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八十一章 幸福?

靳彥辰將第三杯酒吞下肚時,開著葉皖笙,還是開口了:“三年前,不是讓你動用關係阻止司經晨和她結婚嘛,他們怎麼會登記的?”

葉皖笙搖了搖頭,這個他也不知道,當時司經晨和阮惜寒去民政局登記時,自己確實交代了那些人,無論如何都要阻止他們兩個人,讓這個婚結不了。

“他們應該不是在洛城結的婚,三年前,他們在洛城登記時,記得那些人還以三,不,阮小姐沒有單身證明為由,拒絕了他們登記結婚的要求。”

靳彥辰看了眼自己手裏鮮紅的液體,搖晃了一下,而後將之一飲而盡,嘴裏滿滿都是苦澀,一切怎麼都偏離了自己規劃好的軌道,他們真的回不去了嗎?

台下,突然有人發問:“為什麼是消失三年,這三年司家少奶奶是去幹什麼了,不會是甩了司家少爺又重新找了一個小白臉吧?”

一個執挎子弟模樣的人,在下麵開口說道,下麵的有的人也就開始哄堂大笑了,有些人甚至不顧在司家的地盤上,開始各種閑言閑語,眼看有些人就要將話頭扯到阮惜寒和靳鴻飛這裏了。

台上的司經晨清了清嗓子,咳嗽了一聲:“諸位,請聽我一言,關於惜寒離開的這三年,其中的內情,我現在就可以告訴大家。”

司經晨將阮惜寒的手握在手中,和阮惜寒互相看了一眼,阮惜寒給了司經晨一個笑容,隻不過這笑容並未深達眼底,可是在台下的人看去,完全就是一副伉儷情深的樣子。

“司少爺,繼續講啊,別是司家少奶奶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,你說不出來了吧。”那個人又開口揶揄到。

司經晨的目光從阮惜寒臉上移開,目光看向台下開口的人,而後又轉向了靳彥辰,一字一頓的開始為阮惜寒辯護。

“惜寒,知道我喜歡珠寶行業,我司家有很多生意都和珠寶有關,所以惜寒專門去國外進修了珠寶行業,隻是為了更好的給我當賢內助,因為考慮到司家的關係,所以對外是保密的。”

司經晨的目光在說話時,一直未曾從靳彥辰臉上離開過,靳彥辰惜寒她是我的,你休想再讓他回到你身邊,你輸了。

“賢內助,我怎麼記得司家少奶奶,以前好像和阮家、靳家都有些關係?”這個人似乎就是不想放過阮惜寒,鍥而不舍的繼續發問。

靳彥辰的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皺,眼光很是寒冷的看了一眼那個發問的人,這個人話也太多了吧,難道還打算把靳鴻飛扯出來,阮華輝的臉色也有些難看,畢竟六年前的那場婚禮,是他阮家的一個大汙點。

司經晨聽見這個人舊事重提時,眼裏也是有了一些寒意,但是下一秒,他就將阮惜寒摟在了懷裏,轉頭在阮惜寒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,很是深情。

這不在阮惜寒的意料之中,她水靈靈的大眼裏有了一絲詫異,但想到自己現在的位置,那抹詫異也被她壓了下去,嘴角稍稍有了一些弧度。

那抹弧度,對於吃瓜群眾來說,是公主得到王子深情一吻後,幸福的笑容,可是對於靳彥辰和靳鴻飛叔侄兩人卻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,煞是刺眼。

阮思思觸情生情,就要伸手去拉靳鴻飛,靳鴻飛很是不耐的甩開,阮思思撲了個空。

二人身邊一直有名媛在覬覦著靳鴻飛,看見這一幕時,有人發出了細細的笑聲,阮思思臉上跨不住,借口說自己先去趟洗手間,靳鴻飛卻是理都沒理,一心隻在台上。

台上,阮惜寒靠在司經晨懷裏,嘴角帶笑,司經晨半是宣布,半是告白:“不管惜寒過去發生過什麼,那都是風早已散去,現在她是我司經晨一心一意要用生命去嗬護的女人。”

頓了頓,司經晨的目光抖寒,看向那個挑頭的富家子弟,語氣裏透著威嚴:“如果有人還要舊事重提,有心找惜寒麻煩,那就是與我整個司家為敵,我會用司家獨特的方式去處理。”

台下那個挑事的主,這會也是閉了嘴,他們家和司家這種根正苗紅的軍方家族來比,還是太微不足道了。

台下響起了掌聲,風向也轉變了,大家都開始說,司經晨和阮惜寒真是男才女貌,很是般配。有人開心就有人愁,靳彥辰就是那個最惆悵的,本應該他去守護的東西,現在竟是被別人守護著,他的心似乎被人狠狠插了一刀,寒寒你真的幸福嗎?

