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風拂過,將她的頭發吹亂,幾縷調皮的發絲遮住了她的眼睛嘴巴。
她抬起另一隻手撥開,隨意的別到耳後,就聽他有些意外的反問在耳邊響起:“曬太陽?”她什麼時候有這麼一個愛好的?“對啊,就是曬太陽。”葉星晞低眸捋順自己腿上起了褶子的裙子,語氣聽起來卻沒有本該出現的輕快:“今天天氣還不錯。”
紀瑾眸光微斂,應了一聲“嗯”。
結束和葉星晞的通話之後,紀瑾又在會議室裏坐了好一會兒。
室外的確是陽光燦爛,看起來都能讓人覺得是暖融融的溫度。
好像在這樣的陽光照射下,所有的陰霾都會散去。
半晌,他又拿起手機往家裏打了通電話。
葉星晞在花園裏坐著,李嫂也在陪著她。
接電話的是家裏的一個女傭:“您出門後葉小姐就一直在客廳裏看電視,不過剛剛有在沙發上睡著過。”“嗯,沒有睡得很久,好像二十分鍾都沒到。”“她好像是做噩夢了,李嫂在旁邊叫了她好一會兒她才聽見才醒了,額頭上都是汗。”“然後她就讓李嫂陪她去外麵曬太陽了。”電話掛斷,紀瑾凝眉想了想,轉而又撥通另一個電話。
醫院這個地方一向比其他地方要多上幾分安靜。
小孩子們在病房裏吵吵鬧鬧的聲音,護士站的護士小聲聊天的聲音,走廊上人來人往的聲音,好像也都是建立在一個安靜的大環境的基礎之上。
並不會突兀。
因為在這個地方,就是要這樣的氛圍。
楊淺淺剛脫下白大褂掛起來,準備出去吃飯,桌麵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。
她回頭看了一眼,是一個陌生的號碼。
“喂,你好。”
“你好,楊小姐。”耳邊傳來一個好聽的男聲,清冷低沉,還有幾分熟悉:“我是紀瑾。”紀瑾是從淩述那裏問來的楊淺淺的手機號碼。
“小晞自從從b市回來之後晚上就一直在做噩夢,醒來之後都很難再入睡,這幾天整個人精神都差了很多。”紀瑾說道:“但她不願意來醫院,也不想吃藥。
所以我想問問,你這邊有沒有認識比較好的心理醫生,最好是能請到家裏的那種。”“她一直覺得自己對剛過世的朋友有愧,給自己添了很重的心理負擔。
我認為即使給她開安神藥也隻是治標不治本,隻有能解開她的心結,她才能擺脫這個噩夢。”楊淺淺眉頭頓時一擰。
紀瑾說葉星晞是從b市回來之後才開始做噩夢的,她轉念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和盧泱泱有關了。
“我記得我們院長的女兒就是做心理醫生的,口碑在業內一直都是挺好的,我等會兒就去找她的聯係方式聯係看看。”她說道,又擔心的問了一句:“小晞現在狀況怎麼樣?”從b市回來之後,大家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生活軌跡當中,她也不例外,每天依舊正常上下班。
盧泱泱的突然離世雖然讓她們都很難過,可並沒有能夠阻止生活的繼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