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誰呢?
金國的人?
林淺淺一把紮針一邊給回想,她記得除了那個清霜,好像是金國的人,其他人他也沒有接觸過啊?
不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,這也是她為何留下這男人的原因,萬一他對周弋要做的事有幫助呢。
黑騎是被疼醒了,他才有意識,就發現了不對勁,因為他的手腳都被人給綁住的,正當他要用功強迫解開的時候,傳來一聲溫和的女聲。
“我勸你最好是別動,你現在就像是刺蝟一樣,牽一發而動全身!”
“是你救了我?”黑騎朝著林淺淺看去,但是隻有一點微弱的光影,看不清楚任何東西。
那個該死的金國人,竟然下黑手:“我的眼睛?”
“瞎了!一般來說都是治不好的!”林淺淺慢條斯理的說道。
“哦!”
一個簡簡單單的字,黑騎就收回了自己的視線,然後開始閉目養神。
火燒怡紅院到底是為啥,之前他發了求助信號,主人一定會帶人救自己的,還有那個護法,他總覺背影帶著些許的詭異,到底是誰?
現在要不要讓這個姑娘幫他帶信到國公府,眼睛的事,也不算是意外,因為年前就傳來了消息,金國人研究不少的毒藥,讓人五官全失去。
其中就有這眼盲毒藥,他替兄弟們走遍了大半個石岩國,都未曾找到解藥,好在他既入了國公府,對這一切都有準備,以後怕是不能跟著國公爺出生入死了,他算是廢了!
這麼快就接受了現實?
這人的心態還真是一等一的好,林淺淺忍不住捏著拳頭想錘他一下,看看這個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。
“但是我說的是一般,你若是遇到了我,那就是你運氣好,我可以讓你重見光明的!”
“小姑娘,你的好意我心領了,我不是那種自尋死路的人,但是也別給我希望,我不惜要別人的同情!”
“嘿,你這個人怎麼好賴話都聽不出來,我認真的,你不信?”一個瞎子,竟然直接質疑她,林淺淺的心態要爆炸了:“我可是和平藥業的鎮店大夫,你敢小瞧我?”
“那又如何?”
黑騎的臉上帶著冷意,這個名字他壓根兒就沒有聽說,這姑娘這麼年輕要是就能破解金國研製的毒藥,難不成她是扁鵲轉世不成?
“我可算知道你這眼睛為何瞎的了,真是狗眼看人低!”林淺淺一臉無語!
“噗”
一聲嗤笑從房門傳來,阿乞看著氣急敗壞的林淺淺:“要我說,昨兒就合該用我的配置的解藥,以毒攻毒,說不定還能出奇效!”
“那估計不行,你那藥下去,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救不活!”
“既然他不信你,交給我如何?”阿乞看著床上的人,滿眼的精光,這人一看就是練武的,就算是可勁折騰,也比尋常人好得快,這不就是他想要的試藥人嗎?
林淺淺撇了一眼不說話人,心中甚是鬱悶:“既然是你撿回來的,隻要他願意,我自然沒有意見,但是有件事,我得警告你,別把人給搞死了!”
“這你放心,好不容易撿到會武功的,我自然也是舍不得的!”
林淺淺撇撇嘴,今兒她要帶深深去找藥老,這個家隻能暫時交給阿乞來照看了。
“我是未來的毒老,給我施藥是你的榮幸!”阿乞走到黑騎的身邊:“況且我對你有救命之恩,我想你這樣的人肯定不願意欠別人人情的是吧?”
黑騎微微皺眉,剛才是個姑娘大放厥詞,現在竟然又變成一個小孩子,他隻是失明了一兩天,這個世界已經發展成這個癲樣了?
“你到底想幹嘛?”
“很簡單,我最近做了幾味毒藥,我要你幫我試藥,放心,都不致死的!”阿乞說道:
“當然我也是不想欠你人情的嗎,隻要你配合,不僅勾銷我對你的救命之恩,我還能告訴你,那次追你的人去了哪!”
阿乞的聲音帶著蠱惑,拋出一個他無法拒絕的理由。
“你看到的?”聽聞這個消息黑騎頓時就坐不住了,要是這個孩子見著那人的長相的,到時候他們抓人也有了方向。
“自然,所以你做不做我的藥人?”
“可以!”黑騎思索片刻,點頭答應,不過是個小孩子的惡作劇,能有多厲害,他顯然不知道自己已經掉件了惡魔的陷阱。
“阿姐,那邊怎麼這麼多人?”深深看著小巷子裏擠滿了人,不禁好奇的問道,之前他來過這,也沒有見著這麼多的人啊。
林淺淺的目光從巷子外麵一個高大奢華的轎子中收回來,看樣子公主的消息是真的,師傅當真回來了!
“應該都是找人看病的,走,我們往裏麵去,看看是不是我師傅!”這麼多人,師傅得看到什麼時候,她過去還能幫一把手。
沒想到還沒有擠到最前麵,就聽見裏傳來了尖銳的女聲:“你這個死老頭子,不要給臉不要臉,
我們齊家請你是看得起你,你在這給我裝什麼高風亮節,還說不願意出診,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!你信不信我讓我大哥直接端平你的小破地方!”
林淺淺這時候才擠到了前麵,說話的女子看著不大,但是穿著卻十分的雍容華貴,本來還算秀麗的臉蛋,因為生氣,變得十分的扭曲。
排場甚大,就算是這個小巷子,她的周圍都有近十人護著她,看樣子又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。
“你祖母之前請我去看過,不過就是一些氣血不振,多補補就行了,晚些的時候,我可以跟著你去看,
但是現在,這人不救,他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,你明白嗎?”
藥老指著坐在他腳邊的一個患者,是個穿著寒酸的青年人,邊上還帶著怯生生的妻子和孩子,齊家可是大戶人家,他們得罪不起。
齊燕順著他的手指看著地上的那個男人,嘴角露出譏諷:“就憑他也配在我祖母之前看病,一個小人物,死了也就死了,有什麼惋惜的!”
“你”
男人的妻子實在氣不過,站起來打算和這個齊家大小姐理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