葉皖笙隻能很是無奈的拍了拍靳彥辰的肩膀,靳彥辰抬起頭看了眼阮惜寒,阮惜寒的目光都在靳彥辰那裏,兩個餘光都沒給他,靳彥辰黑漆漆的睦子又是暗了一暗,而後很是幽憤的看著那個紈跨子弟:“那個多嘴的,給他點教訓。”

葉皖笙點了點頭,他也挺想教訓教訓的,一個男的,那裏來那麼多話。

此時,阮思思走到了一處其他人不容易發現的地方,對著台上照了幾張照片,而後找到了手機上一個人的名字,將那些照片發了出去,最後,阮思思又加了四個字:她回來了。

做完這些,阮思思臉上的表情恢複如初,邁著優雅的步子,走回了靳鴻飛身邊,眼睛四下轉了幾轉,向著幾個名媛宣誓自己的主權,隻不過那幾個人似乎不為所動。

畢竟,阮思思這三年不受靳家待見的事情已經不是圈內的秘密了,秦美研可是一直在替靳鴻飛物色下家,甚至於將人都領進了靳家大宅,這靳家少奶奶在她們眼裏不過是一個名存實亡的名分而已。

阮思思就算好強,也隻能是忍著了,現在阮華輝也在這裏,她不能生事。

台上的人不知道又說了些什麼,最後宣布宴會開始,大家也就三三兩兩的散開了,各自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。

司經晨作為今天的主角,自然是早早被一些洛城貴胄子弟叫過去了,他雖是不想離開阮惜寒,但是這些人他還是要應酬的,阮惜寒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,司經晨也就離開了。

洛城貴圈,三年裏,雖是沒有多大的變化,但阮惜寒畢竟是三年沒出現,一出現就是這樣的耀眼,那些名媛也是不願來搭理,阮惜寒倒是落的清閑了。

獨自一個人,去取了一杯酒,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,完全不像是今天的女主角。

可是,你想清靜,不代表別人就會讓你清靜,阮華輝就是第一個來打擾阮惜寒的。

“你回來了,你媽媽呢?”阮華輝的聲音突兀的響起,阮惜寒抬眼就看見阮華輝那雙曆經滄桑的眼睛,三年裏,阮華輝的頭發似乎有了些斑白,剛才在台上,阮惜寒竟是沒發現。

阮惜寒站起身,嘴角勾起了一個淡淡的笑容,而後慢悠悠的開口,語氣裏滿滿都是疏離:“我媽媽如何,就不煩勞阮總關心了,阮總有時間多關心關心阮家的那兩個女人就可以,我和我媽媽,人微擔不起阮總這繁重的關心。”

“你,阮惜寒,你別忘了你身體裏有一半的血還是我的,你也是我的女兒,你就這麼和你父親說話,這三年,你是白進修了?”阮華輝到底還是一個要麵子的人,被阮惜寒這麼一懟,語氣裏時濃濃的怒意。

阮惜寒還沒來得及說話,靳鴻飛就走了過來,看著阮惜寒他有些欲言又止,千言萬語到了嘴邊最終是變成了幾個字:“惜寒,你過的好嗎?”

說完,靳鴻飛有些後悔,似乎自己的話是多餘了,今天看來,阮惜寒過的不錯。

果然,阮惜寒給了靳鴻飛一個笑容:“謝謝關心,這三年我過的很幸福,你呢?”

“托你的福,你不在這三年裏,鴻飛過的很好。”阮思思尖尖的聲音從後麵傳來,很是刺耳。

靳鴻飛臉色立馬變得不好,怒意滿滿的看著阮思思:“你消停會吧,有你在靳家鬧騰,我能好就怪了。”

阮華輝對於阮思思和靳鴻飛的關係也是清楚的,也是瞪了阮思思一眼,而後語氣裏有一些責備,實則是給阮思思圓場:“思思,惜寒是你和鴻飛的姐姐,你怎麼能這麼疏離呢?”

阮惜寒嘴角嗤笑一下,姐姐,自己是阮思思的姐姐,這怕是世界上最諷刺的事情吧:“不好意思,這個稱呼,我阮惜寒當不起,鴻飛,你們自己招呼自己,我就不在這裏礙某些人的眼了。”

說完,阮惜寒深深的看了阮思思一眼,阮思思我們的帳,我這次一定會算清楚,討明白。

而後,阮惜寒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三個人,一道目光卻是從她離開司經晨就一直追隨著她,從未離開,果然還是他的那隻帶滿刺的寒玫瑰,隻是不知道她現在對自己又是如何。

靳鴻飛氣急,怒目看了阮思思一眼,自顧自的去一旁喝酒了,隻留阮氏父女立在原地,阮思思氣得跳腳,阮華輝也是深深的歎了口氣離開了。

另一邊的葉皖笙,目光也一直在靳彥辰和阮惜寒間來回移動,還是忍不住的開了口:“要不要去打個招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