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蘇蘇提出離婚,方紀淩自然是不同意的。
懶得跟他們耗下去,做完筆錄,陳蘇蘇用這次的出警記錄再一次申請了離婚。
田酥和方紀淩被拘留,她回去收拾行李也清靜。
行李有些多,準備打車時,一輛布加迪突然出現在她麵前。
車窗緩緩搖下,是曲南。
“陳小姐,這麼晚了再找住處多麻煩啊,上車吧。”
“好啊,那就麻煩你了。”陳蘇蘇也不扭捏,示意曲南打開後備箱。
一打開後車門,賀庭正在閉眼靠在背靠上,陳蘇蘇猶豫了一下,還是坐了上去。
“賀總也在呢,這麼晚了,是有什麼事要辦嗎?”陳蘇蘇隨意客套一句。
沒成想賀庭卻是睜眼上下打量她,看她手上衣服上都沾了不少血,語氣怪異問道:“晚上抓賊了?”
陳蘇蘇:“……大概是吧。”
車子啟動,陳蘇蘇不動聲色往窗邊坐,盡量離賀庭遠點。
隻要她不主動說話,賀庭就堅決不會主動搭話。
思襯一下,陳蘇蘇試探著問道:“賀總,合同擬好了嗎?”
“沒這麼快,怎麼?你很著急?”
賀庭的聲音很是寡淡,卻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磁性聽在陳蘇蘇的耳朵裏,莫名有些發癢。
“倒也沒有,也不是很著急。”清了清嗓子,陳蘇蘇開口道:“我已經連著好幾次提了離婚的事情,方紀淩應該也知道我的堅持了。加上今天在警局大鬧,估計明天就會上新聞,到時方氏的股價必然受影響。
為了挽回在方氏集團的地位,方紀淩肯定比之前更急切的需要天禾集團的項目,這個時候,您再提出要求,他一定會迫不及待的選擇接受。
之後,就按照之前和您計劃的那麼做就差不多了。”
看她胸有成竹的模樣,賀庭開口問道:“需不需要我再添把火幫你找水軍造勢?”
“不用。”陳蘇蘇拒絕得幹脆,打開手機給許久未聯係的好友喬可發消息,找她幫忙。
喬可是她大學室友,畢業後一起留在了上海工作。
去年,她申請從上海調來帝都。
喬可為了去娛樂圈追星,離開了公司,
前段時間喬可給她發消息說要去山裏拍戲,兩人斷了聯係,想來現在應該已經出山了。
喬可很快給她回複:【好嘞!包在我身上!】
今晚終於可以睡一個好覺了,陳蘇蘇悠然靠在背靠上,所有的煩惱一掃而空。
賀庭突然出聲問:“你受傷了嗎?”
“啊?”陳蘇蘇一時沒反應過來,明白過來後,猛搖頭。
她自豪道:“我沒受一點兒傷,要說受傷,田酥和方紀淩可得吃不少苦頭了。我用棍子狠狠打了他倆一頓,他們追著我打的時候我又趁機掐了他們幾把,明天起來他們估計得疼得腰都直不起來。”
想到他們狼狽的模樣陳蘇蘇打心底裏開心。
看她這副得意的模樣,賀庭淺笑著搖搖頭。
把一個文件袋給陳蘇蘇,賀庭沉聲道:“田酥安排的那個男人叫張為,是個好吃懶做的賭徒。田酥家是開地下賭場的,張為經常在她家賭錢,每次都輸得精光,還欠了一身債,田酥答應幫他還清債務,條件是……”
其他的,不用說也能猜得到了。
“她這是要逼我進死路的意思啊。”陳蘇蘇恨恨捏著張為的正麵照片。
照片裏的男人身材魁梧,臉上一道很深的疤直接從眼角延到下巴上,看著就不好惹。
她若是落到這樣的人手裏,會有什麼後果難以想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