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保姆過來的時候,客廳裏麵已經是一片狼藉。
其實還有不少的傭人,早就已經聽到了這邊的動靜。
不過一看打架的那兩個人是劉甜和沈知禮,他們自然也就沒有了勸架的勇氣。
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,唯獨隻有他們劉家是個例外。
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招惹,他們也就隻能站在一旁看笑話了。
到了最後眼看兩個人身上都掛了彩,保姆這才趕緊把電話打給了劉雪飛。
劉雪飛這邊剛剛在合作商那邊吃了閉門羹,一回頭就聽到了家裏麵大亂的消息。
等到他回來的時候,整個客廳已經亂不堪言。
劉甜和沈知禮各自坐在了一邊,兩個人看著都是氣喘籲籲的樣子。
這邊的劉甜還沒有反應過來,沈知禮就已經穩準狠地抓住了劉雪飛的衣服。
“老劉你可算是回來了,你要是再不回來的話,我就要被你的女兒給打死了,你好好看看我的這張臉現在還能看嗎?”
沈知禮非常明白什麼叫做會哭的孩子有奶吃。
這聲淚俱下的一嗓子下去了之後,劉雪飛的心裏麵也就有了論斷。
他回過頭去瞪著劉甜,甚至都沒有聽自己女兒的辯解,就已經把罪名扣在了劉甜的頭上。
“甜甜,我讓你在家裏麵好好反省,誰讓你跟自己的繼母動手的,我看你現在不隻是不知廉恥,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了,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,你簡直是讓我覺得羞恥。”
劉雪飛很少會說這樣子的話。
可是就在他進門的那一刻,沈知禮血乎乎的臉頰已經刺痛了他的心。
很明顯他的天平已經偏向了沈知禮的這一邊,所以根本就不會去檢查沈知禮的傷勢,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。
劉甜這會兒正是傷口吃痛的時候,聽到這番指責的時候,她的鼻腔裏麵還在躺著鮮血。
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劉雪飛。
有那麼一個瞬間,她覺得眼前的人是這麼陌生。
“爸,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在說什麼,我可是你的親生女兒,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呢?”
劉甜說話的時候已經帶上了哭腔。
不過理智出走的劉雪飛根本就不會再顧慮劉甜的心情,直接走向前去,抓住了劉甜的手臂。
“算了,我跟你也沒什麼好說的,趕緊給知禮道歉,否則的話,你就從這個家給我滾出去。”
看著他如此堅決的態度,劉甜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。
她一下子把自己的手臂給抽了出來,怒氣衝衝地走到了門口。
“爸,說實話,雖然之前跟你說過不少的狠話,但是我以為我們之間好歹還是有父女之情的,我還在期待著你有一天能夠清醒,有一天能夠看清楚這個女人的陰謀詭計,不過現在我才發現你根本就不是看不清楚,而是你本來就是這樣的人,你本來就不在乎我。”
劉甜說著,帶著滿心的傷痛離開了劉家。
這一次她確實是傷心了。
所以出門之後她直接就打車去了酒吧。
在一陣節奏感極強的音樂之中,劉甜喝了一杯又一杯。
等沈風眠找到她的時候,人已經喝了個爛醉。
“甜甜,你怎麼喝了這麼多?”
沈風眠也是聽劉家的保姆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,才知道劉甜和沈知禮又吵架了。
如果要是單獨論他們兩個人的戰鬥力的話,或許還能夠來個五五開。
不過要命的是劉雪飛加入了這場戰鬥,而且還毫不猶豫的就站在了沈知禮的那一邊。
沈風眠聽到了消息,趕緊就開著車出來找人了。
連著把這條街的每一家店都給找了之後才找到了,趴在了吧台上的劉甜。
“你誰呀?我說過了,不給電話不給聯係方式,你聽不懂我跟你說的話嗎?”
劉甜隻感覺背後有人在弄自己,她以為又是剛剛那些討厭的搭訕怪。
正準備回過頭去發脾氣的時候,才看見了沈風眠。
“唉,風眠姐,你怎麼會在這裏?好巧啊,你也是來喝酒的嗎?”
酒過三巡之後,劉甜也隻能勉強辨認出眼前的人是誰了。
“不是,我是過來接你回家的,甜甜,喝的差不多了,咱們就走吧。”
沈風眠的耐心還算是不錯的。
可在她準備伸手去攙扶劉甜的時候,劉甜的情緒卻突然激動了起來。
“風眠姐,你就不要跟我開玩笑了好不好?我早就已經沒有家了,我爸覺得我是我們家的恥辱,所以把我給轟了出來。”
說到這裏的時候劉甜眼眶發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