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九的攻擊都是輕飄飄的，可一旦沾染上那些灰色的霧氣，整個人的動作包括魔力都凝滯住了。
到底是跟了上一任魔王的老部下，那幾個魔族一開始還能夠應付，直到周圍屬於聚魔塔內的魔氣都開始凝滯，緩慢流動起來。
他們才驚覺不妙，其中一個魔族看著司九的目光滿是驚疑不定。
“你到底是誰？！”幾個魔族紛紛收手，退回到了原來的位置，看著司九。
他們幾個活了不知道多久，自從上一任魔王隕落，留下的後代失蹤，他們就已經許久沒有碰到能打得過他們的魔族了。
更何況，眼前這個摸不清底細的魔族完全是以一人之力壓著他們打。
有一兩個記性好一些的，想得長遠的，已經發現了不對，與眼前這個魔族特點漸漸重合的……唯有上萬年前的那個人。
方一入魔，便震驚了六界，可瞬間又湮沒了行跡。
這麼久的時間，也就是他們這幾個活得久的還有些印象。
“你是……司倓？”一個魔族滿含驚懼的念出這個名字，藏在鬥篷下的手輕輕顫抖著。
司九表情淡淡，原本沒打算理會，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，她輕輕應了一聲：“嗯。”
“什麼司倓？你不是叫司九嗎？”阿風那邊已經完事，剛好聽到這句話，一手拎起已經失去意識的絳邈，走到司九的身邊。
他恰好聽到了那個魔族說的名字，眸光閃了閃，笑得有些意味深長。
司倓這個名字，阿風是知道的，不隻是他知道，連此刻闖進來的青梧等人也都是知道的。
上萬年前，仙魔兩界交戰，震驚六界的也就是那麼幾件事情。
好像那時候才是六界最混亂的時間段。
“司九這不是沒事麼？你瞎嚷嚷什麼？”眼見著司九和阿風都好好的，若浮臉上的冷意深了幾分，瞥了夜佚一眼。
可夜佚並不理會，在見到司九的那一刻，他就已經黏了過去，伸手將司九抱著，生怕一鬆手人就沒了。
青梧掃了阿風一眼，見他已經將那滴精血吞回，而絳邈奄奄一息的被他拎在手裏，她沒有多問，隻是說了一句：“事情既然已經辦完了，我們也該走了。”
阿風點了點頭，沒有解釋為什麼還留了絳邈一命的事情，“走吧。”
說著就往聚魔塔外走，一邊走，一邊湊到青梧的身邊，嘟囔道：“以後再也不要單獨拉司九出來了，你們瞧瞧夜佚這膩歪勁兒，半柱香時間還沒有到，我怎麼覺得……他比以前還要黏著司九了？”
藏音唇角溫和的笑意又回來了，他道：“夜佚素來這麼黏著她，哪裏是這半柱香不到的時間。”
“藏音說得對。”青梧也跟著笑。
幾人一邊閑聊著一邊往外走，誰也沒有再提司九另一個名字的事情，順便將角落裏那幾個魔族無視到底，走在聚魔塔裏，像是出入無人之地。
若浮本就是上古凶器，他不懼這些魔氣。
而青梧和藏音，有夜佚護著，也是一點都不受影響。
“等等！”一個魔族咬了咬牙，從夜佚進來，他們的視線就放在夜佚的身上，先是驚疑不定，到後來就是狂喜，之前還懼怕司九。
現下強忍著畏懼出聲喊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