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淺淺的大腦一片空白,直接伸腳踹開房門,因為那濃重的血腥味就是從他的房間飄出來的。
看著地上渾身血跡的成年男人,林淺淺超起門邊的木劍對準了他:“你是誰,為何會在我弟弟的房間,我弟弟人呢?”
見他不說話,林淺淺小心翼翼的的靠近,正當她想用木劍把來人的頭給抬起來,看清他的長相時,那個人側了一下頭,竟然直接推地起身,精準的掐住了林淺淺的脖子:
“說,誰派你來的!”
“這才是我要問你的話,你是誰,到底把我弟弟怎麼樣了?”說著林淺淺使勁用木棍戳著他的身體,這人怎麼跟個沒事人一樣,不是身受重傷嗎?
聽著這個女孩不願意說實話,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加大了手中的力道,勒得林淺淺差點翻白眼。
正當林淺淺以為自己要交代在這的時候,脖子上的緊繃感卻一下子消失了,然後她就見著那個男人垂下手臂,緩緩的倒在她的跟前。
“哎,你這個人,我沒有對你怎麼樣的,你別碰瓷啊!”林淺淺嚇了一跳,見他實在沒有反應,林淺淺再次用腳踢了踢他的胸膛。
“你可真是活爹!”林淺淺費力的把他給移到了床上,拿著繩子順便把人給綁起來,她可不想再經曆一次被卡脖子的窒息感。
正當她要出門找人的時候,門外傳來的響動,她到門口一看,正是自己的寶貝弟弟深深。
“你跑哪去了,你知不知道嚇死我了都!”林淺淺趕緊圍著他轉了個圈,確定他沒有受傷,這才把懸著的心放回了肚子裏。
“阿姐,你的事辦完了嗎?”深深高興的說道。
“別說這個,屋裏麵那個男人怎麼回事,是你帶回來的,還是那人主動上的門?”
這男人一看就是個麻煩精,肯定是得罪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,才會有這樣淒慘的模樣。
“是我和阿乞一起撿回來的,”深深笑著說道:“我們剛才出門給他買藥材去了,阿乞說這個人很厲害,他可以試著給他解毒來著!”
“我們?阿乞?”林淺淺的腦袋中響起那個古靈精怪的小乞丐。
“好久不見啊,林淺淺!”阿乞這才從外麵走了進來:“還真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活著!”
畢竟他知道林淺淺已經被抓進了怡紅院,而怡紅院現在不過是一片廢墟,聽說裏麵的姑娘可是一個都沒有逃出來,這林淺淺能出來,也算是她有兩分本事!
阿乞的眼中帶著陰霾,之前她說的話,也該視線了不然他可就對這小孩不客氣了!
“沒大沒小,跟著深深叫我姐姐!”林淺淺可不管這麼多,直接給他的腦袋來了一下:
“還有我不是讓你離我弟弟遠一點嘛?我怎麼瞧著這架勢,你倒是我家的座上客了?趁我沒有發火之前,趕緊收拾東西給我走!”
“阿姐,”深深的眼中帶著央求:“阿乞是個好人,之前我被胡同的小孩欺負,都是他幫助的我,而且他沒有家人,我們就讓他在這住一段時間吧,他很乖的。
是吧?阿乞,你快給我姐姐說說好話,她向來是人美心善的,一定會讓你繼續住在這的!”
小孩子的眼睛不會騙人,更何況深深也長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,阿乞看著深深,這個傻子,怎麼他說什麼他就信什麼!
“姐姐,我會很聽話的,別趕我走!”為了保護深深幼小的心靈,阿乞紅著臉,對著林淺淺服軟!
林淺淺看著阿乞,這孩子在京都能夠活這麼久,早就不是單純的小孩了,他的話就隻有深深才會相信,她都懷疑,那群欺負深深的小孩,是不是他找來演戲的,就是為了在她家住下去!
“那人是你救的?為何?”
“他身上有奇毒,我想試試!”阿乞也沒有回避,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。
林淺淺點頭,他就說這孩子怎麼可能真的這麼好心,那人身上是有奇毒,她也不曾見過,這理由,她倒是信了幾分。
“你打算怎麼解?”
據林淺淺所知,這孩子一路可都是自學的!
“諾”
阿乞把自己腰包或收集,或自采的藥材都給林淺淺過目。
林淺淺看著眼前亂糟糟的一片藥材,嘴角抽搐了一下。
他倒是來者不拒,什麼藥材都有,但這未免也太多了,裏麵還有好幾種相克的,要是這一味藥下去,裏麵的人不需要等到毒藥發作,便被阿乞給醫治死了!
看著林淺淺意味深長的表情,阿乞罕見帶著一絲臉紅:“也不一定都要放進去!”
畢竟他的偶像是毒老,不是藥老,救死扶傷不是他的職責。
治吧,一治一個不吱聲。
林淺淺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,還有那兩個把煎藥當玩的孩子,好歹是條人命,她不是非要救人,隻是不想自己可愛的弟弟背負上童年陰影。
還是開口提醒:“毒藥已經進入經脈,你這個刺激血脈的藥一進去,不出一炷香的時間,毒藥便會擴散全身!”
“那是不是更加的嚴重了呀?”深深小心翼翼的問道。
“那樣的話,床上的那個人隻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呦!”林淺淺摸著他的腦袋:“到時候我們還要找個地方把他給埋了!”
“你不用譏諷我,我都知道!”
阿乞還是死鴨子嘴硬,不過他還是把那幾味藥都給撿了出來:“話說,你什麼時候帶我去見毒老啊,你要是敢騙我,你是知道的,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!”
“阿乞,不能這麼對姐姐說話,剛才你還吃了姐姐給的餅子呢!”深深嚴肅的看著阿乞,他最喜歡的就是姐姐,沒有人可以說姐姐的壞話!
阿乞看著深深,然後小聲的說道:“對不起!”
這倒是讓林淺淺意外了,這個刺頭,她還沒有見他服氣過誰,深深一句話就讓他道歉,看來自己這個弟弟還真是人見人愛的寶貝!
入夜了,林淺淺讓兩個小家夥睡自己的房間,自己則守在那個陌生男人的身邊,一則是怕男人暴起傷害兩個孩子,二則,就是為了現在!
林淺淺見著床上的男人大汗淋淋,手腳完全不受控製,她立即把自己的寶箱拿來,用銀針給他進行針灸。
今日發現這個男人的時候,她就注意到這男人身上的毒和周弋中的有異曲同工之妙,可能是同一撥人下的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