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耳紹!你敢!我跟你沒完……”楚遠掙紮一下,話還沒說完,就被耳紹一棍子敲暈了。
見楚遠倒下,陳蘇蘇一驚,“楚遠!”
“這是我替小適還你的。”耳紹冷瞥了眼楚遠,淡聲道:“都帶走。”
陳蘇蘇被蘇適的人架著,掙脫不開,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和楚遠被扛進車裏。
不知是不是耳紹特地安排的,陳蘇蘇和他坐一輛車,還是一起擠在後座。
手被綁住,陳蘇蘇雙目噴火,憤怒的瞪著耳紹。
耳紹上下打量陳蘇蘇,突兀問道:“你父親還在世嗎?”
陳蘇蘇:“……”
這是什麼問題?!
哪個有禮貌的人一上來就問人父親死沒死的。
心裏窩著火,陳蘇蘇敷衍道:“許是死了吧。”
陳蘇蘇不好好說話,耳紹也懶得再問。
他突然起身,半個身子攀在靠背上,不知道在後備箱拿什麼東西。
找了一會兒,他突然翻出了采血筆,用膝蓋把陳蘇蘇的手壓在座位上,一言不發就開始抽她的血。
陳蘇蘇撞開耳紹,抽回自己的手。
耳紹沒那麼多的耐心,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,直接給了陳蘇蘇一個手刀,敲暈了她。
終於可以毫無阻礙的抽血了,耳紹迅速采了滿滿一玻璃管的血。
此時的賀庭,也收到了陳蘇蘇被耳紹綁走的消息。
因昨晚和蘇適起了衝突,不少人受傷,他需要在這邊處理後續事情,一直忙到很晚。
賀庭等不下去了,也管不了那麼多了,他下令道;“曲南,帶上我們自己的兄弟
!去蘇家!”
“是!”曲南迅速出去召集手下弟兄。
昨天帶的是朋友的人,又不好隨意使喚,可把他憋屈死了。
自己帶出來的兄弟,怎麼著也沒事兒。
賀庭帶上槍,換上便衣,氣勢洶洶的就要趕去蘇家。
不料,剛出門,就被外公攔住了去路。
“阿庭,你這大張旗鼓的,是要去哪裏?”謝承道視線落在賀庭的腰上,那裏別了兩把槍。
陡然和外公撞上,賀庭慌了一下。
隻是片刻,他便整理好麵色,故作輕鬆道:“外公,我有個兄弟被蘇家的人欺負了,我正要上門去找回場子。
情況緊急,我先走了!”
說完,賀庭快步離開,試圖蒙混過關。
在和謝承道擦肩而過時,卻被攔住了。
謝承道眸子深了深,和聲:“兄弟?你哪個兄弟被蘇家的人欺負了?我怎麼沒聽說?”
“我!”曲南氣喘籲籲跑過來,上氣不接下氣道:“道爺,是我被欺負了,就是昨晚。
你是不知道,昨天蘇家的人可過分了,我和朋友出去喝酒,碰上了蘇適,他帶了人,二話不說就動手,我胳膊都傷了。”
曲南一邊控訴蘇適,一邊擼起自己的袖子,把包了繃帶的傷口露出來給道爺看。
傷口滲出了許多血,把潔白的繃帶都染髒了。
見狀,管家唏噓道:“這怎麼還真受傷了,小南,都受傷了就別往外跑了,要多休息。”
“那不行!我得去找回場子,不然,真讓蘇家的人以為我們好欺負了!”曲南一副氣鼓鼓的樣子。
他手上的傷確實是昨晚的原因,不過,就隻是一個小刀口而已。
繃帶上的血也不是他的,是他在給那些受傷嚴重的兄弟包紮時,蹭到的。
賀庭沉著臉,嚴肅道:“外公,若是我們這次忍了,蘇家定會以為我們好欺負,以後就會變本加厲,我們必須反擊。”
謝承道審視賀庭,沒有說話。
就在賀庭以為,要跟外公鬧翻時,謝承道挪了步子,給賀庭讓路。
賀庭頓時一喜,快步離開。
在他要上車時,謝承道不緊不慢道:“阿庭,你舅舅最近和蘇家鬥的厲害,你這時候往前湊,小心挨子彈吃。”
“不會的,外公,你放心好了,我會注意!”賀庭頭也不回道。
目送車輛遠去,謝承道一直立在那裏不動。
管家歎氣道:“道爺,您明知道庭少爺是去做什麼,為什麼還要放他去?”
許久,管家都沒有等來回應。
正當他以為道爺不會理他時,道爺長歎一聲,聲音低啞道:“許是因為……他和我那可憐的女兒很像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