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我還查到這個人是楊純的侄子,所以他們都是一家子的。”
林高說完了之後還有些嫌棄地甩了甩自己手上的鮮血。
聽到這裏的時候,謝鬱深的臉上已經隻剩下了陰霾。
“好好教訓一下,別這麼快放過了他。”
謝鬱深知道這個人也不過就是受人指使的小嘍囉,所以不想花太多心思在他身上。
那邊的情況有林高就夠了。
至於這一次的仇恨,恐怕還得由他親自來報。
他這邊還沒有回過神,床上的人就傳來了一陣啜泣。
“怎麼回事?”
他以為是醫生弄疼了沈風眠,開口說話的瞬間,立刻就多上了幾分殺氣。
強大的威壓之下,醫生瑟瑟發抖。
在謝鬱深凜然的殺意裏,醫生哆哆嗦嗦:
“謝……謝總,這是正常情況,夫人的身體虧空太嚴重了,沒辦法打麻藥……”
虧空?謝鬱深呆愣了一下。
眼看床上女子眉頭緊鎖,謝鬱深快步走上前去,把沈風眠攬在了懷裏。
有了這麼個依靠之後,沈風眠的情緒明顯緩和了不少。
可即使是在睡夢之中,她還是一直皺皺眉頭。
直到半個小時之後,治療總算結束。
醫生離開了之後,沈風眠慢慢蘇醒了過來。
可大概是因為身上的藥效未徹底消退,所以還是半夢半醒的模樣。
“是你?你怎麼在這兒?”
雖然眼前模糊,但沈風眠還是一眼認出了是謝鬱深。
她的眼角含著淚水。
整個人看著可憐巴巴的。
“沒事了,我會一直守著你的。”
謝鬱深安慰道。
沈風眠還是覺得很不安。
雙手死死抓著他,說什麼都不肯放開。
謝鬱深安撫了好一會兒,沈風眠才中,算是安然睡去。
看著懷裏麵的人,謝鬱深的臉也一下子沉了下來。
這沈家,竟比他想的還要亂。
沈風眠這幾年到底過的是什麼樣子的日子?!
想到此處他把人放在了床上,回頭又開始盤算了起來。
這第二天,酒店裏麵就熱鬧了起來。
沈知禮找到那個記者,帶著一群人闖入了酒店。
酒店的人攔不住,隻能任由著他們上了樓。
沈知禮緊隨其後。
所有人簇擁著上了樓,很快就堵到了那個房間的門口。
為首的那個記者,小心敲了一下房間。
“你好,客房服務。”
他說完了之後,身後的那群人都舉起了長槍短炮。
聽著裏麵的人沒有絲毫動靜,陳記者不動聲色地拿出了房卡。
這可是沈知禮特地為他準備的。
他才剛剛刷上房卡,外麵的那群人就跟著激動地衝進了房間。
一群人進去之後開燈的開燈,掀被子的掀被子,拍照的拍照。
不頓時的功夫裏麵就響起了快門的聲音。
看著那關門聲,劈裏啪啦一片,沈知禮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。
“沈風眠啊沈風眠,這一次我倒是要看看你還怎麼脫身。”
沈知禮說著,也跟著走到了房間的門口。
隻聽裏麵突然傳來了女人的尖叫聲。
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,沈知禮下意識覺得很不安。
這個聲音和沈風眠的聲音完全不同。
沈知禮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,那群記者就被趕了。
直到裏麵的那個男人露了麵,他們才知道自己這一次是踢到鐵板了。
裏麵躺著的人可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公司高層。
而是政府裏麵的高官。
最要緊的是人家帶的正兒八經的老婆,可沒有搞什麼亂七八糟的男女關係。
高官說話間就招來了保鏢,保鏢二話不說,就把所有人都給控製了起來。
站在原地的沈知禮正準備離開的時候,剛一回頭,就猝不及防的對上了長槍短炮。
“沈小姐,您說的大新聞就是窺探人家夫妻的隱私嗎?”
“我、我以為是沈風……”沈知禮腦子一片空白,完全沒有想到房間裏麵的人竟然不是沈風眠!
那沈風眠去哪裏了?
楊峰呢?
這點事情都辦不好,楊峰這個廢物!
眼見那高官已經穿好了衣服要出來興師問罪,沈知禮趕忙一把推開圍住自己的記者,想要逃離這裏。
卻沒想到剛一轉頭就撞上了從電梯裏麵走出來的謝鬱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