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幹什麼!”楚遠一把奪過陳蘇蘇手上的水果刀,抓了陳蘇蘇手腕防止她再自殘,“蘇蘇,你……你做什麼?為什麼要……要劃自己手腕。”
陳蘇蘇似是突然回過神來,目光呆滯的望著眼中滿是恐懼和震驚的楚遠。
不知道是不是身體上的痛蓋過了手腕的痛的原因,刀子劃過時,她沒有任何的感覺,甚至……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割自己的手腕。
“我……我為什麼要割自己的手腕?為什麼?”陳蘇蘇看著自己滲血的手腕,她試圖想起自己的動機是什麼,“為什麼?我什麼!我為什麼要這樣!”
陳蘇蘇抓著自己的頭發,強迫自己想起來。
感覺她真的要精神分裂了,楚遠轉身就要衝出去把伊瑞拖過來,又怕留陳蘇蘇一個人,她又會傷到自己,他隻好把陳蘇蘇帶出房間,親自看著她,讓張盛立馬去把伊瑞帶過來。
“蘇蘇,你別動,我先幫你包紮好手腕上的傷口。”楚遠安撫好陳蘇蘇的情緒,以免她自己被自己自傷的行為嚇到。
伊瑞罵罵咧咧的被拉了過來,看到陳蘇蘇,他頓時頭疼,麻溜拿了針劑出來,示意楚遠控製住陳蘇蘇,不要讓她亂動。
陳蘇蘇精神恍惚,倒是也沒有掙紮。
打下藥後,她便沉沉睡去,楚遠把她抱進房間休息。
見楚遠安置好了陳蘇蘇,伊瑞開口道:“大少,她這種情況,已經是重度抑鬱了,一刺激就容易發瘋……”
感受到楚遠要殺人的眼神,伊瑞連忙改口道:“目前市麵上還沒有哪種藥物能控製住這類病的惡化,想要完全靠她自己調節情緒,很難。”
心理疾病,很多時候需要靠精神控製一類的藥物來調節,但是,其副作用難以估量。
楚遠沉眸坐在沙發上,後怕的揉了揉眉心。
一開門就看到陳蘇蘇劃自己的手腕,天知道他剛才多害怕,嚇得他心髒都快跳出來了。
再任由陳蘇蘇的病情惡化下去,誰知道會不會哪天就死在哪個他不知道的角落。
思量片刻,楚遠開口道:“伊瑞,我要是沒記錯的話,國內最大的製藥公司,春禾集團,在這類藥物的研製上每年的投入巨大,到現在就沒有一點進展?”
“這個……大少,這個問題,我覺得您應該去問賀家的人。”伊瑞眼睛咕嚕轉了一下,往陳蘇蘇所在的房間瞟了一眼,“春禾集團的前身是賀氏集團。
賀家長子出事後,賀家老爺子身體一落千丈,賀家老二又沒什麼能耐,賀家就被踢出了局了,更名為春禾。”
“賀家……”楚遠顧自呢喃,賀庭也是賀家的人,但他對製藥這一塊沒有任何的涉獵,賀冶那個廢物就更別提了,賀家被踢出局,也是活該。
“大少,崔家不就是以製藥發家的麼。”張盛適時出聲,意有所指道:“也許,可以去找崔大小姐問問,她應該很樂意幫……”
一抹帶著怒意的視線掃過來,張盛話說一半,沒敢再說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