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之中,溫清月覺得自己的臉燙得不像話,隻覺得手上拿著的分外燙手,狗男人還放肆地撩撥著她。
“我、我不會,你自己來!”她羞恥的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完,將手裏的東西扔在了他身上。
四四方方的包裝袋滾落著掉在了兩人中間,貼在他腹肌上。
傅瀚悶笑了聲,抱著她坐下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翻身將她壓在身下,低聲說:“我教你,很簡單。”
床頭燈亮起,暖黃色的光不夠明亮卻襯托足夠曖昧。
溫清月羞得捂住眼睛,傅瀚卻拉下她的手,吻著她的唇,斷斷續續地,拉著她的手一點點往下,與其說是教她不如說是調戲她。
等徹底戴好,兩人皆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細汗,意亂情迷中她完全被他掌控了節奏。
溫清月視線裏暖黃色的光晃動著,這次沒有藥物的掌控,她分外的清醒,清醒地感受著自己為他而瘋狂。
他、她食髓知味,彼此較量,彼此掌控著,瘋狂著。
從床上到沙發上,到落地窗前,一如酒店那次瘋狂。
最後一次,傅瀚將她抵在門邊上,兩人互相撩撥開始這場戰爭的地方。
戰況激烈,恰恰是這時,被扔在地上的包傳來了手機鈴聲,兩人都沒有要去接的意思,偏偏對麵的人不知疲倦,一遍接著一遍進行電話狂炸。
“等一下……”
荒唐,沒有人會在這種時候停下,也不可能停下來,她身後的男人反而一下比一下狠。
然而,溫清月不配合,傅瀚倒吸了口涼氣,握著她的腰,啞聲道:“別動,我抱你過去。”
男人單手抱著她,長臂一撈,將地上的包撿了起來,坐在沙發上將手機拿出來,看也沒看就接通,扔在了沙發上,同時將她壓了下去。
溫清月趴在沙發上,伸手夠手機,還沒有夠到就悶哼一聲,同時手機裏傳來了簡英的聲音。
“喂,清月你怎麼這麼半天才接電話?”
他的聲音讓一時曖昧衝散了些,也讓她身上的男人沉了眸子。
溫清月更沒有料到是簡英,慌忙拿到手機,努力平複聲音,保持正常道:“剛在忙,沒聽到,你打這麼多通給我是有什麼急事嗎?”
傅瀚眸色黑沉,沒有說話。
對麵簡英怔了下,“我隻打了一通啊,你不是接了?”
溫清月一怔,前麵幾通奪命連環cue不是他?
簡英沒多問,繼續正題,“我打來就是想告訴你,你讓我查的人有眉目了,那個服務員叫江穎,她和劉南琛確實有關係,不過你可能見不到她了,她死了,警方立案了還在查……”
溫清月眸色微斂,“死了?我們學校藝術係出事的女孩就是她?”
其實她心裏已經有答案,隻是確認一下。
“對,這事可能和劉南琛有關,你別查了太危險了,知道嗎?”簡英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查這個女生,知道對方死後大概猜出與劉南琛有關係,擔心她再查會被有危險,才打了這通電話。
他話裏透著關心,傅瀚身為男人太清楚一個男人關心女人是出於什麼心理,再想到她同他吃飯就是為了找他幫忙辦這種事,心裏不免有些不爽。
“他說得對,劉南琛的事我會處理,你不需要插手。”男人捏住她的臉,嗓音低沉的出聲,不需要大聲電話對麵的人也能夠清楚聽到他的聲音。
此刻時間走向夜晚20:36分,這個時間點她身邊還有陌生的男人聲音,簡英幾乎瞬間就明白對方可能是她的誰,也明白男人在這個時候出聲其實就是在宣示主權。
溫清月皺了皺眉,壓下喉間快溢出的聲音,迅速對簡英道了聲謝就要掛斷電話,幾乎是她掛電話的同一時間,傅瀚握著她的腰猛的用力,她終於忍不住哼出聲來,那聲音媚而嬌,傅瀚不知道別的男人能不能抵抗住這種誘惑,反正他自詡為傲的自製力在她麵前已經分崩瓦解。
另一邊,簡英握著還微微發熱的手機怔怔的,掛斷前一秒,他若是沒有聽錯,那聲音是、是在……
他混跡夜店,也不是什麼純情小男生,那種事經曆了不少,太清楚那種聲音代表著什麼。
在日料館劉南琛說她是傅瀚的女人,她也說她已經結婚了,如果結婚對象是傅瀚,那他們的婚事無人知曉也很正常,畢竟如果傅瀚不願意公開,他就有那個能力不公開,且不會讓溫家有任何怨言。
此時此刻她身邊有個男人,他們可能在做……
簡英自嘲地勾起嘴角,他的愛情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,他連失戀都算不上,畢竟他連追她的資格都沒有。
“傅瀚……”溫清月受不了地喊男人的名字,想讓他輕點,話卻被撞得支離破碎,說不出完整的句子。
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她覺得男人在生氣,因為簡英的這個電話。
直到結束,兩人重疊著躺在沙發上喘息,她才有機會開口:“你說你會處理劉南琛,什麼意思?”
傅瀚伸手將鬢邊被汗打濕粘在臉頰上的頭發捋到耳後,手摸著她的耳垂用指腹輕輕摩挲著,情緒不明地道:“他敢動你,我自然要替你討公道,讓人收集證據時查到了些。”
溫清月眸子微亮,驚訝地問:“江穎是劉南琛殺的?”
“是。”
“警方公布的消息裏是她出事前夜間回學校被人殺了分屍,但事實上她出事前就已經失蹤了對不對?是劉南琛綁架了她。”溫清月抬頭看他,目光灼灼。
她很聰明,能根據已知的信息片段推斷出一大部分真相。
傅瀚伸手彈了下她的腦門,“哪家小姑娘會對凶殺案這麼感興趣?”
溫清月揉了揉腦門,撇嘴:“哪家大叔會對小姑娘下手?禽獸!”
話一出口,她就意識到不妙,男人危險地眯起雙眼,摟著她腰的手緊了幾分。
溫清月眨了眨眼,慌忙討饒,“別,錯了,再來我會死的。”
男人壓著她低聲道:“不會,你年輕,精力旺盛,大叔都還能再戰。”
“嗯……禽獸……”溫清月悶哼一聲,再次自食惡果。
不知足的男人貪婪地進食,情到深處還不忘算賬,“和他吃飯就為了拜托他幫你查這個?身為傅太太,你寧願找他也不找我,嗯?”
溫清月顛簸著,思緒沒辦法集中,更沒辦法回答他的問題,眼波流轉,眼尾蕩開了紅暈,求饒聲斷斷續續,支離破碎,最後的最後她也忘了是怎麼結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