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憶戛然而止,阮惜寒光潔的額頭浸著汗水,眼角泛著淚珠,胸膛劇烈的起伏,微抿的嘴唇,淩厲的氣勢,仿佛隨時都要爆發。
捏著照片的手,沒有血色,微微泛著白。
阮惜寒驀然站起,手裏捏著照片,冰冷的視線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,厲聲怒吼。
“誰?這是誰幹的,給我站出來。”
眾人被阮惜寒淩冽的氣勢嚇到,紛紛低著頭,不敢做聲。
阮惜寒將照片“啪“的一下子摔在桌子上,怒視著所有人。
“既然你們想玩,我奉陪到底,我阮惜寒還沒怕過誰!”
淩冽的氣勢,冰冷而又強勢的話語,阮惜寒宛如一個王者,不縮不畏。
…………
茶水間的一個角落裏,一個女員工畏畏縮縮的拿出了電話。
“你交代我做的,我都做完了,我的錢呢?”
“別著急,你的錢我會打到你母親的賬戶上。但我還需要你繼續為我做一件事!”
女員工竟然是人力資源管理部門經理——李雪梅。
“你到底想怎麼樣?當初不是說就這一件事嗎?”
李雪梅有些急了,若不是因為母親生病急需用錢,她定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。
“你母親的病可是等不起!做不做就看你了。”
阮思思的話說的不緊不慢,淺笑嫣然,十分的薄涼。
“我與她無冤無仇,如今你要我做的我已經做了,你不能再逼我了!”
李雪梅十分的著急,還時不時地左顧右盼,生怕被人發現。
“價錢在加一倍!我隻要你在做一件事兒!”
阮思思也沒了耐心,懶得和那個員工磨嘰。
李雪梅有些猶豫,但金錢對她的誘-惑太大,片刻,還是答應了阮思思。
“好,我為你做,但是你要保證把錢先打到我母親的賬戶上。”
“好,100萬已經到了你母親的賬戶上,但你若是不給我做,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在洛城待不下去。”
阮思思言語狠厲,勢在必得。
“沒問題,你要我做什麼?”
“我希望你在華表的會議上,帶頭起哄,將她給我轟出華表。”
阮思思言語之中是掩飾不住的得意和狠厲。
李雪梅猶豫了一下,點頭答應。
…………
阮惜寒呆坐在椅子上,回想著事情的緣由。
從靳彥辰被支開,她一個人來公司,看似簡單的事兒,但實則是一場陰謀。
溫蒂走上前來,臉上有一些猶豫和遲疑。
阮惜寒眼神空洞,麵無表情。
“說吧,是什麼處分。”
像華表這樣的大公司,最注重的就是員工的素質和公司的形象,如今阮惜寒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公司,阮惜寒自然是要接受公司的製裁。
“董事會召開會議。”溫蒂有些遲疑和心疼,“是關於你的製裁。”
阮惜寒微微抬眸,眼神微微轉動,白皙的臉上有一絲動容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溫蒂也有些不開心,她很喜歡阮惜寒,出了這樣的事情,誰都不願意看見,而恰巧靳彥辰不在公司,想要聯係他都聯係不到。
“小寒,不用擔心,有三爺在你會沒事的。”
阮惜寒嘴角裂開一抹幹澀的笑容,“溫蒂,謝謝你。”
溫蒂輕笑,然後低聲的說,“小寒,我們走吧。”
阮惜寒輕輕的點了點頭,跟著溫蒂,緩緩地走出了眾人的視線。
該麵對的總是要麵對,更何況是專門為她設計的陰謀。
會議室內,董事們和各個部門的經理們都已經到齊,隻等著阮惜寒的到來。
阮惜寒坐到溫蒂的身邊。
一個看起來五十幾歲的男人陰沉著臉,緩緩地開口。
“人已經來,開始吧。”
眾人沒有任何的異議。
那人借著開口說道,“關於阮惜寒豔照風波,給公司帶來惡劣的影響,對於她的處置,我希望大家給出合理的意見。”
話一出口,眾人理論紛紛,隻有阮惜寒冷著臉,靜靜的坐在那裏。
溫蒂看不過去,率先開口。
“阮惜寒事件雖然惡劣,但我們誰都有過去,況且這件事隻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是被設計的,所以我想說,阮惜寒是無辜的,她也是受害者。”
阮惜寒感激的看著溫蒂,墨色的眼眸中滿是感動。
另一個看起來六十幾歲的董事,厲聲反駁。
“不管她是不是被陷害的,但已經在我們公司造成了惡劣的影響,若是傳出去,我們公司的顏麵何在。”
“就是,不管她是不是無辜的,照片上的人就是她,造成惡劣影響的人也是她,若是就此放過她,那麼以後在出現這樣的事兒,我們該怎麼處理?我們公司的規則是個擺設嗎?”
有人附和道。
李雪梅一直很忐忑,視線若有若無的飄到阮惜寒的身上。
最後,還是下定決心,也厲聲說道。
“阮惜寒小姐是空降我們公司的關係戶,本來就在公司內部造成了惡劣的影響,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,使得公司環境更加的惡劣,所以我希望將她開除。”
阮惜寒抬頭,看著她狠厲的樣子,想要發怒,但還是忍了下去。
但有一部分人和溫蒂的想法一樣,紛紛表示不讚同她的想法。
一時間,兩方人僵持不下。
溫蒂見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,偷偷的拿起手機,給靳彥辰發了一個短信,然後若無其事的看著眾人。
召開這場會議的董事,見場麵變成這般,也有些為難,然後轉頭問阮惜寒,“你有什麼想說的嗎?”
阮惜寒抬起頭,目光淩冽。
“既然是有心設計我,我說在多都是徒勞。”
隨即,阮惜寒環視一周,冷聲說道,“陷害我的人,我絕不放過。”
李雪梅有些心虛,趕忙低下頭。
那個董事有些錯愕,沒想到阮惜寒會說出這樣的話,也沒想到她會這樣的坦然。
董事見阮惜寒沒什麼想說的,於是低聲說,“既然眾人想法不一,那麼我們就投票吧!“
李雪梅見狀,趕忙阻止,眼神十分心虛的閃了閃,如果不是為了母親的病,她也不會做這種事情。
“為什麼要投票?她這樣的人就應該被開除!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