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裝!你還給我裝!”
額頭被打破,會不會破相還不知道,田酥氣得渾身發抖。
她抬手就想朝著陳蘇蘇扇過去。
陳蘇蘇察覺,率先朝著客廳跑去。
田酥在她身後追著。
兩人你追我趕的,本就煩躁不堪的方紀淩愈發的惱了,卻不得不製止道:“好了,住手,別吵了!”
田酥現在氣得隻想揍陳蘇蘇一頓出氣,哪裏還聽得進方紀淩的話。
快到門口時,陳蘇蘇頭發被田酥揪住,兩人扭打在一起。
方紀淩上來拉架,場麵一度混亂。
這時,外麵響起了警報聲。
陳蘇蘇一腳踹開田酥,拚命往外跑。
看到警察下車,她大喊:“救命啊!有人要殺我!”
身後,田酥已幾近癲狂,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一絲不掛,跟著追出來,方紀淩也是。
兩人渾身是血,一絲不掛追著衣著幹淨整潔的陳蘇蘇打,場麵那叫一個辣眼睛。
警察立即鎖定目標,控製住田酥和方紀淩,拯救“受害者”陳蘇蘇。
“賤人!我要殺了了你!你敢算計我!看我怎麼收拾你!”
在大路上出洋相,又被警察押著不能動,田酥隻能靠嗓門輸出,一直罵到上警車也不消停。
作為“受害者”,陳蘇蘇在單獨的一輛車上,抱著腿哭訴。
“我幾天不在家,他電話都沒有打一個關心我。我回去,看到家裏的大門敞開著,還以為進了小偷,沒想到他竟然出軌!他……他明目張膽的帶外麵的女人回我們的婚房裏,簡直根本不把我當妻子放在眼裏。”
“不僅如此,他還縱容別的女人打我,我怎麼這麼命苦啊,我還不如死了算了。”
一上車,陳蘇蘇就開始抹淚,責怪自己,聽得坐在她旁邊的警察也忍不住同情她。
想到光溜溜的那兩個血人,任誰都要罵一句:“狗男女!”
到了警局,由於田酥情緒極其不穩定,一直辱罵陳蘇蘇。
而陳蘇蘇則一邊抹淚,一邊把從回家到警察來之前的情況敘述了一遍,做筆錄的警察越看那對狗男女越不順眼。
“警官,你別聽她胡說!她根本就是故意的!”田酥披著警察給她的毯子,臉上的血還沒清理,很是狼狽,她扯著嗓門指著陳蘇蘇怒吼道:“你一開始就知道房間裏是我和阿淩,故意下的重手,還把我引到門外去,居心不良!還在這裝什麼裝!”
陳蘇蘇滿臉淚痕,努力辯解,“當時門敞開著,我以為被撬開了,還想著哪來的小偷這麼大膽,在主人家裏都敢做這樣的事!我不知道是你們,況且,是你自己要打我,我當然要往外跑,難不成站在那兒等著你來打我嗎?”
“你還裝!你就是故意的!”田酥雙目欲裂,若不是被警察按住,她恨不得現在就手撕了陳蘇蘇。
“你能不能閉嘴!坐下!”方紀淩用力扯一把田酥,嗬斥道:“還嫌不夠丟人麼。”
“你說什麼?!”遇到豬一樣隊友,田酥火氣更大了,“你竟然說我丟人!方紀淩,你有種再說一遍!”
方紀淩的心情很差,當下也火大,抬手就給了田酥一巴掌,想要以物理手段讓她閉嘴。
田酥被打的,先是懵了一下,待反應過來,頓時瘋了般的朝著方紀淩撓了過去:“方紀淩,你打我?你敢打我?”
方紀淩躲閃。
兩個人拉扯著,原本披在身上的毯子頓時掉了下來。
而原本拉架,讓他們鎮定下來的警察,頓時不敢再上前了。
看著光禿禿的兩人,陳蘇蘇先是“目瞪口呆”,緊接著像是反應到了什麼般,猛的站了起來!
“方紀淩!你不是說她是你兄弟嗎?你的兄弟是可以一起滾床單的?!”陳蘇蘇厲聲質問。
方紀淩冷靜下來,從地上撿起毯子重新披了上去。
自知理虧,他也沒臉解釋,索性低著頭,不說話。
沒有得到解釋,陳蘇蘇情緒頓時爆發,“新婚夜的時候你跟我說你陽痿,現在算怎麼回事!”
此話一出,一眾警察頓時驚掉下巴,這可是大瓜啊,今晚出警出的可真值啊!
“原來,你不是陽痿,你隻是想為她守身如玉罷了。”陳蘇蘇傷心的腳下沒站穩,跌坐回椅子上,悲痛道:“本想著是聯姻,湊合過也就罷了,沒想到你竟然欺騙我至此。”
看她這麼難過,方紀淩頓時心生愧疚,“蘇蘇,對不起,我……我也不想這樣的。”
他這話不說還好,一說出來又惹怒了田酥。
“不想這樣?不想這樣你想怎樣?想跟陳蘇蘇滾床單,當一對真正的夫妻嗎?”接連受到打擊,田酥情緒徹底失控,不顧形象跳起來打方紀淩。
看著扭打在一起很快再一次光禿禿的兩人,陳蘇蘇心裏發笑,把人生難過的事都想了一遍,這才沒把情緒表露在臉上。
等警察把兩人拉開後,陳蘇蘇痛心道:“紀淩,既然你心有所屬,我們離婚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