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瀚眉目一壓,沉聲道:“不準再說這種貶低自己的話。”
溫清月勾起嘴角,笑得風情萬種,眼神卻煞冷,“傅總聽不出來我是在自誇嗎?”
牙尖嘴利,她總能堵得人啞口無言。
傅瀚說不贏她,皺緊眉頭說:“你非要如此尖銳,我們怎麼談?”
可笑,他這樣強製帶她來他家,將她困在他房間裏對她上下其手就是要談的態度?
溫清月抬頭蔑視著他,“一路我都不明白有什麼好談的,直到現在我才明白,你想談的無非就是讓我成為你的長期性伴侶,除了是你名義上的妻子,給你擋劫,擋你爺爺安排的婚事,還要給你當情婦抒發穀欠望。”
她一口氣說完,不帶停歇,一番話直接將本有些緩和的氣氛撩撥得再次緊張起來。
溫清月卻像察覺不到男人低沉的氣壓,危險的眼神,嗤笑著繼續說:“傅總不虧是最年輕有為的資本家,買賣做得可真好,但我可不傻,睡我那是另外的價錢。”
話落,她看見男人微眯的眼睛,那張還算平和的臉此刻被寒潮席卷,連同他的眉眼都冰封,四周的空氣也驟然降低,凍得人瑟瑟發抖。
她的話刺得他不快。
沉默片刻,男人再度開口打破了這死寂的氣氛。
“我承認我饞你的身子,想睡你,滿意了?”低啞的嗓音穿透耳膜,撞進了她心尖上。
明明是帶著怒氣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卻有幾分色氣,輕鬆地將滿是硝煙味的氣氛變得曖昧不已。
溫清月呼吸急促了幾分,耳朵肉眼可見的紅,下意識地推他,“放開!”
“不放。”傅瀚附低頭尋上她的唇,手落在了她腰上,溫度燙人,溫清月別過頭,他的唇落在她嘴角,無奈中壓著一絲笑,“撩撥完我,還要我放開,小姑娘你是多不了解男人?”
兩人的爭吵已經在這一拉一扯中產了味,醞釀成了曖昧的信息素。
溫清月怔了怔,她跟他貼得這麼近,自然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,咬著唇罵:“你們男人還真是時刻都惦記著那點事!”
“我隻惦記你。”傅瀚親了親她的嘴角,她扭著頭,露出了修長的脖子和一側潔白的耳垂。
他隻是被她的話氣到了,想順著她的話嚇嚇她,可這會真的不想聽了,想坐實了她編排的罪名。
傅瀚眸色暗沉地盯著她修長的脖子,她究竟知不知道她這樣子就像伸長了脖子湊到他麵前,讓他下嘴。
男人呼吸重了幾分,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臉頰,仿佛羽毛輕輕柔柔地掃過,讓溫清月心裏蔓延開一種奇妙的感覺,腳趾都下意識地蜷縮著。
他問:“這七天你不想我?”
溫清月沒有回答,此時此刻他這問題顯然不會很正經。
“我想了,想聽你那種時候叫我的名字。”
“傅瀚!”溫清月反應了會才明白他的意思,躁得臉色漲紅,有羞有怒,氣急敗壞地喊著。
“寶貝別叫了,在你身上呢。”傅瀚說著低頭叼住她的耳垂,牙齒輕輕地磨咬著,這一下驚得溫清月猛地睜開眼睛,耳垂上濕潤的溫度和酥麻的疼痛讓她整個人仿佛定住了。
這個男人還要不要臉了?
“傅瀚,你還記得外界對你的評價嗎?說這些話做這些事你也不怕崩人設?”溫清月幾乎咬著牙提醒他不要做這種不要臉的事。
男人在她耳邊輕笑了聲,伸手捏住她下頜迫使她和他對視,眼神包裹著她,“寶貝,沒有男人在調情的時候會正經。”
寶貝這個稱呼溫清月一向覺得油膩,現在才明白油膩的是別人,從他口中說出來低低的,啞啞的,帶著些色氣和親昵,酥得人骨頭軟,一點也不油膩。
溫清月覺得自己要淪陷了,還沒有反應過來,男人的吻就接踵而至,碾壓著她的唇,吻得溫柔細致,讓她落進他為她布下的細密溫柔的圈套。
傅瀚吻的足夠溫柔足夠耐心,與之相反的是他逐漸放肆的手。
溫清月情緒被他調動著,撩撥著,呼吸被掠奪,想掙紮也掙紮不了,隻能攀附著他。
男女之間這種事就好比亞當夏娃偷吃禁果,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,溫清月也是人,被他撩撥得渾身都不對勁。
事到如今,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,與其被動不如主動享受。
想通後溫清月反而更加主動,像是在比賽一樣,不服輸地撩撥回去,憑什麼隻有她難受。
向來桀驁不馴的女人,即便到這種時候也不肯落下風。
酒店那次她就知道傅瀚有一副好身段,手感極其好,摸起來很舒服。
他說他饞她的身子,她又何嚐不是?
“清月……”傅瀚低啞的呢喃聲在她耳邊響起,語氣裏藏著隱忍和警告,這個女人太大膽了,她的手在幹什麼?
“別叫了,你不喜歡嗎?”她學著他的語氣頂嘴,手越發大膽,貼著他踮起腳尖,張嘴輕輕咬住他上下滾動的喉結,下一刻鬆開,舌尖掃過,溫熱滑膩……
男人悶哼一聲,抱著她轉了個方向,不知是誰碰到了房間的開關,吊燈被打開,將昏暗的室內照亮,也照亮了衣衫不整的兩人。
呼吸交替,溫清月抬起眼眸,看到男人眼眸裏一貫的清冷消失殆盡,取而代之的是被她逼出來的最原始的瘋狂的情緒。
她得意地揚眉笑,看吧,再清冷矜貴的男人也逃不過女人。
失控的男人抓住她的後頸,將她翻轉了身子抵在冰冷的牆上,啪的一聲,他將吊燈的開關關上,四周陡然一暗,拉扯中,有衣物剝落的聲音,伴隨著低低的喘息響起。
“傅、傅瀚,等……,那個……你戴了嗎?”黑暗中,溫清月輕聲提醒。
做可以,措施必須得做,她不想事後麻煩。
這種時候打斷無疑是要命的,但傅瀚還是抱著她摸索著走到了床邊,“抽屜裏,拿。”
她也沒有矯情,一手勾著他的脖子,一手拉開抽屜,摸索著拿出了一盒,還不忘調侃他,“嗬,傅總平時高冷得不識人間風月,抽屜裏卻不忘放這些東西,這麼多,沒少用吧?”
男人嗓音暗啞,附在她耳邊道:“手不空,你來。”
他沒有解釋,也無需解釋,這一盒是救她回來之後買的,他確實覬覦她已久,時刻做了準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