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……”顧柏彥聽著她的話,忍不住笑出聲。
盛夏望著他好看的笑容,一下子失了神。
有多久,沒有看到他這樣會心的笑了,他每天都像是心事重重一樣,從來都是皺著眉頭。
盛夏著迷的望著他俊美如斯的臉,喃喃的說了句,“真好看。”
顧柏彥一秒鍾回神,又恢複了平日的冷漠臉,“什麼好看?”
盛夏伸出小手,輕輕的撫平他皺著的眉頭,“我說你笑起來的時候,真好看。”
顧柏彥將她的小手拉下來,放在唇邊吻了吻,轉移了話題,“餓了吧,我給你買了四方部落的粥,快嚐嚐。”
“好。”盛夏也單純的忘記了剛剛的話題,揚起了一抹笑,從他的腿上下來,坐到另一個位置,打開了粥,聞了聞,心滿意足的說道,“真香啊。”
他眼含溫柔,“那就多吃點。”
盛夏看著隻有一份,問道,“那你呢?”
他稍微有些唾棄,“我不吃這個。”
“……行吧。”
盛夏低頭,一臉甜蜜的吃起來。
顧柏彥看著她滿足的小臉,眼神也不自覺的染上了柔情。
他盯著她好一會,轉頭,看著像經曆過戰爭的店鋪,又習慣性的擰起了眉,“怎麼那麼亂?”
盛夏撇撇嘴,“還不是剛剛那三個客人,非要我從倉庫拿衣服出來給她挑選,我翻出來了,又不要,現在還沒有打包好呢。”
“……”顧柏彥真是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了,那麼明顯的針對,都看不出來?還傻傻的給人家翻找出來。
他輕歎一聲,邁開大長腿走過去,將沒有拆開包裝的,一件一件的對著編號放進去排好。
盛夏望著他在倉庫忙碌的背影,頓時間心裏暖暖的。
在昨天之前,經曆了一個眼的冷戰,還以為,再與他這樣下去,結果就是分手了的。
不過現在她知道了,他還是他,她也還是她,兩人一點都沒變,就連她們的愛情,也是一點都沒變。
盛夏的內心十分溫暖,唇角不自覺的勾起了一抹笑,回頭,繼續吃宵夜。
吃完之後,顧柏彥還是在倉庫裏忙碌。
她簡單收拾好一下店裏的包裝袋,再走進去,伸出小手從身後抱住他,“柏彥,謝謝你。”
顧柏彥撫著她攬在腰間的手,說道,“謝什麼?”
“謝謝你總是在我身後守護著我,總是對我那麼好。”
“傻丫頭。”他轉身過來,低下頭在她唇上輕輕一吻,“你是我的女人,不對你好,對誰好?”
盛夏被他炙熱的眼神注視著,頓時間臉一燙,嬌嗔的說了句,“討厭。”
顧柏彥低低的笑了笑,“女人都是口是心非,討厭就是喜歡。”
“你,唔……”
她反抗的話還沒有說完,他已然攬著她的腰,低下頭,撅住了她性感的紅唇。
倉庫裏熱吻的兩人,完全忽略了經過門口身穿黑衣服的女人……
她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,拿著手機對立麵的兩人一拍,冷冷一笑,踩著高跟鞋離開。
盛夏與顧柏彥整理好倉庫,他給她鎖好了店門,再牽著她的小手,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商場裏,開車回家。
回到家裏,已經是深夜一點鍾了。
盛夏望著疲憊的顧柏彥,一臉歉意,“柏彥,真是對不起啦,連你的休息時間都被我剝奪了。”
他彈了彈她的腦門,“能別再和我說這些客氣話嗎?”
盛夏撇撇嘴,“人家是真的心疼你嘛。”
他直接轉移了話題,“快去洗澡。”
“好吧。”她從陽台上拿起睡衣,默默的走進了浴室。
轉身關門之際,顧柏彥卻跨了隻大長腿進來。
盛夏一頭霧水,“怎麼了?”
他的眼神已經深沉到底,“一起洗。”
盛夏頓時間淚流滿麵了,一直以為他很累的了,沒想到,都這個點了,他還能生龍活虎。
事後,盛夏筋疲力盡的躺在床上,無力的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,兩點多了。
媽的,盡管和他和好了,每天還是得這個點睡覺。
躺在旁邊的顧柏彥習慣性的伸出手給她枕著,溫柔的說道,“辛苦了,睡吧。”
盛夏無力的賞了個白眼給他,“你還知道我累。”
知道累還在浴室折騰她。
顧柏彥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,“忍不住,怪你太美。”
美也是她的錯?
“那我睡了。”盛夏無言的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,摟著他的腰,沉沉睡去。
顧柏彥拿出遙控關了燈,累了困了,也擁著她一起睡了。
深夜,沐沐奈爾坐在陽台上,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手機裏的照片。
是顧柏彥與那個叫盛夏的擁吻的照片。
她的眼裏染過一抹受傷,想不明白,顧柏彥為什麼要這樣對她?
明明她才是他的未婚妻,為了他才孤身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,他卻怎麼樣對待她的?一個月,都不曾管過她。
他那種柔情的眼神,從來不會對她浮現過。
沐沐奈爾緊緊的握著手機,心裏說不介意,那是騙人的,誰都不能忍受自己的未婚夫,對另外一個女人那麼深情。
看來,她必須得想點辦法了……
第二天早上,顧柏彥醒來的時候,發現手機收到了一封郵件,那是淩晨卡卡發給他的,他睡得太熟了,竟然沒看見。
他打開一看,上麵是關於那個手鐲的事情。
這對手鐲,所屬之人,確實是左雨禾的,當初她還拿著這對手鐲去一個銀飾店裏,要求刻上了一個左字,她女兒出生之後,就戴在了她的女兒手上,後來,因為左雨禾和她的老公魯源欠下了高利貸,被人追得四處逃命,根本不敢帶自己的女兒在身邊,她就將自己的女兒托付給了親戚照顧,親戚也是個窮人,連自己的孩子都養活不了,更別說別人的孩子,所以,就把孩子扔到了街上,希望她自求多福,然後,被經過的一個商人給撿了回去。
顧柏彥眯著眼眸望著卡卡發過來的資料,果然,和他猜的一點都沒錯。
盛夏,果然是左雨禾的女兒。
他按了按突然疼痛的太陽穴,抬眼透過落地窗望向外麵的天空,世界那麼大,為什麼偏偏那麼巧?
為什麼要讓他愛上一個,把他的母親,害成那樣的人的女兒,為什麼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