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白亦微,賀庭就覺頭疼。
在去找陳蘇蘇的路上,更讓賀庭頭疼的是,他不僅碰上了白亦微,還碰上了陳軟軟。
遠遠看見陳軟軟和陳亦微站在病房門口,不知道在說些什麼,兩個人情緒都不大穩定。
而她們所站的位置,恰好就是陳蘇蘇要去的病房,陳蘇蘇現在應該就在裏麵。
實在不想被白亦微纏上,賀庭掉頭就走,不料,迎麵就撞上了方紀城。
難得見賀庭失態,方紀城打趣道:“賀庭,你這是怎麼了?看著像是在躲誰。”
賀庭滿頭黑線,沉聲道:“沒有。”
賀庭試圖在被發現之前趕緊消失,毫無眼色的方紀城拉住他,問道:“這麼著急啊,我剛好來醫院看一下我爺爺,我們這麼久沒見,中午一起去吃飯嗎?”
“沒時間。”賀庭沒閑心跟方紀城敘舊,果斷拒絕,奈何方紀城說話聲音不小,白亦微和陳軟軟齊齊偏頭,還是發現了他。
陳軟軟率先快步上前來,羞怯怯問道:“賀總,你怎麼來醫院了?是哪裏不舒服嗎?”
“喲,臉變得還挺快的啊,剛才不是還凶巴巴的嗎?這會兒就成小白花了?不愧是演員,挺能演的啊。”白亦微抱臂,緩步走近,嘴角掛著一抹冷嘲,說出的話句句帶刺。
被拆穿,陳軟軟也不惱,她紅著眼委屈道:“賀總,這個白亦微逢人就說你跟她訂婚了,故意敗壞你名聲,我想幫你教訓她出氣來著的。
沒想到她臉皮比城牆還厚,不但不以此為恥,還侮辱我。”
話落,兩行眼淚從陳軟軟眼眶流了出來,看著委屈極了。
兩個女人一台戲,意識到氣氛微妙的方紀城麻溜跑路,朝賀庭遞去一個同情的眼神,他低聲在賀庭耳邊道:“賀庭,你自求多福,我就先去看望我爺爺了。”
賀庭忍不住冷刮了方紀城一樣,頭疼不已。
這裏的動靜若是被病房裏的陳蘇蘇聽見,他又得解釋一番了。
病房裏,陳蘇蘇冷眼看著陳震威咳嗽。
他咳的聲音很大,似是要把肺也跟著咳出來,在一旁悉心照顧著的何舒,眼睛紅腫,顯然是哭過。
停下咳嗽,陳震威罵道:“陳蘇蘇,你就盼著我死是不是!我告訴你!就算我死了,我的遺產都隻會留給軟軟一個人,不可能留給你!你死了這條心吧!”
都這個時候,想的竟然還是那點遺產,甚至毫不掩飾的防著她,陳蘇蘇冷笑。
她諷刺道:“我不稀罕你的遺產,你就是全都給帶進墳墓裏也沒關係,當然,前提條件是你帶的進去。”
“你!”隻說了一字,陳震威就咳得愈發厲害,看著確實病不不輕。
擔心陳震威真被氣死了,陳蘇蘇收斂了冷意,淡聲道:“既然已經確認你還活著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走了兩步,陳蘇蘇突然想起還有話沒說,她又道:“爸,禍害遺千年,你估計死的沒這麼早,遺產的事,還早,你就別操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