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九卿站在病床前解釋,他丟下馮槿追出去,隻是因為咽不下這口氣,那個女人已經被他親手處決了。沒有誰能撼動他的心神,福建的仗還是要打,他會親自領兵去跟桂軍交手。
顧老司令聽著,冷肅的病容才緩和了一些。
在家沒有待幾日,顧九卿領兵去了福建,沒了馮家的支持,這一仗格外難打。
安瀾正巧在福建念女子大學,聽說皖軍與桂軍開戰了,顧九卿親自壓陣指揮。她心思一動,喬裝打扮混進了軍營之中,為了能見上顧九卿一麵不惜放下身段去幹粗活。
顧九卿每天晝出夜歸,安瀾眼巴巴地等了他兩個月,給他洗軍裝,疊被子都沒能見上他一麵。
她想到了另一個法子,直接去了天津司令府。
安佳言那賤人去了天津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,想來已經過上了闊太太的生活!現在的安家一天不如一天,她也想擠上上流生活!
楊氏在司令府中等待自己兒子打仗的消息,下人來通傳:“夫人有位小姐來找您。”
“是誰?”
楊氏在門口見到了安瀾,她從福建交戰的地方過來,穿著粗布衣服,看上去風塵仆仆。這張臉看著還不錯,身材也比那個安佳言好,看樣子是個能生育的!
見到楊氏,安瀾牽起溫和有禮的笑容,“伯母,我是安佳言的嫡妹安瀾。”
聽到她跟安佳言有關係,楊氏的臉頓時拉了下來,“那個女人都已經死了,你來做什麼?”
“她……她死了?”安瀾震驚許久才回過神,失望之餘更多的是高興。沒了安佳言投靠,她一樣能進顧家!
“你還有別的事嗎?”楊氏還要照顧老司令,不想跟她廢話。
安瀾急切道:“我是從福建過來的,我照顧少帥已有兩個多月了,而且……而且我們已經是那種關係了!”為了能進顧家,矜持什麼的她統統不要了。
準備關門的楊氏上下打量了她一眼,“我兒子真的碰過你了?”
安瀾拚命點頭,“少帥說要給我一個名分。”
“那就先進來吧!等少卿回來再談給你名分的事情。”楊氏盯著她肚子,要是她能懷上孩子,也能給顧家帶點喜氣。
……
一個月後,胸前的槍傷基本已經愈合。
葉淩雲陪著我在醫院中散步,“英國諾亞音樂學校較為出名,我為你投了申請,等你過去通過麵試就能入學。去往英國的國際郵輪,我也幫你預定好了。”
我停在了原地,“你幫了我太多,我不知道該拿什麼謝你。”
葉淩雲笑了起來,“你最好的謝我方式就是嫁給我。”
在我回答之前,他將船票放進我的手心裏,“你去了英國回來不方便,還有什麼放不下的人可以在登船之前去見一見。”
“外祖母她還好嗎?”
葉淩雲點頭,“她身體很好,隻是得知‘嘉言’死在牢獄中,傷心了很長時間。你想去看她嗎?”
“不去了,隻要知道她安好就足夠了。我現在這副病弱樣子,讓她看見了,隻會讓她擔心。”
顧九卿站在病床前解釋,他丟下馮槿追出去,隻是因為咽不下這口氣,那個女人已經被他親手處決了。沒有誰能撼動他的心神,福建的仗還是要打,他會親自領兵去跟桂軍交手。
顧老司令聽著,冷肅的病容才緩和了一些。
在家沒有待幾日,顧九卿領兵去了福建,沒了馮家的支持,這一仗格外難打。
安瀾正巧在福建念女子大學,聽說皖軍與桂軍開戰了,顧九卿親自壓陣指揮。她心思一動,喬裝打扮混進了軍營之中,為了能見上顧九卿一麵不惜放下身段去幹粗活。
顧九卿每天晝出夜歸,安瀾眼巴巴地等了他兩個月,給他洗軍裝,疊被子都沒能見上他一麵。
她想到了另一個法子,直接去了天津司令府。
安佳言那賤人去了天津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,想來已經過上了闊太太的生活!現在的安家一天不如一天,她也想擠上上流生活!
