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不不!賀總!我錯了!我真的錯了!我不知道陳大小姐是你的女人!我再也不敢傷害陳大小姐了!以後我見到她就繞著走,求求您!放過我吧!”
王勞口不擇言的求饒,卻惹怒了楚遠,他扣動扳機,子彈貫穿了吊著王勞的繩索。
“砰”的一聲,王勞從半空中摔了下來。
楚遠眸子涼薄,臉上布滿寒意。
王勞聽人說話隻聽一半,隻知道賀庭和蘇蘇之間有關係,卻完全把他排除在外,那就不能怪他動手了。
“楚遠,我們走吧。”陳蘇蘇別過臉,不想看王勞的慘樣兒。
她說的廢了王勞,是指讓王勞失去勞作能力,躺在床上等死,賀庭卻理解成了別的意思,陳蘇蘇本想提醒。
可轉念一想,讓王勞做不成男人似乎會更好,這樣,他就再也沒辦法傷害其他女性了。
望著陳蘇蘇和楚遠,一前一後離開的背影,賀庭覺得刺眼極了。
站在蘇蘇身後的,本該是他。
一股無名火在胸腔翻騰,王勞的求饒聲實在太過難聽了,吵得賀庭頭疼,“聒噪,先廢了他,然後封了他的嘴,敲碎他右手的骨頭。”
腳剛踏出破樓,身後就傳來王勞撕破喉嚨的慘叫聲,陳蘇蘇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得身體不由自主顫了一下。
“被嚇著了?先上車。”楚遠把外套披在陳蘇蘇身上,打開車門,心裏卻罵賀庭做事半點不周全,他應該等蘇蘇走遠了再動手。
最後再看了眼閃著燈光的破樓,裏麵已經安靜了下來,連絲毫的慘叫聲都聽不見了。
王勞大概率是痛暈過去了。
車子在小路上行駛著,楚遠小心看了眼陳蘇蘇,問道:“蘇蘇,你怎麼跟來了?”
“我不放心。”至於是不放心楚遠還是不放心賀庭,陳蘇蘇自己也說不上來,總之,她不希望他們任何一個人因為她沾上人命。
殺人會上癮,一旦開始殺人,就不會再敬畏生命,更不會把人命當回事,她不希望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成為一個劊子手。
楚遠凝看她,“蘇蘇,你是不是也早就猜出了,劫走王勞的人是賀庭。”
“是。”陳蘇蘇並沒有否認的打算,“能在你眼皮子底下劫走王勞,並且還跟王勞有衝突的,除了賀庭,我也想不到其他人了。”
她不敢說賀庭對她有多少感情,可賀庭是男人,他的占有欲不會允許其他男人碰她。
快到住處時,後麵跟著的車輛自覺的脫離,隻留下了陳蘇蘇和楚遠坐的這輛車。
剛一下車,就聽二舅母打著哈欠問:“蘇蘇,小遠,你們上哪兒去了?等你們好久了,這大半夜的,兩邊又都是山,鎮上有野獸出沒,沒出什麼事吧?”
陳蘇蘇眉色一黯,她出來時,很小心,沒有驚動任何人,更沒發現二舅母知道她出去了。
陳蘇蘇反問道:“二舅母,這麼晚了,你怎麼在這外麵吹風,不去睡覺啊?”
“我本來是起來上廁所的,看到你穿好了衣服出去,我剛想開口叫住你,到了門外才發現小遠的車也不在了,再看路上時,已經不見你的身影了,我隻好在這裏等著了。”二舅母哈切連天,“回來了就趕緊去睡,我太困了,先進去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