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算是個什麼說法?”陸域有些懵,沒懂她的說法。
溫清月嘴唇翕動,剛要開口,手機就響了起來,低頭一看,來電顯示傅瀚,她瞳孔微微收縮,直接掐了靜音。
陸域將她的動作看在眼裏,猜到了打電話來的人是誰,識趣的沒多問。
“他和蘇晚語有點不清不楚,可能以前有過很親密的行為。”溫清月淡淡的解釋,神色從容,好像不是很在乎。
陸域安靜了一秒,熱搜他看見了,說實話,他挺為溫清月生氣的,可他也沒立場去找傅瀚麻煩,“那你這個腿又是怎麼弄的?”
總不能是傅瀚打的吧。
溫清月垂眸看了下自己的腳踝,也不隱瞞,“和蘇晚語爭執的時候不小心崴到了,沒大問題。”
“蘇家和傅家是世交,你們今天碰麵是為了解決熱搜的事,他們卻偏袒蘇晚語,不信你?”陸域目光落在她身上,眼裏盡是心疼,事情竟然也被他猜的七七八八。
溫清月苦中作樂,調侃道:“陸先生,你是不是學過算命?怎麼還能猜到我剛經曆了什麼。”
陸域:“這都被你發現了,要不要我給你算一卦?保準靈驗。”
“行啊,那就算算。”
陸域沉吟了一刻,認認真真地道:“你隻是現在倒黴,離開渣男,會遇到更好的人,學業順利,愛情順利。”
溫清月笑,“陸半仙,您算命都不需要問卦,不需要看麵相,手相?”
陸域哈哈一笑,:“那是普通算命先生,我可不一樣。”
打岔間,車在紅燈前停下,溫清月側目看著遠處的大吊橋,道:“前麵路口左轉,麻煩你送我回溫家。”
清冷的語氣透著淡淡的哀傷,高昂的情緒又跌落回來,讓難過的情緒更深邃了。
陸域道:“好。”
半個小時後,車在溫家門口停下,溫清月解著安全帶,道:“今天謝謝你來接我,下次請你吃飯。”
陸域沒動,手還握著方向盤,聞言喉結艱難地上下滑動,道:“月月,你要是過得不開心就離婚,不用擔心你家裏人,你還有我這個遲來很多年的大哥哥。”
他說這些話時目光看著前方,語氣認真。
溫清月怔住。沒料到他會來這麼一段,側目看他,心裏的情緒還是挺複雜的,感動、驚愕……
陸域感覺到她的目光,回視著她,目光閃閃發光,熾熱的望著她,“當年我沒能做到的事,現在我可以,我不會讓你受委屈。”
“啊?”溫清月這下是徹底被整懵了,他這話怎麼聽著怪別扭,怪像蘇晚語和傅瀚的關係。
溫清月搖搖頭,嚴肅的皺眉,“你等等,你這些話可不興隨意對一個女孩子說,你女朋友會吃醋。”
她不是蘇晚語,可不能來這一套。
“陸域,你有女朋友吧?”
陸域沉默住,緊張的抿著唇,目光相對,溫清月心裏咯噔一下,有種不妙的感覺。
他這架勢,這反應怎麼像是暗戀她?
不會吧,他不會準備告白吧?
眼看陸域要開口,溫清月迅速道:“別告訴我你對我有意思啊,我是個已婚婦女,而且咱倆是朋友。”
陸域擁到嘴邊的那一句“我喜歡你”就這麼被她的話活過堵了回去,塞在胸口,上不得下不去,憋得滿臉通紅,眼神也黯然了下去。
溫清月眨眨眼,錯開他的視線,褪車門要下車,陸域突然回神,開口道:“別動,我扶你下去。”
話落,他迅速下車,繞過車頭,過來打開門抱她下車,溫清月本能的縮了下,這個快過腦子的反應讓陸域眼底的光又滅了幾分。
“瞧你緊張的樣子,你還沒離婚呢,我道德感挺強的。”陸域壓下心底的難過,語氣輕鬆的調侃,又解釋道:“車門離地麵有點距離,你自己下來容易加重腳傷,我抱你更方便。”
溫清月訕訕一笑,“本能反應,不是針對你。”
陸域抱她下車,沒有將她放下,“送佛送到西,我直接送你進屋,也不差這幾步。”
他剛才都那樣說了,溫清月不好再多想,也不矯情,“辛苦你了。”
陸域勾勾唇,一邊走一邊道:“不過說真的,蘇晚語微博上記錄的那些事如果是真的,那傅瀚對她的感情已經遠遠超過了普通朋友,你要好好斟酌,受不了就離婚,我支持你,不用擔心你爸媽會為難你,大不了自己獨立生活,反正你十八歲以前都是自己生活,現在更也不需要人照顧。”
他說的很誠懇,是認認真真站在她的角度為她考慮。
溫清月心裏還是挺感動的,起碼原主唯一的朋友即便間隔了差不多十年的光陰也還是真心待她。
“陸域謝謝你。”溫清月由衷的道。
謝謝你永遠站在她這邊,永遠不會改變。
陸域腳步頓了兩秒,聽出她這一句謝謝涵蓋了他暫時理解不了的情緒。
“不用謝,我可是你的陸域哥哥啊,承諾了要永遠守護你的陸域哥哥。”
另一邊,傅公館。
傅瀚把蘇晚語送進房間,等袁白回來後才放心從房間出來,下樓發現溫清月沒在,心裏一沉,摸出手機給她打電話。
撥號聲一遍遍響起,直到自動掛斷。
她不接電話。
傅瀚麵部肌肉緊繃,李姨進屋後看到他的樣子嚇了一跳,小心翼翼的道:“小少爺,小少夫人讓我轉告你,她朋友來接她回家,讓你不用擔心。”
傅瀚陰鷙的眼神微抬,“朋友?男的,女的?”
李姨怔了下,結結巴巴的道:“男、男的,有什麼問題嗎?”
李姨擰著眉回想了下小少夫人的朋友,看上去關係挺好,那男娃兒長得還挺帥,對小少夫人也很關心……
等等……該不會那男孩子是、小少爺情敵?
李姨突然福至心靈,心裏更慌張了。
傅瀚卻沒有再問什麼,傅征從樓上下來,開口道:“阿瀚,和二伯聊聊?”
“行。”
傅瀚跟著傅征上樓去書房,李姨如釋重負,想著今晚發生的事,重重的歎口氣,“這都叫什麼事啊,可憐了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