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 第十八章

軒轅冷漠的看了汝陽一眼,轉頭自行走了,汝陽上前一把拉住他:“喂,你可是答應了我在這裏玩幾日的!”軒轅撇了汝陽一眼:“我隻是出去轉轉!”汝陽放心的鬆了手。

晚間,汝陽一坐到飯桌上就連忙叫人加了碗筷。王妃問道:“還有誰嗎?”汝陽笑眯眯的,自己偷樂著,說道:“等會就知道了!”這邊話剛說完,軒轅就大步走了進來,汝陽趕忙跑到他麵前,拉著他坐下。軒轅看了燕王一眼,燕王淡淡的說道:“做吧!”軒轅依舊坐了下來。我用完飯,就自行離去了。

沒想到軒轅真的在王府住了幾日,我不知道燕王的猜測對不對,但是從某個角度講,他一直待在王府,也可更方便的知道朝廷的消息,方便行事!

我本就無心這些事!一日,軒轅於王府的花園坐著,他手握著劍,不知道想什麼想的出了神,從他身邊沒走幾步,就聽到輕輕一聲:“檸兒!”我停住了腳步,轉身看著他。他的眼睛一直怔怔的看著手中的劍,過了會說道:“你恨我嗎?”我百思不得其解,轉念想到石遠前輩,說道:“我為什麼要恨你?”他默然的看向我,深邃的眼神似乎由暗轉明,淡淡的說道:“我明白了!”他想了會又問道:“他知道你回來嗎?”我的思緒忽然飄向了遠方:“知道又怎麼樣,不知道又怎麼樣!反正結果都是一樣!”他若有如無的點著頭,起身走了,歎氣道:“今夕何夕,君已陌路!”我望著他離去的背影,自己也念道,從今我跟青天隻能相忘於江湖。

江湖本就是非多,一腳踏入就再也脫不了身,哪怕心如止水如我,朝堂上的爭鬥不斷,那些我管不著,江湖上,青天跟浮沉師伯一起對付他,這幾日青心珠一直有動靜,不停的發出光芒,我心中有些忐忑,它是不是有什麼預兆!

燕王每日都事務都很繁忙,但今日我卻見他獨自一人在院中喝著酒,還不停的歎氣,我走了過去,問道:王爺今日很清閑?”他抬頭看了我一眼:“坐!”我在他旁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,他給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:“為什麼?為什麼先皇把皇位傳給允炆,卻不傳給本王!”說著一口飲進,給自己又斟了一杯:“好,本王算了,現在本王盡心的輔助皇上,沒想到皇上這樣忘恩負義!”他滿臉氣憤無奈,將緊握手中的酒杯捏的粉碎。碎片劃破了他的手,幾個手指出了血,我有點驚了:“王爺!”我叫路過的丫鬟拿了藥箱來,燕王一點也不在意手上的傷,若無其事的坐著,丫鬟送來了藥箱還將碎片掃幹淨,我對那個丫鬟說道:“幫王爺把傷口包紮好吧!”燕王突然說道:“可不可以幫我包紮?”他看著我。我等了一會,拿起藥膏,還有紗布幫他包紮好傷口,我輕輕的把紗布打了一個結:“好了,王爺!”一抬頭便看到他出神的看著我。我叫了幾聲他才回過神來:“本王剛才失態了!”是不是人在高處總是不容易滿足,越高的時候想得到的東西越多。

王妃約我去皇覺寺上香祈福,我跪在佛祖麵前,心中為青天祈求平安。我聽到身邊的王妃說道:“願菩薩保佑王爺!”她跟我想的一樣,我們心中都有牽掛。王妃求了支簽,丫鬟陪著她去解簽,我便在門口等著她,豈料上來一人,是他,以前出現在燕王府的和尚,他向我問好:“我們又見麵了!姑娘好!”道衍大師!”我叫道。他嘴角微笑:“姑娘好記性!”“我有話與姑娘說!”他伸手向旁邊,示意我到一邊!他帶著我來到僻靜的地方,我道:“大師,有什麼話想跟我說!”“姑娘是王爺的貴人,將來必定可以幫助王爺成事!”我不解的看著他,他道:“貧道知道姑娘手中有預知未來的東西!”他難道說的是青心珠。我道:“大師錯了,這顆珠子並不能知道王爺的未來!”他搖頭笑道:“姑娘錯了,會運用它的人就會知道,不知可否將珠子接貧道看一下!”我有些許猶豫,緩慢的從袖中拿出。他伸手接過,好像很欣慰的點了點頭,對我說道:“姑娘可否心中念著王爺的名字,然後對它運功!”我接了過來,有點質疑的看了他一眼,心中仍然不信,娘明明說過它隻能知道聖女的未來!我閉上眼睛試著運動對著它我有點怔住了,收回了手,他問道:“姑娘可看到了!”我看著他:“你難道早就知道了?”他笑笑:“一切都是天意,姑娘剛剛看到了什麼?”“我盯著青心珠說道:“我看到王爺身穿黃袍坐在龍椅上!”他笑了幾聲,對我說道:“姑娘今日看到的不要告訴別人,未免有麻煩!”我看著他問道:“王爺知道嗎?”他道:“我會在適當的時機告訴王爺!”“檸兒!”王妃尋我來了,他向我告辭,我尋著王妃的聲音走了過去,王妃有點急:“原來你在這裏,讓我擔心死了!”“我沒事王妃不用擔心!”一路上,我有點心神不寧,娘會這麼跟我說,我想跟道衍大師的想法一樣,怕會有不必要的麻煩。回到王府,這件事我知字未提。

