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那天晚上在電梯裏,王勞摸她的腿,陳蘇蘇就作嘔。
王勞一眼就注意到了陳蘇蘇,在陳蘇蘇看向他時,他也看向她。
陳蘇蘇沒有避開他的視線,冷冷的遙望他。
這個男人,在她大一暑假回來後,曾對她意圖不軌,那時天很黑,她隻記得他的那雙三白眼,沒想到,在帝都,竟又和他遇上,他再次對她做出了同樣的事。
第一次的侵犯,是王勞和她外公串通好的,這次,又和陳震威串通好了,陳蘇蘇都有些懷疑自己,是不是她是吸渣體質,專門碰到些人渣親人。
王勞站在那裏,穿一身剪裁合適的西裝,腳上的皮鞋黝黑發亮,每一個人都對著他誇讚,即便是對著他那張長得難看又怪異的臉,也能誇出花來。
吃過早餐後,一大群人一起去山上,家裏的男丁抬著棺材,走的很慢,他們跟在後麵的也不能走快。
陳蘇蘇跟在隊伍後麵,和他們保持距離,她不想靠近他們,更不想聽到他們對著她評頭論足。
“怎麼走這麼慢?”王勞停下來等陳蘇蘇,看著她緩慢的步伐,臉上掛著一抹油膩的笑意,“也是,怪我那晚太用力,傷著你了,身上還疼著吧。”
陳蘇蘇厭惡掃了他一眼,和他保持距離。
要說疼,脖子被他掐過,確實還疼著。
看她不說話,以為她還在為那晚的事生氣,王勞曖昧道:“蘇蘇,那晚的事也不能怪我啊,是你先打傷了我,我一時氣急,這才沒注意分寸。
我當時確實太用力了些,你裏麵都被磨爛了吧,要是走路實在疼,我可以背你。
反正,你爸已經把你送給我了,我們以後就是睡在一張床上的人了,不用不好意思。”
“滾!”跟王勞呼吸同一空間的空氣都覺得惡心,更別提聽他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了,陳蘇蘇快步跟上前麵的隊伍。
“給臉不要臉!”王勞立馬露出了真麵目,惡狠狠的拽住陳蘇蘇,“陳蘇蘇,你是非要欠揍才老實是嗎?又不是沒睡過,現在在這裝矜持,你覺得很有意思?”
陳蘇蘇試圖抽回手,王勞抓的很緊,她又不想引來其他人的注意,隻好忍著怒意道:“拿開你的髒手,不要碰我!
還有,我是個人,不是物品,陳震威沒有資格把我送給誰,你再敢糾纏我,我就去告陳震威人口販賣!你就是人販子!”
聽了這話,王勞突然笑了起來,“陳蘇蘇,你怎麼這麼天真,法律可不管別人家裏邊的事。
你就是被我打死了,警方也隻會認定我是因為激情殺人,隻要我們有感情糾葛,他們就不會重判我,我再使點錢,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?”
陳蘇蘇神色暗了暗,突然想起前幾天看到的新聞。
一女子想要離婚,男方不肯,把女方騙出來之後,從胸口一直到肚子,砍了一道很長的傷口,女方失去了自理能力,一輩子都要掛著糞袋生活,即便是這樣,法院依舊不肯判離,覺得女方和男方還有感情,還能一起過下去。
在婚姻裏,女方提出離婚,一般都很難離,但如果是換成男方提離婚,法院馬不停蹄就判離。
丈夫殺了妻子,總是被認定為激情殺人,判個幾年就出來了,妻子要是殺了丈夫,那就是故意殺人,判無期徒刑。
這個社會,總是對女人不公平,高要求女人,對男人的要求卻是低的離譜。
陳蘇蘇不想跟王勞糾纏,給了他一個白眼就沒再搭理他,王勞卻還是不死心,趁她不注意,鹹豬手摸了她的屁股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