她的肩上,看到他輕輕閉著眼睛的側臉,眼下有深深的黑眼圈,臉色也不是太好,顯得異常的疲憊。
南陵堆積了那麼多的事情,如今他在這麼短的時間把一切都處理好了,也不知道幾晚沒有好好的睡覺了。
“那就好好休息會兒吧,我在這陪你。”錦瑟輕輕的說了這句,眉眼一片柔和,嘴角也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“嗯。”慕容修雲輕輕的應了一聲,順勢靠在了龍椅寬大的椅背上,懷裏抱著她,腦袋倚在她的肩窩上,便沒有了聲音。
錦瑟也沒有說話,甚至呼吸都控製得那樣輕微,不過一會兒,便聽到慕容修雲沉穩有力的呼吸聲。
竟是這樣快就睡著了。
錦瑟輕輕的笑了起來,心裏什麼煩惱都沒有了,也什麼也不想去想,不想去考慮了。
哪怕在他的身邊,當他的枕頭讓他安然入睡,隻要還有那麼一點的用處,她就覺得好開心……能陪他在殿前,已經足夠了,名份雖然慕容修雲以前提過,但是並不是錦瑟最想要的。
錦瑟最想要的,就如同現在這般,安靜幸福的時光。
能看著他放下一切防備和偽裝,這樣安詳沉穩的睡著,而她能在身邊陪伴著,看著他……便是她覺得最幸福的時刻了。
如果時光能停留,如果能這樣一輩子……她真的覺得了無遺憾了。
但是她知道不可能,不過輕輕一掃,竟就看到了桌上的奏折……
輕輕的展開放在桌上,本來錦瑟並不想看的,但是無意間卻看到了慕容追風的名字……她一愣,不自覺的便看了去。
桌子上幾分奏折,都是上奏定慕容追風叛國通敵,意圖篡位,殺害先帝的罪名……他如今還關在死牢裏,可是朝臣們似乎並不甘心,紛紛上書要盡快定罪,並且處死慕容追風。
上麵的罪行都是死罪,但死法真是千奇百怪的殘忍。
錦瑟忍不住輕輕的閉上了眼睛,這些奏折一律沒有朱批,就證明慕容修雲並沒有表態……如今他把奏折都這樣展開了,又叫她過來,難道是故意讓她看到的?
他這樣的試探她?究竟是什麼意思,是想要她逼著她表態嗎?
可是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