營葉膽戰心驚的後退,隻見一個男人抬起耙子就朝周恒築砸去,失聲尖叫的提醒他。
奪過耙子丟在地上,拉著男人的手臂就是過肩摔,營葉頓時傻眼,雖然這個男人很瘦,但個子很高啊,他是怎麼做到的,動作一氣嗬成,趕上小夥子了,好吧,他才三十出頭罷了。
一個人被摔在地,其他人頓時就火了,一齊上前,周恒築的拳頭握緊,快速的打傷兩人,突然,一聲槍響,讓身後的人都停止了動作。
“大族長,您沒事吧?”大約十多個男子上前隔住牧場的人,看他們的樣子劍拔弩張的。
周恒築拍了拍自己的衣物,好看的俊臉由方才的緊繃變得放鬆:“交給你們了,金表還是給他們,教訓一下就好,都不容易。”
營葉已經完全愣住了,他的那句都不容易,讓自己很是慚愧。
“嚇傻了?走吧。”周恒築自然地將她摟在懷裏往前走,卻能明顯感到懷中的女人一顫,看樣子她對自己還是有距離感。
進入車內,營葉從他的懷抱掙脫出來:“很抱歉,我總是闖禍。”
“美女,隻要有大族長在,闖禍也不用怕的。”副駕駛的男人扭頭,這個女人沒見過,以為莫小姐跟大族長在一起呢。
營葉點頭示意,尷尬地看向男人,周恒築卻望了她一眼,閉目養神。
五分鍾的功夫,車子就停在了紅酒山莊,一串奇怪的字符,應該是酒莊的標誌,一眼望去,看不到盡頭,這裏還真是夠大的。
一下車,就是成片的葡萄藤,營葉有些明白他為什麼帶自己來這裏了,哪怕頂著大雨,是巧合嗎?他還記得那時自己玩笑的話語。
“跟我來。”周恒築見她傻楞著,提醒她快一點。
這裏還有一幢裝潢豪華的屋子,真是會享受:“你有這麼多的房產,還都裝潢的這麼好,真是有錢任性啊。”
周恒築指了指自己的腦袋:“我又不是豬,不掙錢我留著幹嘛,這片快變成城市的度假村了,到時這些房子一晚多少錢就是個未知數,趁著我還不要你錢,好好享受。”
“對了,如果你跟薛焱一起來,可以打折。”
營葉嘟嘴,心裏說不清楚什麼感覺,快步跟上他:“借用下電話好嗎?”
“如果是給薛焱打電話,那就別想了,北緯家族的產業一向是不外露的,你也要遵守。”
既然他這麼說,營葉靈機一動:“周少,讓我給兒子打個電話吧,我都好久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了,他也一定很想我的。”
周恒築打了個哈欠:“我困的不行,等我醒來要看到熱乎乎的飯菜,若是滿意就讓你打電話,別想著自己走,會迷路的。”
進入三樓,周恒築用指紋進入內屋,打開地麵上的隔板,跳下去就是電梯。
電梯承重就會變成藍色,方麵裏麵的人判斷是否有人進來,周恒築特意交代,不許告訴下麵酒窖的人,自己會來視察。
耽誤了一晚上,也是好事,想必他們認為自己已經打道回府。
電梯處總是有人看守,看到來人,美國女孩露出笑意叫人,卻被周恒築堵住了嘴。
“昨晚有派對怎麼不叫我一個?”
女孩眉眼大開:“您怎麼知道?昨晚超哥請客,他要下個月結婚,您一定會來的吧?”
周恒築淺笑:“當然,昨晚有人留下來看門嗎?”
“有,一群童子兵呢,盡早回來秩序井然,沒有任何問題,雖然我們這麼做不太好,但一定沒有下次,你就別衝超哥發火了,人家大婚啊。”
既然不讓自己發火,還是留著力氣睡覺吧:“交代下去,就說我來了,今晚加餐。”
“沒問題,您不進去看看?”
周恒築按下電梯:“你這麼大方讓我進去,一定沒有問題,告訴你超哥,他結婚我一定會去。”與其進去,倒不如借人之口,長腦袋就該明白自己的意思,何況超子是個頭腦極其靈活的人。
從電梯上去,周恒築嚇了一跳:“怎麼進來的?”
“別這麼凶,門關上的前一秒鑽進來了,下麵有什麼好玩的,偷偷下去,你該不會……”營葉欲言又止,一般這種地下都是不正當的生意,他該不會弄毒品吧,電視上可都是這麼演的。
從她的表情周恒築就猜到她準沒想好事:“下去看看,你會感興趣的,我睡覺了。”
他當著她的麵就露出了胸膛,營葉不適應的閉上眼睛,周恒築覺得好笑:“怎麼,不熟悉了?”
