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澤站在門口一看,蕭墨寒的手都在滴血,正要開口傳太醫,被蕭墨寒給製止了:“不必驚動太醫院了。”
李澤擔憂的點了點頭,開始替蕭墨寒包紮,而蕭墨寒的那雙眸子之中全都是複雜,讓人看不透在想什麼。
將軍府內,
秦子玥站在南苑之中抬頭望著月亮,絕美的臉蛋兒在月光下更加的迷人,高冷。
“小姐,院子裏有些冷,小心著涼。”
梅雪拿著一個披風披在了秦子玥的身上,秦子玥笑了笑,正要開口,結果秦子瑤帶著竹淺就過來了。
“二姐,天色尚早,我也睡不著,來找你聊聊天。”
秦子玥看到秦子玥,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:“那我們進屋裏麵聊。”
秦子瑤點了點頭,秦子玥本來是要讓人斟茶,結果秦子瑤卻讓人上了一壺酒。
“你這小丫頭,現在怎麼學會喝酒了。”
“二姐,你都快要嫁人了,就當是我提前慶祝了。”
秦子玥無奈的搖了搖頭,伸手刮了一下秦子瑤的鼻子,寵溺的說道:“你啊,實在是拿你沒辦法。”
秦子瑤俏皮的吐了吐舌頭,姐妹二人聊了許多小時候的事情,也喝了半壺酒,一直到深夜。
“竹淺,梅雪,夜深了,你們下去休息吧,我和二姐不用伺候了。”
兩個丫頭都是伶俐之人,對視了一眼,應了一聲:“奴婢告退。”便關門出去了。
秦子玥稍微有些醉意,可腦袋卻足夠清醒,看著秦子瑤問道:“子瑤,你有什麼話,現在可以說了。”
秦子瑤這才放下了酒杯,很認真的看著秦子玥說道:“二姐,你若是嫁給了靖淵王,景陽王該怎麼辦?”
秦子玥聽秦子瑤的問話,剩下的三分醉意也立刻清醒了:“你是如何知道我和景陽王……”
“二姐,你放心,這件事隻有我知道,我不會往外說的,我知道你不是真的喜歡靖淵王,究竟是為什麼?”
上一世她就想知道二姐究竟為何要執意嫁給靖淵王,理由到現在她都不清楚,今日一定要問個明白。
“子瑤,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,有些事情不是你情我願就能夠做成的,我和景陽王雖然是兩情相悅,可他並無帝王之才,蕭墨寒為人薄情寡義,不擇手段,狠毒至極,皇上選中的人是靖淵王,要姐姐嫁給靖淵王,到時候姐姐就是太子妃,是未來的皇後,秦家也隻會更加的忠心。”
秦子玥歎了口氣,言語之間都是無可奈何。蕭墨寒薄情寡義,蕭墨宸又何嚐不是呢?生於帝王之家,哪一個不是涼薄之人。
“可是即便姐姐不嫁,秦家在朝中的地位也是無人能及,而且秦家世代忠良,皇上也清楚。”
秦子瑤佯裝沒聽明白,繼續問道,其實她知道,皇帝是想用未來的太子妃,未來的皇後之位讓秦家誓死效忠。
“所以說,長大以後你就會明白,皇上給了秦家無上的榮寵,可也伴隨著的是對秦家的忌憚,父親和大哥握手朝廷一半的兵權,哪個皇帝能夠坐的安穩,正所謂功高震主,若是姐姐嫁給靖淵王,成為了未來的太子妃,秦家隻會更加的忠心,這是帝王之術。”
秦子瑤點了點頭,看樣子姐姐是非嫁靖淵王不可,這可怎麼辦才好……
“子瑤,想什麼呢?”
秦子玥看秦子瑤眼睛都不眨,一直在發呆。
“二姐,你一定要答應我一件事。”
秦子瑤抓著秦子玥的手,很嚴肅,認真的說道。
“你說說看。”
“若是日後,靖淵王要納子璐為側妃,二姐你千萬不要阻攔。”
“子璐?”
秦子玥疑惑的看著秦子瑤,不明白她為什麼會說出這番話來。
秦子瑤知道她說出來一定會讓秦子玥懷疑,可是卻也顧不上這麼多了。
上一世,就是因為秦子璐沒有做成靖淵王的側妃,這才害死了秦子玥,這次若是讓她成為了側妃,結果或許會不同。
為今之計,似乎也隻有這一個辦法了。
“二姐,你一定要答應我,因為我做了一個很不好的夢,前幾日找算命先生算了一卦,這都是算命先生告訴我的,若是到時候你不這樣做,恐怕會有性命之憂啊。”
秦子瑤靈機一動,隻想到這麼一番說辭,秦子玥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。
“我知道了,你個小丫頭現在也開始操心起大人的事來了。”
“二姐,我已經不小了,你可一定要聽我的。”
秦子瑤生怕秦子玥不認真,不聽的重複著。
秦子玥點著頭,微微笑著:“知道了,你這丫頭碎碎念的功夫還真是厲害,我這頭都被你念的大了一圈。不過你也確實長大了,該告訴父親為你找一個好人家,嫁了。”
“外麵的流言蜚語,我恐怕是嫁不出去了。”
秦子瑤說著也笑了,秦子玥搖了搖頭:“秦家的女兒,不知道有多少公子都巴望著呢,怎會嫁不出去,再等段時日,姐姐親自向皇上討個賜婚的聖旨給你,看誰還敢對我的妹妹說三道四。”
“那好,就這麼說定了,二姐也要記得我的話,夜太深了,我就先回去休息了。”
“好。”
秦子瑤帶著竹淺回了她的西苑,可她終究放心不下,隻能走一步看一步,她絕對不能讓秦子璐害死秦子玥。
“小姐,再過半個月就是皇後娘娘的生辰,按照規矩,到時候秦家的幾位小姐都會去參加壽宴的,您還是想想準備什麼禮物才好……”
“竹淺,你不說我都差點忘記這麼大的事情……”
竹淺看自家小姐連續幾日都心不在焉的模樣,雖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,可是肯定的是小姐忘記了這件事,結果還真是如她所想。
“對了,你可知道秦子璐準備了什麼禮物?”
秦子瑤記得,上一世,秦子璐準備的是一幅百鳥朝鳳圖,全都是一針一線自己繡上去的,皇後娘娘最喜歡她的禮物。
“奴婢聽說是一幅百鳥朝鳳圖,都是四小姐一針一線繡上去的,先不說這圖,單單是這心意就無人能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