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二舅母沒什麼異常,陳蘇蘇這才鬆了口氣,“楚遠,我們走吧。”
陳蘇蘇抬步就走,走了幾步才發現楚遠沒動。
“站著幹什麼?走啊。”陳蘇蘇狐疑打量站著跟木樁似的楚遠。
“我……我就不用了,我睡車上。”說著,楚遠打開了後座,矮身就要進去,陳蘇蘇攔住了他。
“你睡了後座,那張盛怎麼辦?”這車是五座的,後麵睡了人,張盛所在的駕駛位就不能把車位調平,“難道你要他在車裏坐一晚上?他今天一直沒休息。二舅母又不是沒有給你安排住的地兒,還是說,你寧願睡車裏邊,也不想跟我一個房間?”
家裏的房間不夠,又沒有人願意跟陳蘇蘇一起住,二舅母隻好安排楚遠跟陳蘇蘇一個房間。
以前,在這裏住下的時候,他們倆就是睡一個房間,在法律上又是兄妹,二舅母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。
楚遠此刻卻是突然別扭起來了。
“大少,這幾天連夜開車,我確實累了,要不……您把後座讓給我吧。”張盛聲音不大,生怕因為自己的原因,攪擾了大少和陳蘇蘇關係升溫的進度。
楚遠狠瞪了張盛一眼,這個時候,張盛不幫他,竟然還胳膊肘往外拐。
“快走快走,磨磨唧唧的。”陳蘇蘇緊了緊身上的衣服,拉了楚遠進去,“之前你在酒店跟我睡一個房間時沒見你別扭,這會兒倒是擰巴起來了。”
目送楚遠和陳蘇蘇進去,張盛鬆了口氣,安心的躺上了後座,一夜好眠。
楚遠站在狹小的房間,心裏不住的罵張盛。
酒店的房間很大,又有兩張大床,現在是……隻有一張小床,這要他和陳蘇蘇怎麼睡?
“你晚上就隻能打地鋪了,委屈你一晚,你明天就走吧。”陳蘇蘇鋪好地鋪,把二舅母新拿來的被子塞到楚遠手裏,“二舅母對你可真好,這可是新打的棉被,保你晚上睡了不會冷。”
看著手裏的新被子,楚遠愣了一下,反應過來自己是想多了。
“我身體好,又抗凍,不需要。”楚遠把新被子放到陳蘇蘇床上,自己搬了她原本蓋的那床又冷又硬的被子,徑直躺下蓋上被子,閉著眼睛道:“我不喜歡睡覺的時候有光,麻煩你關一下燈,謝謝,晚安。”
“楚遠,你……”
“你什麼都不用說。”楚遠打斷陳蘇蘇的話,“我一個大男人蓋新被子,讓你一個女人受凍,我還是人嗎?要是讓張盛知道,他不得笑話死我。
就算蓋了新被,我這也睡不著啊,所以,你老老實實的蓋著那床被子。”
張盛怎麼可能會笑話他,若是知道他是打地鋪,張盛怕是恨不得立馬把他扛回Y國。
陳蘇蘇也不戳破他的話,翻出行李箱裏的厚衣服,蓋在楚遠身上,“地上本來就更涼,這個被子又沒有溫度,蓋些衣服上去更暖和。”
楚遠也沒拒絕,冰冷的被窩似乎慢慢的暖了起來。
他沒有睜眼,隻聽旁邊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,陳蘇蘇躺下了。
安靜了一會兒,楚遠翻了個身,看著床上背對著他的陳蘇蘇,“蘇蘇,我聽二舅母說,早在幾年前,你就曾傷過王勞,你和他是怎麼起衝突的?”
陳蘇蘇:“他想要強奸我。”
她的話如同巨石,重重砸在楚遠的心口,鈍痛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