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cheers!”
畫麵裏白燁端著一杯紅酒,對著鏡頭舉杯。
他品了一口,一臉儒雅溫潤的笑。
“霍世成,我贏了。”
“窩草!贏你.媽的贏!”唐天昊直接竄起來。
白燁淡淡的笑,完全不把唐天昊的咒罵放在眼裏,他那鋒利而不羈的目光鎖定在霍世成的身上。
“你聯係上我,說明你找到了那個竊聽器。”
竊聽器?
唐天昊跟霍世成對視一眼,又看向屏幕,“你胡說,那不過是定位器而已!”
“是嗎,你這個電腦高手是這樣的認為的?”白燁深深的靠在沙發裏,兩條修長的腿疊在一起,“要我說出下一任的總統是誰?你們收了多少好處嗎?”
“……”唐天昊臉色大變。
如果白燁有這些證據,那就真完蛋了。
霍家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地位,絕對不僅僅是靠錢財堆積的,更多的是因為他們做事幹淨利索,從不詬病於人。
頂級的權利者表麵上尊重霍家,背後卻無時無刻的不想將霍家拉下馬,就像當年的嘉慶帝與和珅。
第一是可以得到富可敵國的財富,二來是再也沒有人捏著他的小尾巴。
如果白燁將唐舒雅做的那些事情全部公諸於世,霍世成絕對逃不了幹係,因為他是名正言順的霍家繼承人。
“你算計霍家多久了。”霍世成單手揣在褲兜裏,目光清冷。
白燁晃了晃酒杯,好像在回憶,“五年?十年?或者更久,不記得了。”
“你特麼有病啊!”唐天昊對著屏幕咆哮,“當初要不是二哥收留你,送你去學催眠,你特麼的能有今天?白燁,你豬狗不如!”
一杯紅酒很快見底,白燁拿起酒瓶,剛要給自己倒酒,又看向屏幕。
“來點嗎?82年的。”說完,他自己又笑了,“哦,你好像喝不到。”
說著,他徑自給自己倒上一杯,然後再次坐在了之前的沙發裏。
“霍世成,認輸吧。”
隔著屏幕,白燁越發的囂張跋扈,而霍世成越發的沉靜鎮定。
“你利用綰綰對你的信任。”
“no no no!”白燁捏著杯子的手,翹起一根手指,“是你對她的信任。”
“你覺得她永遠都不會離開你,暫時的離開也不過是變個方式繼續愛你而已。所以,我在她給你的衣服上,都裝了竊.聽器。”
“你防著任何人,都不會防著顧綰綰。就算顧綰綰讓你傷心失望,你也隻會穿她給你做的衣服。所以……不管你躲到什麼地方,進行什麼計劃,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。”
白燁一口氣說完,唐天昊徹底傻了。
反應過來之後,他第一時間就扒霍世成的西服。
霍世成沒有反抗,任由唐天昊動作粗魯的把顧綰綰親手做的衣服給撕扯。
唐天昊緊張到手都在發抖,翻遍每一個口袋,又摸過每一個雙層車線的位置。
最後在衣擺的一角摸到了硬硬的東西。
“二哥……”
“拿出來。”霍世成的眼神森冷。
“……”唐天昊大氣的都不敢喘,攥了攥拳頭,將衣服扯開。
當啷,從裏麵滾出一枚一模一樣的超薄芯片。
“白燁,你這個王八蛋!”唐天昊氣的爆出口,“狗屁二哥對小野貓的信任,明明就是她對你的信任!你是她的老師,想在她的衣服裏做手腳是輕而易舉的事情!”
“那又怎樣?你確定她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?”
“不會的,小野貓跟二哥根本就沒有深仇大恨,她不會這麼做的!”唐天昊簡直要被氣瘋了。
打死他他也不相信顧綰綰會算計霍世成。
“因為我父親。”霍世成嗓音冷冰冰的,“跟她的母親?”
白燁嘴裏含著酒,點頭。
吞咽下之後,對著鏡頭豎大拇指。
事到如今,似乎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。
白燁把唐舒雅當年陷害白依然又害的白家家破人亡的事情說了。
還有唐舒雅企圖謀害親夫被霍邱平發現,他提前一步裝出中毒的樣子,然後金蟬脫殼帶著白依然隱士度日的故事也說了。
最後,他一臉嘲諷的看著霍世成。
“所以,你中毒,不過是歪打誤撞的事情。”白燁又一杯紅酒下肚。
也許是太過得意,也許是酒精上頭,他的臉頰一片緋色。
“不用說的義正言辭。”霍世成的唇角泛起一抹冷笑,“你最介意的是盛夏。”
後半句,仿佛刺痛了白燁。
他的眼神瞬間就變得猙獰,溫潤的五官湊近鏡頭之後,竟然變得有些扭曲。
“明明是我先遇到她的!”他咬牙切齒的說,“她喜歡的人是我!”
“是你扮演的人。”
“我扮演的人還不是我!”
白燁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,他的手緊緊的攥著沙發扶手,真皮沙發硬生生的被他摳出兩個洞。
他深呼吸,鼻翼跟著扇動,最後轉頭看過來。
“霍世成,我要你親自舉報唐舒雅,否則,你會生不如死!”
說完,白燁伸手關閉了通訊器。
畫麵黑下來,白燁仰頭靠在沙發,久久不能平複激動的心情。
一直到門口響起開門聲,他才恢複了往日溫潤儒雅的笑,起身迎上去。
“綰綰,回來了?”
……
“二哥,白燁什麼意思?”
唐天昊急的像個熱鍋上的螞蟻,圍著霍世成不停的轉圈。
“他為什麼說小野貓喜歡他?”
霍世成挺直的脊背猛地一拱,然後一陣猛烈的咳嗽。
咳咳!男人的手指間,倏地溢出了鮮血。
“二哥,你吐血了?!”唐天昊傻愣愣的看著,反應過來後撲了上去,“你不是吃著藥的嗎,怎麼又嚴重了?”
萬學勤推門進來,就看到唐天昊抓著霍世成的手眼睛猩紅。
“二哥,我不準你死,我不準你死!”他歇斯底裏的叫著,“萬學勤你這個混蛋死哪去了,你特麼的給我滾出來!”
“叫什麼叫!”
萬學勤瞪他一眼,搶過霍世成的手,用最傳統的方式給他把脈。
霍世成像個木頭人一樣,坐在沙發裏一點反應也沒有,深邃的狹眸空洞無神。
萬學勤凝重的表情,一點點的消散,最後竟然喜上眉梢。
“太好了!”
“你特麼的有病啊。二哥都快死了,你說太好了?你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?”
萬學勤拿出手絹給霍世成擦幹淨嘴角的鮮血,激動的說。
“世成因為胸口憋的這股氣,竟然被淤積在身體裏的毒素給吐出來了!你說是不是太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