汝陽拖著下巴,趴在石桌上。見我的身影,忙叫我,問道:“你說他為什麼不笑呢?難道是因為她?”我一頭霧水的看著她,她起身在附近的樹下轉了轉,說道:“我聽白羽姐姐說他心裏有人了,但是問她,她也不告訴我!”我知道她口中所指的是誰,但還是想問:“你指的他是?”“是軒轅!”汝陽單手抱前,一隻手抵著下巴說道:“我真想看看那個女子到底什麼樣子,能讓他這麼惦著!”我心中有絲憂愁,如今我才知道,對關心自己的人並不能夠完全視而不見,或多或少都有些許不忍。“檸姐姐!”汝陽叫我。她道:我告訴你,他曾經在那個女子屋外待了好多天,就這樣偷偷的看著她。”我腦子裏閃過曾經令我疑惑的地方,現在都已明了。他知道我會吹笛子,他會在師姐要殺我們的時候突然出現,我心中念道:“你這是何苦?”

“軒轅!”我隨著汝陽的叫聲看去,他正往我們這邊走,說道:“我該走了!跟你說一聲!”汝陽叫道:“我跟你一起走。”軒轅未答,轉身就走。汝陽快步追了上去。

他費勁心機把我留在燕王府,是為了不讓我跟青天聯合在一起,他心中甚怕,燕王說的沒錯,他的反擊終於來了,第一個目標就是水月庵,我知道白羽帶人殺上了水月庵,我有些擔心,想前去幫忙,可青天必定也在!最終我還是不顧一切的走了,剛走到門口,就看燕王牽著一匹馬,手中還有一塊紗布。我走了過去:“王爺這是?”“-知道不能阻止你,這是馬,還有!”他把手中的紗布遞給我:“帶上它,這樣就不會有人認識你。”我將麵紗帶上,他道:“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離開他,但是我想你應該需要它。”燕王不愧是燕王,事事都想的那麼周到。我快馬來到水月庵,可是卻空無一人,我尋遍每個角落也看不到一人,屋內有打鬥的痕跡,一個聲音傳來:“你終於來了!”這個久違的聲音,我心中有些顫抖。“這些日子,你去哪裏了?為什麼不回頭看我!”我強忍著眼淚,站著一直未動。我聽見腳步慢慢的靠近我,他伸手搭著我的肩:“轉過來看著我!”我的身子慢慢的的轉動著,眼睛直視他的目光,冷冷的說道:“你認錯人了!”他身子一抖,鬆開了手:“不可能,你明明就是我的檸兒!”我還是無動於衷:“你真的認錯人了!”他不信,說道:“好,那就請姑娘摘下麵紗。”“閣下這樣似乎有欠禮貌!如果我真是你所說的人,為什麼她不肯與你相認呢,你有沒有想過?”我道。青天聲音有點沙啞:“她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!”我道:“既然如此又何必請求,若有緣你們定會有相見之期!”青天有點失落,過了會才緩和過來問道:“我還未知道姑娘的名字!”我叫木寧!”他眼中露出絲絲詫異,笑道:“我叫青天,不知道木寧姑娘怎麼會在這裏?”“我收到消息,說魔教對水月庵有動靜,有點擔心,所以來看看,不過現在看來好像來晚了!”他有點不敢置信的指著我手中的劍:“姑娘你的劍!”我看了一眼問道:“怎麼了?”“你怎麼會有這把劍?”他問道。“機緣巧合吧!我是無意間得到的!”我道。他有點急:“在哪裏得到的?”“一個偏僻的山穀!”青天有點悲傷嘴裏念道:“你到底在哪裏?”雖然心中很難受,但仍咬著牙說道:“現在是不是應該尋找失蹤的人!”他看著我,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鼓勵跟動力,堅定的說道:“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