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。”顧柏彥兩字就讓她把要說的話乖乖吞下去。
“切。”她冷哼一聲,“穿就穿,穿起來肯定比她好看。”
顧柏彥當然知道她說什麼,危險的眯起眼眸,“你說什麼?”
他一副你敢再說一遍我就敢把你掐死的表情。
“我說我穿起來肯定好看,顧總,你真有眼光。”盛夏急忙狗腿的笑笑,轉身走進洗手間換衣服。
靠的,幸好跑得快。
就顧柏彥剛剛的臉色,她敢說再不走肯定會被他一巴掌甩到太平洋。
盛夏想了想,又指著鏡子裏的自己來罵,“盛夏啊盛夏,你能有點骨氣嗎?”
她又揚起一抹苦笑,或許,她這輩子,也就這點出息了。
換好了衣服出去,顧柏彥也正好穿上了阿瑪尼西裝外套。
他回頭看她,目光驚豔,她剛剛說的話確實沒錯,她穿起這些衣服,確實比她好看。
唯一的不足就是,那手臂包得跟個豬蹄似的。
盛夏對上他的眼神,不屑的切一聲,像在抗議般。
顧柏彥似笑非笑,拿出領帶,痞痞的對著她勾了勾手指,“過來幫我打領帶。”
她冷哼,“憑什麼?”
“憑你是我的女人。”
“?”盛夏額角流下三條黑線,這是什麼歪理,是他的女人就得幫他打領帶?
再說,她什麼時候答應做他女朋友了?
嘴上說著不願意,可她的身體卻很沒有誌氣的,走過去,踮起腳尖幫他打領帶。
他身上依舊是好聞的清新薄荷味,不知道是他的煙味,還是香水,讓人心曠神怡的味道。
她的呼吸透過白襯衫打在他的胸口上,有一下沒一下,讓他心癢難耐。
他一把攬住她的腰,將她貼近自己,在她耳邊輕聲細語,“欠我的帳,總有一天讓你連本帶利換回來。”
盛夏十分單純,一頭霧水的問,“我欠你什麼賬?我可沒拿你的錢哦。”
她隻不過在他的別墅住過而已,衣服也是他強買給她的啊。
“……”她的話就像一盆冷水淋下來,將他的風情都澆滅了。
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,低下頭在她的眼眸上輕輕一吻。
在他吻了之後,盛夏才發現,自己怎麼還有點喜歡他的吻?
是不是被拋棄之後她的世界出現幻覺了,不然怎麼會這樣,她從來不是這樣的人啊。
怎麼一到顧柏彥身邊,他招來喚去的,她也從來不會覺得厭煩,他吻她,她也不會排斥,反而很好的接受了。
盛夏討厭這樣的自己。
在顧柏彥的眼裏,是不是將她定義為很隨便的女人了?
隨隨便便與他度過一夜,甚至隨隨便便就上了他的車,睡在他的家裏,穿他買的衣服……
“你這腦袋瓜子想什麼呢?”顧柏彥拍了拍她的腦門。
盛夏回神,摸了摸生疼的腦門。
顧柏彥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條項鏈,遞到她麵前,“戴上。”
這條項鏈一眼看上去就很高貴,鈴蘭花形狀的吊墜,淡青綠的顏色,雕刻得栩栩如生,細節完美,好像就真的是一朵美麗的鈴蘭花開在眼前。
整條項鏈更是鑲滿了閃閃發亮的鑽石。
盛夏搖頭,將項鏈推回去,“太高貴了,我不要,要是丟了把我賣了也賠不起啊。”
“傻子。”他像是懲罰般捏了捏她的臉蛋,走到她的身後,動作輕柔的給她戴了起來。
繼而走到麵前,打量,頗為滿意,“很美。”
盛夏也自己個低頭打量了一下,確實很美,與她這套衣服,也很襯。
難得顧柏彥誇她一次,那她就戴著吧。
盛夏拿起手機放進小香包,踩上高跟鞋,拿起包就與他一起出門。
顧柏彥開著林肯在路上疾馳,到了紅綠燈,他回頭與她說道,“今晚叫我柏彥。”
“柏彥?”她挑眉,叫出來怎麼那麼曖昧啊。
“叫嬌一點。”
“柏彥?”盛夏蹙眉。
“再綿一點。”
“柏彥……”
這話叫出來,盛夏全身一抖,起了雞皮疙瘩,怎麼那麼嗲啊。
“可以。”顧柏彥開車離開,“以後就這樣叫。”
盛夏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,“我不要。”
這樣叫她每天都得肉麻得掉一層皮。
顧柏彥轉頭盯著她,“乖,聽話。”
盛夏繼續搖頭,“不要。”
顧柏彥似笑非笑,“女人還是乖點惹人疼。”
他說的輕輕柔柔的,話裏的意思卻仿佛在和她說,不聽話的女人,我可以讓你吃不了兜著走。
盛夏最終隻能點頭,“知道了,柏彥。”
她按照剛剛的語氣來叫的,說完她全身止不住顫一下。
顧柏彥很滿意,一邊開著車,一邊側頭過來,親了親她的臉頰,又坐回去繼續開車。
這個吻她很不喜歡,甚至都懶得看。
他絕對沒有帶任何感情,也不是把她當成別人,隻不過是她聽話才獎個吻給她。
就像是家裏的寵物,表現得好,你總會獎勵它點東西。
盛夏越想越氣,猛的搖下了車窗,讓風將火氣吹走。
後麵她生悶氣不想出聲,顧柏彥專注開車也沒有說話,就這麼一路沉默,沒一會就到了酒店。
走進豪華奢侈的酒店,坐電梯直達最高層63樓,是廣闊的天台,草叢地,整場裝飾得很唯美,很漂亮。
盛夏忙著欣賞,一下子就將剛剛的火氣拋到九霄雲外。
剛走兩步就有服務員迎上來,英文出聲,“先生女生晚上好,請問預約了嗎?”
顧柏彥一口流利的英文,“我是安雅的朋友,姓顧。”
服務員急忙半鞠躬,“哦,是顧先生,裏麵請。”
顧柏彥手臂半彎,盛夏看了看,慢半拍才意識過來,抬頭敷衍的麵無表情一笑,挽著他的手臂走進去。
這還是她第一次覺得顧柏彥紳士。
一看眼前這裝扮就好像婚禮的氛圍,滿場的紅玫瑰,滿場的氣球。
走了一小段綠草路,氣球和花邊揉成了一大個橢圓形,上麵掛了一條寫滿英文的橫幅。
慶祝安雅與約瑟夫新婚快樂。
安雅?盛夏皺了皺眉,這名字怎麼那麼耳熟,好像在哪裏聽過啊。
直到她看到一個穿得高貴靚麗的,與她有點相似的女人迎麵走過來,她才記起,安雅到底是誰。
她不就是顧柏彥連做夢都在思念的女人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