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3章 沒有關係,我們隻是朋友

盛夏一直躺在床上好久好久,瀲灩的雙眼也直直的望著陽台上的顧柏彥,卻隻見他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,一點回來睡覺的想法都沒有。

她就在想,他是不是在刻意躲避著她?是不是隻有等她睡著了,他才會進來?

盛夏收回了視線,斂了斂眼神,朝外麵喊道,“柏彥,我先睡了,你也早點休息。”

顧柏彥嘴裏含著煙,回頭,嗯了一聲,“睡吧。”

盛夏對他微微一笑,翻了個身,背對著他,閉上了眼睛。

可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,她哪裏睡得著,腦子裏一直都在亂想,卻又一直想不通,但又一直糾結。

不知道過了多久,整座城市,好像隻聽得到了顧柏彥拿著打火機點燃煙的聲音。

盛夏的眼皮很重很重,但腦子還是很清醒,沒一會,就感覺到身邊的位置一陷,接著就是濃烈的煙草味。

她蹙了蹙眉,本以為會像往常一樣,顧柏彥會把她擁入懷裏,兩人相擁而眠。

可是沒有!一張兩米多寬的床,他就睡在他的那一邊,無論怎麼轉身,也觸碰不到她。

盛夏不知道顧柏彥這一晚睡得怎麼樣,可是,她差不多一夜無眠,一直到早上六點多,才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。

一入睡,就一覺睡到了下午兩點鍾。

盛夏頭痛欲裂的起來,看著手機上麵的時間,一度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。

怎麼能一覺睡到現在呢?她的鬧鍾為什麼沒響?

顧柏彥什麼時候去了上班,她一點感覺都沒有。

盛夏想起昨晚他的冷漠,坐在床邊輕歎了一聲……

不知道,不明了。

盛夏伸出手按了按疼痛的腦袋,盡管她睡了那麼久,可是感覺身體還是很累很累。

她站在床邊伸了個懶腰,再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去洗漱。

洗漱好,換了套衣服,盛夏直接就拿起包包,開車到了店裏,依舊是開始了忙碌的一天。

一轉眼,一個月,就這樣過去了。

正是六月中,天氣越發的悶熱,來逛街的人也是少之又少。

盛夏開了空調,沒有客人來,她就坐在沙發上,一邊悠閑的品著茶,一邊拿著手機,望著微信上和顧柏彥的聊天記錄。

一個月了,兩人就單單的聊了幾句話。

顧柏彥每天晚上回家的時候,她已經睡著了,她每天早上醒來的時候,顧柏彥已經去上班了。

除了每天同床異夢,一個月下來,沒有一起坐下來聊過天,更沒有相擁而眠,明明睡在同一張床上,中間的距離,卻像是隔了一個銀河。

她知道他是在刻意躲避她,一開始,她也有點不習慣,也問過他了。

顧柏彥的回答是,沒有,你多想了。

後麵漸漸的,她也懶得問了,一個月下來,兩人就是過的這樣的生活,她也算是習慣了。

下午,陳可欣風風火火的過來,“夏夏,你告訴你個好消息。”

“嗯?”盛夏回神,將手機放在桌麵上,溫和的問道,“怎麼了?什麼好消息?”

“我的專輯今天發行了,銷量火爆啊,姐姐東山再起了,再一次火了。”陳可欣一臉得意,“我要讓蘇秦方知道,沒有他,我依舊可以。”

盛夏倒了杯茶給她,“恭喜你啊可欣,是金子總會發光的。”

陳可欣的得意的嗯了一聲,“就是。”

她從包裏拿出了一張專輯給她,“你有空聽一下。”

盛夏拿著專輯打量了好一會,才姍姍的來了句,“可是我沒有DVD啊。”

陳可欣唾棄,“那就留著吧,這可是珍藏版,別人想買還買不到呢。”

“知道啦。”盛夏擁了擁她的肩,“還是謝謝我的可欣兒了。”

陳可欣瞥了她一眼,說道,“我強烈建議你聽一下,這個專輯的主打歌的歌詞,是江浩恩寫給我的,不過,我覺得應該是他寫給你聽的才對。”

盛夏失笑,“怎麼可能呢,你想多了吧。”

“靠,你才想多了。”陳可欣唾棄的望著她,“我給你聽一下,你就知道到底是不是了。”

她從口袋裏將手機拿出來,打開酷狗看了看,她的新歌已經衝到了熱門榜第二了。

陳可欣得意的笑了笑,一按播放,將手機放在桌上,頓時間,抒情的音調就流淌起來。

沒有關係我們隻是朋友,偶爾會替你分擔你的傷口,把我的肩膀借給你當枕頭,在你需要我的時候。

沒有關係我們隻是朋友,所以不會有分開的理由,隻是偶爾會問我自己,鬧夠了沒有。

你會不會看到有一個我,把你的失落變成我的難過,扮演的角色隻能保持沉默,堅持著唯一的執著,我該怎麼才能和你配合,要多少虛偽才能演得磊落,有多少次想對你說,你身邊還有我……

伴隨著歌曲慢慢的聽完,陳可欣一臉享受的聽著自己的歌,完全進入了裏麵的卑微角色。

盛夏說道,“這首歌是浩恩寫給你的?”

她點了點頭,“對啊,不然還是你寫的啊?你看看,這不是寫給你的話,難道還是寫給我的?”

盛夏微微笑了笑,“可別亂說啊,誰知道他寫給誰的。”

陳可欣賞了個白眼給她,“你就裝無知吧,可憐我的大老板啊,愛得那麼卑微。”

“……大老板?”盛夏睜著大大的眼睛望著她,“這麼快你就叛變了?”

“汪汪……”陳可欣立馬學狗叫了兩句,“誰給我吃的,我就對誰衷心,忠誠!”

她順便還敬了個禮,惹得盛夏哭笑不得。

兩人嬉鬧過後,盛夏靠在沙發上,小抿了一小口茶,輕微的歎息了一聲。

陳可欣看到她臉上的失落,問道,“你家的顧柏彥還是對你那樣冷漠?”

盛夏望了她一眼,點了點頭,“我都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。”

陳可欣擁著她的肩,給她安慰之際,憤憤的說道,“我看你愛得那麼辛苦啊,還是直接分手算了,真不是我打擊你,你和他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,兩條不同軌道的線,雖然有一瞬間撞軌了,但是最終的結果還是會分開,回到各自的軌道,你也別在他身上浪費青春了行不行?女人的青春是最寶貴的,人家可是有未婚妻的了,到時候把你一甩,你什麼都沒有了,人家轉身就能和未婚妻結婚,”

盛夏聽完,一臉憂傷的望著她,“你以為愛情想分就能分嗎?”

“這是當然了。”陳可欣一副過來人的表情,“你看看我和那個蘇秦方,一說分手,就沒有再聯係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