“鬆開,我下去看一看。”營葉推不開他。
看她小鹿亂撞的模樣,周恒築吻上了她的額頭,一點點下移,營葉愣住,直至被強勢的按住,丟掉襯衫打橫抱起,一起倒在床上。
摔下去的那一瞬間,周恒築告訴自己夠了:“抱歉。”
“沒關係,你睡吧。”營葉想趕緊離開,其實那一秒,兩個人都是意亂情迷的。
周恒築拉住她的手臂,用力握住不鬆開:“我哪裏還睡得著?你欠我的答案,是不是該說了?”
“我記憶裏的葉子可不是個膽小鬼。”
紅了眼圈,營葉看著他的眼睛,自己眼眶的淚流了下來,下一秒,不可控製仰起頭,當他吻上自己,就知道自己心底那份感覺了:“那個下麵是不是有很多的冰?”
“是。”
“那個地下是不是有我的冰雕?”
“是。”
營葉繼續問:“還有桌子、椅子、冰床、最至純的佳釀?”
“當然,不信的話,自己下去看。”周恒築將每一個點都再三確認,自己去檢查時,因為一個師傅把打火機不小心鑲嵌到冰裏,整塊的金毛冰雕就被親手砸掉,返工重來。
從進來的那一秒,就猜到了,滿園的葡萄就是最好的證明:“這裏什麼時候建起來的?”
周恒築將紙巾遞給她:“真沒出息,我記得我跟你說過,對於男人的送禮要泰然處之。”這話是她與徐健交往時說的,因為這個笨女人竟然會想,收多男人的禮物會不會不太好。
“三年前,知道你懷孕,這塊地剛買下,我就親自設計了圖紙,讓他們動工,每一處都按照當年我們曾說的樣子,稍加變動了,如今外圍看起來還是很有仙氣的吧?”
明明是酒話好嗎?營葉擦幹眼淚:“你是豬嗎?我隻是異想天開的希望有這麼個地方,卻沒有想過真的去擁有,原來你這麼天真?”
“我的確是天真,回來後發現已經開始動工了,我就想,既然開始了那就沒必要停下來,就當買個教訓,所以這裏我會時不時過來,也是好事,這些年我不曾忘記你,你真的要感謝這個酒莊,昨晚我很無措,我不知道我們之間到底怎麼了,所以選擇帶你來。”
周恒築說得很平靜,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,可隻有自己知道,每當過來都是自己不知該如何自處的時候,進到冰屋可以讓自己清醒。
“這裏真的很神奇,來的路上你就告訴了我一些原因,有的時候覺得這裏很幸運,是塊聖地,你說對嗎?”她現在流下的是驚喜的眼淚還是悔恨的眼淚呢。
營葉站起身:“有羽絨服嗎?你陪我下去好不好?”
打開衣櫃,有一排羽絨服,上麵的標簽都掛著,看樣子是早已準備好的:“選一件吧。”
周恒築覺得自己有時候真的很犯賤,明明告訴自己,再次麵對她要懲罰她,就算帶她來,也要不給她衣服穿,可現在就還是事與願違,告訴自己沒必要對她好言好語,卻一見到,自己的脾氣就消失的無影無蹤,平時對待手下的精氣神都沒了。
這或許就是所說的一物降一物,但周恒築知道,還是回不到曾經的眷戀,那種有事先跟她分享的喜悅,而今的平靜隻是訴說,心底的氣還在。
這麼多的女款羽絨服,營葉選擇了一件看上去就很厚的,最愛的白色,雖然平時都不穿白的,弄髒了不好洗,這次是不是可以過癮,希望進去可以跟冰室融為一體,將一件黑色的遞給他:“你該不會想穿半袖進去吧。”
“倒是你,剛掛完吊瓶,要是反複可別找我算賬,與我的醫術無關,是你自己作死。”
見她信誓旦旦的點頭,周恒築套上衣服,走到一側,開啟了另外一扇門:“請進。”
“你這裏到底有多少密室?”營葉想說,你不怕這地下被掏空,上麵根基不穩嗎?
舉起三根手指,男人笑道:“雖然我的初衷是為博紅顏一笑,但我的理智還存在,作為商人我還是合格的,自然不會光為愉悅。”
營葉對於他說的這點,倒是很認同,而且聽起來就是實話,走到門口,被男人攔住。
“從這裏下去,讓我們忘記一切好嗎?估計頂多一個小時,我們就會凍出來,所以不要去提孩子、那些掃興的話,去感受就好。”周恒築希望可以滿足自己初建這裏的願望。
誰願意去當一隻刺蝟呢?營葉覺得從自己落下眼淚那一刻,就已經放下了驕傲:“好,周少。”
周恒築又攔住她:“不,這個稱呼跟我設想的不一樣,我預計這裏建好,你已經生完孩子出院了,就算我們沒有結婚,你也該叫我一句恒築吧?”
“啊?這個,好吧,我一會兒試試看。”營葉還是覺得不好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