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一舞一畫

果然如此,秦子瑤笑了笑,竹淺看自家小姐還笑得出來,有些著急:“小姐,都這時候了,也就您還笑得出來……”

“那是自然,以前我懶得爭什麼,可是鬼門關走了一遭我也想明白了,有些東西,你不爭不搶就會不明不白……竹淺,你去按照這圖上麵的衣服,找一家店鋪,做出來,三日之內,我要看到。”

竹淺接過秦子瑤拿出來的圖,仔細一看,上麵畫了一身衣服,那衣服是大紅色的,上麵繡的是百鳥。

“小姐,這是……”

“你不是想讓我把四小姐比下去嗎?那就別問,快去做。”

“是,奴婢這就去。”

竹淺笑了笑,轉身出去了。

那上麵的衣服,是蕭墨宸登基之後,她入了宮,親手為她繪製,命人做出來的,隻不過那件衣服上繪的是鳳凰,她改成了百鳥。

上一世,她原本為皇後準備的壽禮是一幅畫,一幅山水畫,這一次,這畫也得有,變不得。

靖淵王府內

“瑾瑜,母後壽宴,本王這個二皇兄準備了什麼禮物?”

蕭墨宸站在窗戶前,望著窗外,若有所思的問道。

溫瑾瑜想了想,緩緩開口:“回王爺,屬下聽說是一張古琴,景陽王已經讓人尋了半年之久,前不久剛剛找到。”

“蕭墨寒還真是會投其所好,知道母後素愛彈琴,他便費盡心思的尋找古琴。”

蕭墨宸揚起了一抹不屑的笑容,皇後壽辰,最重要的不是討皇後歡心,而是他們的父皇心中更喜歡誰。

“王爺,景陽王如此煞費苦心,我們是不是也應該……”

“不必,本王自有辦法。”

蕭墨宸嘴角的笑意一直都沒有消失,那雙眸子反而愈發的深沉了。

秦子瑤一連幾日都讓人將西苑的門關的嚴嚴實實的,除了西苑的人之外,沒有人知道秦子瑤在幹什麼。

“菊清,打聽到了嗎?”

秦子璐一邊繡著隻剩最後幾針就可大功告成的百鳥朝鳳圖,頭也沒抬。

菊清搖了搖頭,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:“回小姐的話,奴婢無法進去西苑,而西苑的人也沒有出來的,所以奴婢實在是打聽不到。”

秦子璐緩緩抬起了頭,揚起了一抹甜美的笑容:“打聽不到……菊清,你來我身邊。”

菊清的身子下意識顫抖了一下,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。

隨後,秦子璐將手中的繡花針紮在了菊清的胳膊上,菊清立刻大叫了一聲,隨後立刻捂上了自己的嘴巴。

秦子璐毫不手軟,接連紮了菊清十幾下,這才停手。菊清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叫出來,蹲在了地上,瑟瑟發抖。

“以後若是再辦事不力,就不止是這樣的小懲罰了,知道了嗎?”

秦子璐說著,繼續低頭繡她的百鳥朝鳳圖,再也沒有多看菊清一眼。

菊清點了點頭,站起身子,去一旁站著了。

“我倒要看看秦子瑤在搞什麼鬼!”

秦子璐繡好了她的百鳥朝鳳圖,得意的看了幾眼,讓人小心翼翼的放了起來,隨後便朝著西苑而去了。

可是她到了西苑,還是被擋在了外麵,因為無論她怎麼敲門,裏麵也沒人給她開門。

“三姐,我知道你就在裏麵,你把門打開,妹妹來看你了。”

秦子璐站在門口大聲的說道,而裏麵的秦子瑤離外門有些遠,聽不大清。

“小姐,四小姐就在外麵,我們不理會,會不會有點不太好啊……”

竹淺聽著外麵敲門的動靜,小聲的問道。

秦子瑤笑著搖了搖頭:“沒什麼不好,你們就當沒聽到,都聽明白了嗎?”

“是。”

西苑所有的下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小聲說道。

秦子璐讓人敲了好半天的門,就是沒什麼動靜,終於憋著一肚子氣離開了。

而裏麵的秦子瑤則是閉門苦練著一種舞蹈,一邊跳還能一邊作畫,這舞跳完了,畫也畫完了。

西苑的所有人都看呆了眼,因為她們還從未見過這樣的三小姐。尤其是夜晚,迎著月光看,那簡直就像月宮之中的仙女一樣,一舉一動美的不可褻瀆。

“小姐,您這跳的是什麼舞,真好看,還有這畫,畫的也真好。”

看秦子瑤跳完,竹淺倒了杯茶遞了過去,輕聲問道。

秦子瑤結果茶杯,喝了口茶,這才緩緩說道:“這舞叫鳳禦九天,若是穿上那定製的衣服,會更加好看,至於這畫,畫的隻是一幅普通的山水畫,不過卻是皇後娘娘的家鄉。”

“小姐,您終於肯替自己爭一爭了,到時候,您一定是最引人注目的,哪怕是那個靖淵王恐怕也會看傻了眼吧。”

竹淺說著說著便有些口無遮攔,秦子瑤臉色一沉:“靖淵王與我再無任何關係,他是姐姐的未婚夫婿,以後這種玩笑話開不得,明白了嗎?”

竹淺立刻點頭:“奴婢知錯,小姐恕罪,奴婢再也不敢了。”

“你知錯便好,已經練了半月有餘,差不多了,皇後娘娘的生辰也還有幾日便到了,你可要將我的衣服收好了,不準任何人看到。”

“奴婢明白,小姐您就放心吧。”

秦子瑤點了點頭,上一世她沒有爭,讓秦子璐博了眼球,還在蕭墨宸的心中留下了一席之地,這一次,她不僅會搶了秦子璐的風頭,還會要她出醜。

那鳳禦九天是曾經她入宮之後閑來無事學來的舞蹈,蕭墨宸喜歡的很,經常要她跳給他看。

可是後來,蕭墨宸有了新歡,她就是跳的再好也無濟於事。

想到這兒,秦子瑤心中愈發的冰冷了,若不是為了爭過秦子璐,她是再也不會跳這舞的。

這舞因蕭墨宸而起,也該因他而終。

皇後壽宴當日,所有的朝中大臣家中的女眷都進了宮,為皇後祝壽。

秦子瑤為不例外,起了個大早,讓竹淺為她梳妝打扮,隨後挑了一件綠色的衣裙,顯眼的很。

“小姐穿的是不是有些過於靚麗了……”

竹淺小聲的嘀咕,可是還是被秦子瑤聽到了:“今日是個喜慶的日子,穿的靚了一些沒什麼。”

秦子瑤之所以這麼穿,那是因為她記得秦子璐穿的異常的素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