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浩恩把盛夏送到了家門口,甚至連進去坐一下的時間都沒有,站在原地望著她安全走進去關上了門你,他才原路返回到商場停車場,把車子開出去。
一想到回家要麵對一個自己不愛,而且還冷血的人,他又開始認為,上天對他是極其不公平的。
以前他和曉曉那麼相愛,就快要結婚了,為什麼她卻永遠的離開了?
現在他好不容易打開了心結,愛上了另外一個女人,而又是為什麼,她愛的人偏偏不是他?
江浩恩按下了車窗,點燃了一根煙,單手撐在窗框裏,漠然的抽著煙。
他不想回到那個不是家的家,想了想,還是在前方路口又調轉車頭,上了高速,他不知道這裏是哪裏,更不知道他要開向哪裏,唯一知道的就是,高速不用停車,一直開一直開,似乎可以讓他的心情放鬆一點……
盛夏一打開家門的門,換了鞋子之後,就打開了整個大廳的燈,在水晶燈光下的照耀,整個房子顯得華麗又孤寂。
想來今天又得自己睡了,現在和顧柏彥鬧成這樣,按照他的性格,他肯定不會回來了。
盛夏心累的坐在了沙發上,握著手機,好幾次想打個電話給他,但是想想,自己是否太過於放低了地位?昨晚的事不是她的錯,其實也算不上是他的錯,但今天早上他那樣的態度對她了,那就是他的錯。
她是真的不懂,昨晚那件事她也是受害者,為什麼他對她的態度,卻像是她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一樣?
盛夏單手靠在沙發的扶手上,撐著小腦袋,空洞無神的眼睛直直的望著窗外的黑夜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她終於回神,全身疲憊的靠在沙發上,按了按疼痛的腦袋,好一會,才起身,走過去關了大廳的所有的燈,然後拿著手機打亮了手電筒,照亮了上樓的路。
一個人的背影,在燈光的影射下,拉得很長卻又孤寂。
盛夏回到了房間裏洗了澡,看了看時間,已經是深夜一點鍾了。
她明明很累很困了,但是卻沒有一點困意都沒有在,拿著手機走出了陽台。
望著四周的一切,莫名的開始了觸景生情。
在房間裏和顧柏彥發生過的一切,一幕幕的浮現在腦海裏。
他靠在床頭上眯著眼眸抽煙的畫麵,他赤裸著上身,隻用浴巾圍著下半身擦拭頭發的畫麵,他坐在電腦桌前,專注工作的畫麵,他站在陽台裏,抽著煙,隻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給她的畫麵,再到他和她在房子的每個溫存地方畫麵……
一切一切,就像是電影倒帶般,一幕幕的浮現在盛夏的腦海裏。
盛夏揚起了小小的腦袋,望著漆黑又偌大的天空,眨了眨生澀的眼眸。
如果,這世間沒有誤會,該多好?如果,顧柏彥能相信她,該多好?如果,顧柏彥的內心,隻愛她一個,該多好?
可是,沒有如果,隻有結果。
世間依舊存在著很多誤會,很多事情,顧柏彥很根本不相信她,他的內心,愛的或許始終不會是她。
盛夏苦澀的笑了笑,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,不知不覺已經兩點鍾了。
她再度放眼望過去,四周依舊一片寂靜,沒有一點車子駛進來的動靜。
就不該期待的,對嗎?他今晚不會回來了,或許明天晚上,後天,都不會再回來了。
盛夏回到了房間裏,躺在床上,習慣性的拿著手機上了微信,也是習慣性的,第一件要做的事情,就是打開與顧柏彥的聊天窗口。
聊天記錄停留在兩天前,滿屏都是她發過去的信息,他卻隻是偶爾回一兩個字過來。
盛夏也不想再主動聯係他,真的心累了。
她在朋友圈編輯了一條狀態,發送了出去:晚安。
然後才將手機放在枕邊,閉上眼睛,興許是累了,盡管她睡前想了很多很多,但還是不到十分鍾就已經沉沉入睡了。
另一邊,顧柏彥也是到深夜兩點鍾了,才從酒吧裏回來。
他從昨晚看到那一幕之後,心情實在是難受不已,難以言說的痛處,胸口像是相互透不過氣般壓抑。
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一天,可是,心情還是沒有好一點。
最後,他叫了陽一出來喝酒,一喝就到了這個點,本來他想開車回顧宅的,但是腦袋醉醺醺,一個不小心,就不由自主的開到了雅園別墅的公寓。
顧柏彥將車子停在了門口,望著裏麵一片漆黑的房子,忍住了要進去的衝動,許久許久,才開車離開。
也是不想回顧宅,他調轉了車頭,到附近的酒店開了一間房。
洗了澡之後,腦子清醒了不少。
顧柏彥穿著白色的浴袍,站在了陽台上,漠然的一根一根抽著煙。
好一會,房間裏的手機響起了手機鈴聲,他蹙了蹙眉,泯滅了煙走進去。
這麼晚了,會是誰打電話過來?
他的腦海裏頓時間浮現出盛夏委屈的小臉……會是她嗎?是因為他沒在她的身邊,她睡不著,所以才打了電話過來嗎?
如果是的話,那他一定會立馬就回去。
別的事情先不說,至少這一個晚上,她是需要他的。
隻不過,拿起手機一看,望著屏幕上麵的備注,他深邃的眼眸裏,浮現出了從未有過的失落、
顧柏彥坐在了沙發上,疊著修長的雙腿,接了起來,“怎麼了?”
手機傳來了陽一爽朗的聲音,“喲,還活著呢?安全回到家裏了吧?”
“嗬。”顧柏彥勾唇冷熱一笑,“要死也是你在前頭啊,沒有你打頭陣,我可不敢死。”
“……”陽一說道,“靠,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顧柏彥語氣默然,“大半夜打電話過來,到底什麼事?”
陽一說道,“第一,我剛剛是看你喝那麼醉,打個電話過來慰問一下而已,怕你認不得回家的路了,第……”
“直接說第二個吧。”
他的話還沒有說完,顧柏彥就無情的打斷了他的話。
陽一對著電話翻了個白眼,“靠,老子剛想和你說第二件事呢。”
“說。”
“你之前讓我查的那個二十年前的人,叫左雨禾是嗎?我查到了,已經把她的全部的資料都發給你了,郵箱裏查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