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遠一問,陳蘇蘇才反應過來,車原本停在門口,可出來時,她好像並沒有看到門口有車。
張盛開口道:“大少,我當時……去上廁所了。”
“上廁所?”楚遠不信,上下打量張盛,注意到他裏麵的白襯衫有血跡,“你帶人去和賀庭的人動手了?”
“賀庭還在?!”陳蘇蘇眉色隱憂,這裏沒有可以租住的地方,她還以為賀庭已經回去了。
他要是沒回帝都的話,他住哪兒?睡車上嗎?
張盛沉默,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。
“你沒打贏賀庭的人?”楚遠扯了張盛的襯衫,發現裏麵一大片血跡,他眸子頓時一寒,“張盛!沒有我的命令,你竟敢私自去找賀庭!是我平日裏太縱容你們了嗎!”
張盛想說,他不是有意要去找賀庭對峙,而是手底下的那些兄弟,他們在落腳地碰到了賀庭的人,兩方相互看不對眼,起了衝突,就打起來了。
他得到消息後,立馬趕了過去,他到時,兩方已經打的很激烈了。
他上前阻止,也被卷了進去,還挨了拳頭,他火氣上來,就也動手了。
“大少,是我的錯!”張盛自覺認錯,也不打算解釋。
“你……”楚遠氣得恨不得大罵張盛一頓,忍了忍,他還是把火氣壓了下去,“你身上的傷怎麼回事?你跟賀庭的人動刀了?”
“大少,我沒受傷,我身上的血是別人的。”張盛聲音很平淡,可心裏卻是暖暖的。
大少越來越有人情味兒了,也會關心人了,盡管很多時候表達的都很別扭。
“開車!”楚遠感覺自己現在整個人都很不好,頭疼的緊,頭腦也發熱,“你最好是沒有受傷,不然,我就換人!”
他們倆上下級之間的事,陳蘇蘇也不好橫加幹涉。
她環顧四周,試圖找到點什麼。
鳴笛出現的太過及時,她總覺是賀庭報的警,可附近又不見有什麼可疑的人在盯著她。
車已經駛出去很遠,陳蘇蘇失望收回視線。
然而,在她看不見的地方,賀庭正坐在車上,一直注視著她離開的方向。
車影已經徹底消失,賀庭冷聲道:“開車!”
“是。”曲南時刻懸著一顆心,昨晚的事,boss是真的生氣了。
小鎮上,有一家人有多餘的房間,他們便住下來了,打算等陳蘇蘇安全離開了水溪鎮再走,哪想,那些留守在別處的兄弟和楚遠的人碰上了。
還打起來了!
他們剛睡下沒多久,就趕過去處理情況了。
好在賀庭到的及時,阻止了他們動槍,不然,真要出人命,事情就不好收場了。
猶豫一下,曲南低聲道:“boss,帝都的兄弟來消息說,田酥離開了帝都,往水溪鎮方向來了,還……還帶了很多人,似乎是衝著蘇蘇小姐來的。”
“她帶的什麼人?田家賭場的?還是外邊花錢隨便找的?”若是外邊找的,賀庭倒是不擔心,然而,曲南回道:“田酥是直接從自家賭場帶走了一百人,田邏並不知道。”
田家賭場的那些人,都是心狠手辣,又訓練有素的,賀庭自認自己帶出來的人不會比他們差,問題是,國內畢竟不比國外,事情不能鬧太大,得收斂。
況且,田酥人多勢眾,他們這裏也就二十幾個人,以一敵四屬實有些困難。
賀庭揉了揉眉心,頭疼道:“既然田邏還不知道,那就讓他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