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盛目瞪口呆,自小跟在楚遠身邊,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楚遠打女人。
可見,楚遠是真的氣得不輕。
他是真的很在乎陳蘇蘇啊,哪怕是別人說她一句不好,楚遠也會為了她背棄自己的原則。
“不要再讓我從你口中聽到任何辱罵陳蘇蘇的話,否則……”楚遠威脅性的扣了手槍的扳機,“剛才那一巴掌,隻是個警告,再惹我……”
“我就惹你了怎麼?!”田酥捂著被打腫的臉,不管不顧道:“陳蘇蘇她可不比夜總會那些妓女幹淨!
你不知道吧,她跟我的阿淩睡了,每次都欲求不滿呢,她還跟賀庭睡了,我手裏還有她的裸身照片,跟賀庭滾床單的時候別提多放蕩了。
王勞是她的第三個男人,之後,她還會有無數個男人,你以為你算什麼!她也不過就是睡睡你,解決一下生理需求罷了。
你竟然把她看得這麼重,為了這種肮髒不堪的女人,你是有多蠢!”
張盛在一旁聽著,整顆心都懸了起來。
這個女人可真不怕死,敢在大少的雷區蹦躂,槍都頂頭上了,嘴巴還這麼欠。
唯恐楚遠真的會動手,張盛用桌布封了田酥的嘴,把她丟了出去。
“楚遠!你會後悔的!”田酥從地上爬起來,氣上心頭,狠踹楚遠套房的門,隱在暗處的保鏢不由冒了一身冷汗。
要不是大少說過,不能對女人動手,他們早就把她給丟下樓去了。
……
水溪鎮,霜凍掛滿了屋簷,幹枯的樹枝光溜溜的,上頭掛了幾個紅透的柿子,陳蘇蘇坐在樓頂,看著眼前的小鎮。
樓下很吵,他的外公準備要下葬了。
等把棺材抬到山上掩埋後,會有很多吊唁的人來,大家坐在一起吃一頓飯。
他們的臉上掛著笑意,甚至是死者的親屬,臉上都是掛著笑的,諷刺極了。
“蘇蘇,快下來吃早飯了,待會兒一起去山上,送你外公最後一程。”二舅母在樓下招手。
身上太冷,也確實需要吃點熱乎的,陳蘇蘇沒有拒絕,直接下樓去。
看到她,街坊鄰居都對著她上下打量,調侃她。
“喲,蘇蘇,你現在長得是越發好看了,在哪裏上班?做什麼工作啊?有男朋友嗎?”
“要是沒男朋友,嬸子可以給你介紹啊,我兒子就很不錯,大學畢業的嘞,可優秀了。”
“是啊是啊,肥水不留外人田,都是一個鎮子上的,內部消化多好,免得便宜了外麵的人。”
一群人七嘴八舌的,要麼把陳蘇蘇當成人情,想介紹給某個親戚。
要麼把她當成可利用的資源,有的人甚至是已經把她當成未來媳婦去管教,讓她不要亂花錢,要存著,孝敬家裏人,也不能不吃早餐,對身體不好,會對生孩子有影響。
唯獨,沒有人把她當成一個有意識的獨立個體。
“不八卦是會死是嗎!”本就身上不舒服,還要遭受這群人言語上的攻擊,陳蘇蘇一時沒忍住,說話語氣很衝,一群人頓時安靜了下來。
“怎麼說話的,不就問幾句嗎?說話這麼難聽做什麼?”
“出去見過世麵,覺得自己跟我們不一樣了唄,神氣個什麼勁兒啊!”
“嗬!還大學生,學曆高什麼用,還不是沒禮貌,書都白讀了,出去混了這麼多年,連輛車都沒有,有什麼可高傲的。”
一群人圍著陳蘇蘇指指點點,罵她不尊重長輩,二舅母看不下去,替陳蘇蘇說了不少好話,他們才沒再討伐陳蘇蘇。
陳蘇蘇現在心情非常糟糕,也沒給他們什麼好臉色,獨自待在角落裏喝水。
周遭突然躁動起來,陳蘇蘇一抬頭,就見大家都朝一個人圍過去,問東問西。
被圍在中間的那人,那雙淩厲的三白眼,陳蘇蘇隔著老遠都能看見。
王勞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