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柏彥轉頭望了她一眼,“對,是他,你來的那天下午,陪你買東西的那個男人。”
沐沐奈爾點了點頭,“好,是他的話就無所謂,我們還交了個朋友呢,那行,我明天早上聯係你。”
顧柏彥淡淡的嗯了一聲,之後,兩人再無交流。
沐沐奈爾一直想開口和他說些什麼,但是,絞盡腦汁想了好久好久,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題。
最後,一直回到了家門口,她才喃喃開口,“柏彥,你要上去坐一下嗎?”
要是換做別的女人對他說句話,任何人都會認為,是想爬上他的床。
可是,顧柏彥知道沐沐奈爾不是那樣的意思,她估計就是單純的覺得他開車送她回家辛苦了,想讓他上去休息一下,但他還是拒絕了,“不了,下次吧,今天有點忙。”
“好吧。”沐沐奈爾一臉可惜,解開安全帶下車,“那我明天早上打電話給你,你記得要接啊。”
顧柏彥溫和的笑了笑,“會的。”
沐沐奈爾下了車,朝著車裏人的揮了揮手,“路上小心點開哦。”
他依舊是淡淡的點了點頭,調轉了車頭離開。
今天是陰天,客人比較多,所以盛夏一直在忙,都忘記了時間。
顧柏彥回到家裏洗了個澡,也沒有見到她回來。
他凝了凝眉,拿出手機打了電話過去,“還在忙嗎?”
盛夏看了看店裏僅剩的三個客人,點了點頭,“對啊。”
其實也不是忙,就是這幾個客人,太麻煩了,想要便宜的,又想要好的。
“我過去接你?”顧柏彥問道。
盛夏看了看時間,才驚覺原來這麼晚了,想起他一直沒有好好消息,急忙拒絕,“不用啦,太晚了,你先休息吧,我忙完就回去。”
顧柏彥頓了下,還是說道,“你在店裏等我吧,我現在過去。”
盛夏的心裏想著不用了,但腦袋卻很誠實的點了點頭,還不自覺的呢喃了一句,“好。”
顧柏彥嗯了一聲,掛掉了電話,將睡衣換下來,穿上了一套休閑裝,開車過去。
開到一半,想著她那麼忙,應該還沒有吃飯,記得她之前一直愛吃四方部落的粥,隔壁街就有一間分店,他又調轉了車頭到隔壁的街買了一份,再開車過去。
盛夏依舊在陪著那幾個很是麻煩的顧客,她們自己說的要這個碼數,結果拿出來給她了,又不要,一下子說這件衣服有點線頭沒剪好,讓她便宜點,便宜給她了,又想要免費送……
盛夏真是頭大,這麼麻煩的顧客,她寧願不接啊。
十一點多了,估計整條街就隻有她這個店還沒有關門了吧。
客人A很高傲的將不滿意的一條裙子朝盛夏的臉扔過去,“不喜歡這條,再給我拿一條類似的。”
“……”盛夏在心裏默念了幾遍,上帝是顧客,上帝是顧客,才忍住了爆粗口的衝動。
她揚起了一抹淺笑,“對不起,隻剩這條了,沒有別的款了。”
“你這是什麼態度?”客人B站在她麵前,不悅的說道,“你怎麼做生意啊?剛剛我都看見好幾個這樣的款,你趕緊去拿來給我們看看。”
盛夏總算是明白了,她們就是刻意刁難她,差不多整個店裏的貨都被翻出來看了一邊,仍然是一件都沒有選中,看過的款了,還要不停的繼續回看,也還是不滿意。
盛夏依舊揚著麵癱的笑,“對不起,是真的沒有了。”
“什麼沒有了?你當我眼瞎啊?”客人C也站了出來,不耐煩的說道,“趕緊再把倉庫裏的貨拿出來給我姐妹選,不然小心我燒了你的店。”
歪特,她沒有聽錯吧,燒了她的店?誰給你的勇氣喲。
剩下的兩個客人也指著她的鼻子罵道,“媽的,快點,把倉庫裏的衣服都拿出來讓我挑,小心我們燒了你的店……”
“我看誰敢!”
她們的話還沒有說完,一抹熟悉又冷峻的聲音就從店門口傳了過來。
盛夏望過去,隻見顧柏彥一身冷漠的走了進來。
“柏彥……”她像是看到救星一樣,眼裏放光,快速的走到他身旁。
“沒事的,乖。”顧柏彥一轉剛剛的冷漠,一臉柔情的看著她。
盛夏朝他無力的笑了笑,一切的無奈,都在眼神裏。
顧柏彥將手上的粥放在了桌麵上,坐在了桌邊,疊著修長的雙腿,轉頭,戾氣的眸望向那三個客人,“誰要燒店?需要我借打火機嗎?”
那三人自然是認識顧柏彥,立馬縮成一團,賠笑道,“沒,沒人要燒店,您聽錯了。”
顧柏彥將盛夏拉到自己腿上坐下,溫柔的望著她,問道,“寶貝兒,是不是有人讓你受委屈了。”
有他撐腰,盛夏也是天不怕地不怕,傲嬌的點了點頭,“她們老是為難我。”
顧柏彥眯著一雙深沉的眸,望向那三人,“向她道歉。”
那三人麵麵相覷,一個一個往後縮,實在是誰也不想先出口道歉。
“嗯?”顧柏彥頗有一副,誰不出口,誰都沒有好果子吃的情況。
他全身散發著冷漠的氣質,就連盛夏,都覺得明明是炎炎夏日,卻像極了處身在寒冬臘月中,背脊發涼。
“對,對不起,老板娘,對不起……”客人C先出口。
剩下的兩人,也都默默的鞠躬道歉,“對不起,老板娘,我們錯了。”
“滾。”顧柏彥冷眸望著她們,涼薄的唇冷冷的吐出一個字。
那三人急忙縮在一起,快速的離開了。
顧柏彥回頭,一轉剛剛的冷漠,冷峻的臉慢慢的浮現柔情,撫了撫盛夏的臉,說道,“又讓你受委屈了。”
“沒事啦。”盛夏倒是顯得淡定,“做生意什麼樣的客人總會遇上點啊,隨遇而安就行。”
顧柏彥無奈道,“你看不出來她們像是收了錢,來刻意為難你的?”
尤其是那威脅的話語,沒有後台撐腰,絕對不敢說出口。
“嗯?”盛夏一臉單純,“我就知道她們刁難我,不知道是被人安排的啊。”
“傻!”他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蛋。
盛夏的臉蛋皺成了包子,憤憤的來了句,“為什麼總有刁民想害朕?我也沒招惹誰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