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9章 鐵證如山

“林淺淺,你可認罪?”

縣老爺看著林淺淺,就真的這麼放不下那個男人?為此還要搭上自己的一生?

“我沒罪,不是我推的她!”

“這麼多人都看著呢,你怎麼大白天的說謊話!”

“就是,青天大老爺,我們都見著的,林淺淺直接壓在那人的身上,那人才血流不止呢,好大一股味,我們都聞見了!”

在外看熱鬧的人也沒有閑著,紛紛為吳月到不頻道,吳嬌兒也混跡其中,比想象中還要順利!

“即便是流血,胎兒一定就沒了嗎?婦人懷孕見紅是常有的事,我不知道為何吳小姐一倒地就抓著我,說是我害死了她的孩子?她難道都不先請大夫看看,孩子有沒有抱住嗎?為何一口咬定我?”

林淺淺不卑不亢的看著外麵人:“你們可曾見著大夫給她醫治?”

“我,我這不是想著不能放過你,大夫的事,我給忘了,再說了我留了這麼多的血,孩子還能保得住嗎?”

“看來你很不希望你的孩子被保住啊!”林淺淺盯著她:“為什麼呢?這不是你嫁入王家的手段嗎?”

“你亂說!我當然希望保住這孩子!”吳月被她問得啞口無言,最為重要的是,她忘記大夫這一茬了,要是有人把脈,那不就所有事都露餡了?

林淺淺見著她的神情,心中便又了五分的猜測:“大人,我請大夫驗證她是否見紅!”

“好,那就讓周清朗大夫走一趟!”說著他就要派人去找周清朗。

“不行!”吳月喘著粗氣拒絕,該死,她的腹痛感又來了,每次來月事的時候,都會把她疼得死去活來,不過這樣一看,倒是更加像流產之後的虛弱症狀!

“吳月,這是公堂之上,豈有你做主的份!”縣老爺帶著不快。

“不是吳月不知好歹,實在是周清朗和林淺淺私交過秘,我不信他,大人若是非得讓他驗證,我無話可說,但是我絕對不服,我得為我未出世的孩子爭一口氣!”

吳月咬牙頂撞,要是讓周清朗來,這一切不都白演了?

“萬一周大夫幫著林老板這吳月的孩子豈不是冤死了?”吳嬌兒混在人群中,壓著聲音說道。

“就是就是,不能讓周大夫驗!”

“不能孩子枉死!”

“此話當真?林淺淺,你說!”要是大家都不樂意,縣老爺不願意做這個壞人。

“周清朗於我的私交確實不錯,經常到我家來吃飯!”

林淺淺也意識到,找周清朗不是好的辦法,畢竟他們的關係在這,不管結果如何,周清朗都可能被蓋上一頂徇私枉法的帽子,這不是她願意看到的:“為了公平起見,我建議縣老爺換一個大夫!”

“既然你都這麼說了,可我到哪去找這麼一個現成的大夫?”縣老爺這下子犯起了難。

“我!我會醫!我願意幫助這位可憐的娘子看診!”人群中一人高高的舉手。

“這不是杜大夫嗎?沒成想他也到這來看熱鬧了!”

這杜大夫是一年前來的鎮上開了一個小攤位,不說生意多好,但是還是能勉強混口飯。

“既然有現成的大夫,那你就進來替吳月好生的瞧瞧,我可告訴你,公堂之上你要是敢徇私枉法,那可是大不敬之罪!”縣老爺帶著威壓說道。

“這個您放心,我都是老實本分之人,一定秉公彙報!”

說著杜大夫就想要給吳月把脈,吳月的臉嚇得灰白,外麵的人瞧著還隻當她是失血過多,十分心疼。

“放輕鬆,我可是專門看婦女這些毛病的,你放心,要是孩子能保住,我定然給你保!”

見著吳月的手腕左右躲閃,杜大夫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:“有人給過錢了!這關我幫你過!”

“當真?”

這可是當頭一喜,她還以為今兒一定會露餡呢,她朝著人群中看去,就見著吳嬌兒對著她點頭,她心中的大石頭,這才落地。

“回縣老爺,這吳小姐確實懷有身孕,而剛剛腹部受到撞擊,孩子已經沒了!”杜大夫給吳月把脈之後,躬身向縣令彙報。

“果然,我就知道,人家可是出了一攤子的血,這孩子鐵定沒了!”

“這個林淺淺,不到黃河心不死,現在她總歸是心服口服了!”

“你這個殺人犯,你賠我王家的孩子,你賠!”王婆子在這一刻徹底爆發,衝過去不停的拉扯林淺淺的衣衫。

“縣老爺,人在做,天在看,林淺淺對還未出世的孩子都能下這般的狠手,我不要賠償,我隻求一命換一命!”

吳月拖著滿身是血的身軀,跪倒在堂前:“請大人給我孩子一個公道!”

“處決林淺淺!”

“處決林淺淺!”

唐溪看著角落貓著的一個女孩,一直在帶節奏,這是多大的怨念,竟然想要人家死?

“大人,大人,我請再驗一遍!”周清朗終於趕來了!

“周清朗,你不用橫插一腳,這件事就是對著我來的,你不必犯險!”林淺淺搖頭!

他像是沒有聽見林淺淺的話一般,隻是看著縣令大人:

“事關人命,還請大人慎之又慎!我周清朗以我的雙手起誓,必當忠於事實,如若不是,我的手將不再為人看病治療!”

以往也有合作,縣令是相信周清朗的為人,既然有人看了一遍,再看一遍也無妨:“那行,你進來,再驗一遍!”

“不行!”吳月直接打斷,看著周清朗越來越近的步伐,她拚命的往縣老爺的桌子底下躲閃:“周清朗和林淺淺是一夥的,林淺淺害死我的孩子,周清朗要來害死我!”

“放肆!吳月,本官念你才失去孩子,這才對你多有縱容,事關人命,你豈能躲閃!”縣令大人把驚堂木一拍,吳月也停止了躲閃。

不過她還是死死的抱成一團,不肯讓周清朗把脈。

“罷了,提血一樣的!”周清朗就在她的衣角取了一塊血漬,來到中堂,再陽光下仔細觀察,自然這味道不太好聞。

他看著林淺淺,眼中帶著無能為力:“是人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