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夏樂滋滋的舉著笨拙的手過去坐下,幸好傷的不是右手,還能拿筷子吃飯。
桌麵上放著四菜一湯,糖醋排骨,清蒸魚,麻婆豆腐,雞湯,青菜。
雖然沒有辣味,但是與漢堡麵包相比,這幾個菜讓她胃口大增。
她嘿嘿一樂,低頭靠近碗邊就吃了起來。
吃到一半,她才想起,顧柏彥不是說這邊很難找到中餐廳嗎?怎麼又找到了?
她抬頭望過去,隻見他正慢條斯理的夾菜吃飯。
盛夏以示感謝的盛了一勺豆腐裝進他碗裏,笑眯眯的說道,“顧總,多吃點,這是你最愛吃的吧?”
顧柏彥一臉懵的望過去,“豆腐?”
他什麼時候愛吃的菜是豆腐了?
她點點頭,一臉單純小天真,“不是說你們男的最愛吃豆腐嗎?”
顧柏彥差點一口飯噴出來。
他艱難的將飯咽下去,挑眉,“你說什麼?”
盛夏急忙聳聳肩,一副我什麼都沒說,你什麼都沒有聽見的表情,低頭繼續吃飯。
顧柏彥嫌棄的將她夾給他的豆腐挑出來,再自己夾起來吃。
盛夏一口老血吐出來……
他是有多嫌棄她?
吃過飯之後,已經四點多了,顧柏彥留了新號碼給她,有事要出去,本想請個護士來照顧她,結果被她拒絕了。
盛夏覺得在醫院無聊極了,睜著水靈靈的眼睛望著他,“顧總,我想出院。”
她為了證明自己行動自如,一點事都沒有,還原地轉了個圈給他看。
顧柏彥看著她的動作,眼角不自覺的抽了抽。
盛夏拉著他的手臂搖了搖,“就給我出院嘛,顧總……”
他不忍心拒絕她,就去辦了出院手續。
出了醫院,顧柏彥攔了的士,帶著她直接去店裏買了一輛林肯。
盛夏呆呆的看著他眉毛都不皺一下,就刷幾百萬的卡。
被他叫上車的時候,她回神問道,“你買這車是送朋友?”
顧柏彥啟動了車子,望著前方專注開車,淡淡然出聲,“沒有,隻是方便這幾天出行。”
盛夏撇撇嘴,果然,壕無人性!
車子開了好一會,停在了高級酒店門口,鑰匙扔給了停車員,他攬著她的肩,就走了進去,開了一間套房。
回到房間,天漸漸的黑了下來,顧柏彥坐在大廳沙發上,拿著手機不知道和誰在發信息,一臉專注。
盛夏坐在他旁邊,休息了一下,要換床單的時候才發現,一出機場就被車撞了,行李都不知道哪裏去了。
她移動了位置靠近他,問道,“行李呢?”
顧柏彥拉她坐在自己腿上,打了一通電話,沒一會,酒店服務員就叫人把行李送上來了。
盛夏摟著他的脖子,驚喜道,“怎麼會在酒店裏?”
顧柏彥說,“中午送你去醫院後我就叫酒店的人去將行李拿過來了。”
“嘿嘿,果然是英明神武的顧總。”盛夏狗腿的讚揚道。
顧柏彥麵無表情。
空氣中閃過一絲尷尬,然後她幹咳了兩聲,說道,“那我去鋪床單了。”
她從他腿上剛起來,他長臂一伸,將她攬入懷裏,低下頭就吻了下去。
“嗯……”盛夏嚶嚀一聲,更多的話融化在他淺淺的吻裏。
一直到她快呼吸不過來,趕緊一把將他推開,小臉通紅的靠在他懷裏大口大口的喘氣。
盛夏聽懂他話裏意思,白嫩的小臉一紅,趕緊起來,拖著行李箱走進了房間。
鋪好床單和枕套之後,盛夏坐在柔軟的大床上,望著大廳裏的那個背影。
或許是和許君成在一起的時候她很累,或許是和顧柏彥在一起的時候她什麼都不用管,隻用愉快的跟著他走就行。
所以她覺得顧柏彥真的很好,別的她不知道,至少他做男朋友,是最合格的。
盛夏一下子心酸不已,她每天都在問自己,什麼時候離開他。
但是一想到離開他之後,他對另一個女人更加好,她的心裏就悶悶的。
雖然有悸動的感覺,但她絕不會承認,這是對他的喜歡。
手機鈴聲忽的響了起來,她拿起來一看,眼神放光,急忙接起來,吼道,“陳可欣你個王八蛋,你還知道聯係我啊?”
手機裏傳來了陳可欣清亮的笑聲,“我錯了我錯了,哈哈哈,你來三藩了?”
“是啊,你怎麼知道的?”
“靠的,姐是何等深神人,你被車撞了又瀟灑離去的身影可真是轟動了全三藩啊,話說,你現在沒事了吧?抱你離開那個男的是你的新男朋友?”
“他不是。”盛夏本能的回應,繼而意識到自己太激動,緩了緩平靜問道,“你也在三藩?”
“對滴,今晚有空嗎?”陳可欣問,忽的語氣又心疼起來,“聽說你出了很多事,出來見個麵聊聊,聽聽我家小夏夏的委屈。”
”真的好委屈。”盛夏鼻子一酸,眼眶就紅了起來,哽咽道,“晚點我打電話給你。”
“好。”陳可欣再次問道,“你傷到哪裏了?現在沒事了吧?”
“沒事,一點小傷。”
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陳可欣說,“我先去忙了,記得打電話給我。”
“嗯。”
掛掉電話,盛夏吸了吸鼻子,真的很慶幸,初中的時候與陳可欣在圖書館因為搶一本書而打了一架,然後變成了好閨蜜,一直到現在。
顧柏彥在她剛好切斷電話的時候走了進來,說道,“今晚陪我去參加個聚會。”
“啊?”盛夏很矛盾,“可是我也約了朋友啊。”
“叫她來我們這邊。”顧柏彥直截了當。
“……好吧。”
“現在,先睡覺,”說著他就走進來躺下床,將她拉入懷裏抱著,低低出聲,“睡吧。”
盛夏也不管那麼多,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,也睡了過去。
晚上九點鍾,顧柏彥的手機鬧鍾鈴聲響了起來,盛夏像是特種兵一樣立馬就醒了過來。
將鬧鍾關閉,她走進洗手間洗漱好,出來的時候,顧柏彥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起床了,還給她挑了一套衣服,白色長袖襯衫,淡紫色的包臀花邊裙。
盛夏翻了個白眼,握起小粉拳抗議,“我能選我想穿的衣服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