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理她都懂,但錢也不是大風能刮來的,開唐家菜,最先還是用從杜國華那裏坑來的一千多萬房款,陸霆琛之前說讚助她,她都沒要。
錢雖然看著不少,但零零碎碎隻收取,再加上後期的運營管理,也經不起瞎花。
唐向暖一個頭兩個大,抱著腦袋蹲在河邊犯愁,要是有個地方人流多又便宜,風景還好,那就完美了。
“別做夢了!”其他幾人知道她的想法,都是這麼評價的。
宋悠悠看她愁眉苦臉的,也歎了一口氣,不經意轉過頭環顧了一圈四周到時候,突然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,指著茶樓對麵一棟相仿的建築物,一臉興奮的拍了拍她的肩,“向暖,你看那裏!”
唐向暖抬頭,朝她指的方向看過去,那是一家賣玉石的門麵店,門前非常冷清,大白天客流量那麼多,可也沒有一個遊客去他店裏。
“你知道那是誰的產業嗎?”宋悠悠一臉興奮的看向她。
“誰的?”唐向暖半死不活的看了她一眼,反正不管是誰的,不可能是她的,她又不認識那家玉石店的房東。
所以笑著把臉湊了上去,一字一句到,“長垣集團的房產,卞良海的!”
唐向暖一聽,雙眼驀然睜大,這家店卞良海早前置下的房產,他並沒有出租,隻是隨意弄了個玉器店擺在這裏。
他手上也不缺錢,所以這家店是賺是賠,他都沒放在心上。
可卞良海最近想結交唐向暖,他想賣盛林集團一個麵子,如果自己找他去談這件事……
“卞良海現在不在T市。”保羅知道他的想法之後,立刻一盆涼水潑了下來,“他在日本出差。”
“夢娜,我們今天就趕到日本去,以最快的速度殺過去!”唐向暖一拍板,當機立斷。
晚上10點,唐向暖連家門都沒來得及進,就要去趕美國的飛機了,對,不是日本是美國,她覺得反正是要出國,那就順便去看看陸霆琛。
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去日本,紐約會是順道,但反正她這麼做了。
美國和中國有12個小時的時差,唐向暖在飛機上睡了一會,一直到飛機降落在紐約的機場才醒來。
中國的時間比美國快將近12個小時,睡了半夜,外麵的天仍舊是黑的,美國的天氣與中國沒太大的差別,也是炎炎夏日,不過飛機上的冷氣開得很足,唐向暖甚至還覺得有點冷。
保羅一早就聯係好了紐約的接機服務,三個人直接開著車,住進了希爾頓酒店,那也是陸霆琛下塌的酒店。
夜晚的紐約燈火通明,這座現代化的繁華城市,唐向暖還是第一次見,不過她現在並沒有欣賞美景的心思。
陸霆琛在幹什麼呢,看到她來,會不會覺得驚喜,這個點也不知他睡了沒有?頭上的傷,也不知是不是好一些了。
唐向暖心理,又高興又激動,亂成了一團。
夢娜問了問陸霆琛身邊的同事,然後才回來給她報告,“老板現在還沒回酒店,如果我們加快腳步,應該可以在他們之前到達。”
唐向暖有些詫異,“他這麼晚都沒睡嗎?”
之前的興奮和期待,現在變成了擔憂,她從來不知道,陸霆琛的生活究竟有多快的節奏。
每次看見他,他似乎永遠都是那麼精力充沛,疲憊和勞累的感覺仿佛永遠不會在他臉上出現。
他這種日複一日的快節奏生活,是唐向暖無法觸及的高度,他也從來不和她談公事,所以她總覺得他是沒有煩惱的,強大的無可比擬。
但盛林集團那麼大,僅憑他一人之力去管理,怎麼可能不累呢?
酒店前台,保羅跑去跟前台小姐交涉,他的英語說得很溜,溝通完全沒問題,夢娜和唐向暖就站在旁邊等他。
沒過多久,就看見他滿麵春風的回來了。
揚唇一笑,露出一對閃亮的小虎牙,他得意的朝唐向暖揚了揚手裏的房卡,“拿到了,接下來就祝你好運了,對了,太太,我要提醒你,明天上午我們還有去日本的飛機,您可千萬別誤點。”
唐向暖歡歡喜喜的從他手裏接過房卡,在服務員的,熱情指引下,他才找到了陸霆琛的房間,雖說給了他幾百的小費,換來服務員和善的笑容,
陸霆琛現在還沒回來,房間裏靜悄悄的,完全沒有生活過得痕跡,唐向暖這次帶的行李也很簡單,大些的箱子都沒帶到酒店,隻背了一個包,裏麵都是日常洗漱用品和換洗的衣服。
她站在巨大的落地窗邊,看了一會兒美國的街道,發達城市的空氣也沒什麼特別的,這座容納了了兩千萬的人口的城市,大多數人都是移民而來,支撐著這個城市的經濟。
唐向暖到浴室裏洗了個澡,把頭發吹幹,裹著浴巾坐在床上,一邊發呆一邊等他。
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,美國現在已經是淩晨一點了,但陸霆琛還沒回來,她等的都累了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,等待是那麼漫長,唐向暖感覺自己都要成一顆望夫石了,過了好久好久,抬頭一看,卻發現才過了兩分鍾而已。
今天她才深刻理解了度日如年的滋味,伸手抱著枕頭,她縮進了被子裏,腦子裏胡思亂想著,如果陸霆琛等一下進來,身邊還帶著其他人怎麼辦?
異國他鄉深更半夜,她連自己走出去的勇氣都沒有,這會兒她忽然有些後悔腦子一熱就跑過來了。
心裏緊張又期待,在這種煎熬的心情下,時間已經快半夜兩點了。
就在唐向暖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,猛然聽見了,房間的門,終於發出了微小的動靜,陸霆琛定的是套間,唐向暖躺在裏麵的大臥室,看不見他進來的樣子,隻能聽見他的腳步聲。
他還沒發現她也在房間,隻有幾聲微弱的咳嗽,然後就是嘩啦啦的水聲,陸霆琛應該在洗澡,貌似沒發現浴室裏的不對勁,也有可能是時間太久,她弄出來的水氣都幹了。
他洗澡很快,沒過多久,外麵的燈都被關上,他穿著拖鞋朝臥室走來,唐向暖拚命往被子裏縮,隻露出一雙眼睛,小心翼翼的瞪著外麵。
房間裏漆黑一片,隻留著一盞壁燈,窗外的霓虹燈,恰巧照過一束光亮,陸霆琛總算發現不對勁了,他冷著聲音看過來,“是誰在那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