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 可能是我太好看了

“剛知道。”

溫清月自然而然地避開了傅瀚的視線,神色輕鬆地聳肩。

“傅先生的人隱藏得很好,我一直沒有發現,要不是剛才聽到你和阿誠的話,我可能一直都發現不了呢。”她低頭玩著手,眸色幽深,寒意悄然盛放。

他的人見她遇到危險都沒有出手相救,可見他下達的命令是監視而非保護。

嘖,和聰明人合作果然沒有隱私。

傅瀚嗅到了她話裏的寒意,沒多做解釋,輕描淡寫地說:“隱藏得再好還是把你跟丟了。”

哦?所以意思是因為跟丟了才沒能及時救她?

溫清月挑眉,對這言外之意半信半疑。

都是聰明人,有些話也不需要說得太清楚,不管是監視還是保護,總之他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救了她,結果是好的,也沒必要深究。

傅瀚看了眼腕表,用溫和的語氣說出了不可商量的疑問句,“時間不早了,讓人熱了吃的,下樓吃點。”

溫清月摸了摸肚子,不置可否,扶著藤椅把手站起來,腳踝處的疼痛讓她皺了皺眉,想著這腿下樓怕是有點費力,一雙大手便摟住她的腰,用力一撈,將她再次橫抱起來。

“不想麻煩別人就老實點,養好了腿傷,就沒人會抱你。”傅瀚一字字地道:“要是害羞就蒙著臉,沒人看你。”

溫清月:“……”

“傅先生想多了,這有什麼好害羞的,我隻是嚇到了,麻煩你下次抱我說一聲。”溫清月僵著身子不服氣地反駁,裝得滿臉平靜,打死不承認自己害羞。

開玩笑,好歹也是二十四歲的靈魂了,什麼沒經曆過!

雖然確實是第一次被陌生男人這麼抱,但,她不承認就沒有人知道!

“嗯,不是害羞。”傅瀚沒挑破她的僵硬,隻是他承認的語氣反而顯得她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。

溫清月暗暗磨牙,摟著他的脖子不說話。

傭人已經熱好了飯菜,見他們下來便盛好飯放在溫清月麵前。

三菜一湯,菜……

溫清月看著麵前的三道清湯寡水的素菜,胃口頓時沒了大半。

“素炒小白菜,絲瓜炒蛋,蒜蓉西藍花……”她語氣一頓,抬眸看對麵的男人,“傅先生,你家都吃素的?連點辣椒都沒有。”

辣椒漲價了嗎?

傅瀚平靜地給她盛了碗魚湯,這是這桌上唯一的葷腥,“辛辣食物對傷口愈合不易。”

莫?溫清月眉心一皺,這意思是這些素菜是特意招待她的?因為她身上的傷?

溫清月心裏一連三個問號,若是用漫畫表達,此刻傅瀚就可以看見她腦門上的三個大問號。

“傅先生,我隻是擦傷,用不著忌口。”溫清月無奈地苦笑,接過他遞過來的魚湯,慢悠悠的喝著。

傅瀚不為所動,“已經做了,浪費糧食可恥,再者都這個點了,你忍心讓他們再去給你做?”

溫清月握著湯匙,看了眼等候在一旁的阿姨,再看了眼牆上的鍾,悻悻地說:“你說得對,浪費糧食可恥!”

素是素了點,但也不是不能吃。

她拿起筷子夾了一筷青菜,突然想起來一件事,動作一頓,看向傅瀚,“我手機壞了,借你手機用一下。”

“李嫂,書房取我手機下來。”傅瀚也沒有問她要手機幹什麼,讓人上樓去取他的手機給她。

幾分鍾後,李嫂恭敬地將手機遞給溫清月,麵上帶著笑容。

溫清月對上她的笑容,隻覺得有些熱情過頭了,尷尬地笑了笑,接過手機給溫存打電話。

她這麼久沒有回家,大哥應該擔心死了。

溫存確實擔心死了,從回來一直等到現在,溫雙雙和溫子明都上樓了,趙秋霞也熬不住回了房間,客廳裏就他一個人。

等到電話時已經十二點,他都快睡著了,一聽到手機響就立馬接了,“喂?月月是你嗎?”

溫清月:“大哥,是我,我下午出了個小車禍,手機摔壞了,我也剛醒,現在在朋友家,今晚就不回去了,你別擔心。”

傅瀚看著麵前的小姑娘握著手機麵不改色地編理由騙人,那理由說得十分順口絲滑,可見她心理素質多穩,另一隻手還悠閑的拿著筷子戳著碗裏的飯菜,挑挑揀揀,看來是真的沒有胃口。

“嗯,好,我出車禍的事你別告訴媽,免得她擔心,就說我在朋友家玩,明天回來。”

掛了電話後,溫清月將手機還給男人,目光不經意間對上。

說實話,溫清月在平行時空裏見過不少好看甚至可以算得上絕色的男人,但遇見傅瀚後還是不得不承認,絕色之上還有更絕色的。

這個男人不隻絕色,還有那種無形的難以形容的氣質加持,特別是他的眼神。

烏黑的,有最神秘的色彩,像一汪星空,像深淵,望進去便深陷其中,丹鳳眼很多時候會給人一種勾人的錯覺,乍一看很溫和,可實際沒有什麼感情。

溫清月迅速斂了眸子,“謝謝!”

傅瀚接過手機,沒有說話,靜靜地看著她吃飯。

不知道是她食量小還是飯菜不合胃口,半碗飯吃完就放下碗筷不吃了。

傅瀚微微斂眸,猜大概是不合她胃口。

擱下碗筷後,傅瀚遞了張紙巾給她,溫清月怔了一秒便接過,擦了嘴後微笑著道:“麻煩傅先生給我準備一間客房,一套洗漱用品。”

李嫂在收拾餐桌,聞言沒有動,畢竟先生還沒有開口。

傅瀚卻沒有接話,反而問:“喝水嗎?”

溫清月:“喝,謝謝!”

傅瀚給她倒了杯溫水,她接過捧著水杯小口小口地喝著。

“今晚追殺你的道士和上次的人販子是同一人,所以能告訴我,人販子為什麼隻盯上了你?”傅瀚黑眸鎖定她蒼白的小臉,眼底蘊藏著冷芒。

第一次,她說是人販子,他信了,但哪有人販子會在失敗後還盯著同一個目標的。

她有事瞞著他。

溫清月動作微微一頓,握著水杯的手指用力,指間微微泛白。

沉默片刻,她微勾著唇抬頭看他,一雙黑眸明亮如星,茫然無措地道:“我也不知道啊,可能是我長得太好看了,人販子覺得能賣大價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