楊氏在司令府中等待自己兒子打仗的消息,下人來通傳:“夫人有位小姐來找您。”
“是誰?”
楊氏在門口見到了安瀾,她從福建交戰的地方過來,穿著粗布衣服,看上去風塵仆仆。這張臉看著還不錯,身材也比那個安佳言好,看樣子是個能生育的!
見到楊氏,安瀾牽起溫和有禮的笑容,“伯母,我是安佳言的嫡妹安瀾。”
聽到她跟安佳言有關係,楊氏的臉頓時拉了下來,“那個女人都已經死了,你來做什麼?”
“她……她死了?”安瀾震驚許久才回過神,失望之餘更多的是高興。沒了安佳言投靠,她一樣能進顧家!
“你還有別的事嗎?”楊氏還要照顧老司令,不想跟她廢話。
安瀾急切道:“我是從福建過來的,我照顧少帥已有兩個多月了,而且……而且我們已經是那種關係了!”為了能進顧家,矜持什麼的她統統不要了。
準備關門的楊氏上下打量了她一眼,“我兒子真的碰過你了?”
安瀾拚命點頭,“少帥說要給我一個名分。”
“那就先進來吧!等少卿回來再談給你名分的事情。”楊氏盯著她肚子,要是她能懷上孩子,也能給顧家帶點喜氣。
……
一個月後,胸前的槍傷基本已經愈合。
葉淩雲陪著我在醫院中散步,“英國諾亞音樂學校較為出名,我為你投了申請,等你過去通過麵試就能入學。去往英國的國際郵輪,我也幫你預定好了。”
我停在了原地,“你幫了我太多,我不知道該拿什麼謝你。”
葉淩雲笑了起來,“你最好的謝我方式就是嫁給我。”
在我回答之前,他將船票放進我的手心裏,“你去了英國回來不方便,還有什麼放不下的人可以在登船之前去見一見。”
“外祖母她還好嗎?”
葉淩雲點頭,“她身體很好,隻是得知‘嘉言’死在牢獄中,傷心了很長時間。你想去看她嗎?”
“不去了,隻要知道她安好就足夠了。我現在這副病弱樣子,讓她看見了,隻會讓她擔心。”
“安小姐!”身後的護士叫道。
我們停下腳步,她走上前,“今天是你最後一次檢查,確定沒有問題後你就可以出院了。”
“去吧,你安然無事,我才放心送你去英國。”葉淩雲留在了原地。
做了一係列檢查後,洋人醫生將化驗單遞給我,“安小姐你身體恢複得很好,但是……”
她加重了語氣,我有些緊張地盯著她,“還有問題嗎?”
“安小姐你已經懷孕了,你身體較為虛弱,我建議你多休息……”
半個月後,我登上了去往英國的郵輪,葉淩雲站在碼頭送我離開。
郵輪即將駛離港口,岸邊送行的人不斷招手,葉淩雲頎秀的身影站在人群中十分惹人注目。
在我拎著箱子登上郵輪前的一刻,他抓住我的手腕,給了我一個擁抱。
“怎麼了?”我覺得他像是有話想對我說。
桃花眸爍動,他鬆開我,“去了英國遇上困難,記得打電話或者發電報給我。”
我點點頭,“郵輪要離港了。”
他揮手道別,渡口的風吹亂他的發絲。
等郵輪離港行遠後,他才低沉地說:“其實我有些事瞞了你……”
法國留學的迎新會上,在萬人的大禮堂裏,記憶裏的許嘉言穿著淺藍色旗袍,優雅彈奏鋼琴。絕美的側顏,動聽流暢的琴聲引得掌聲雷動。
一百多年前他心儀的女子叫如顏,為了救他失手誤殺了秦秀妍被沉了塘。
他帶著記憶輪回,每一世都在尋找她。直到這一世,他看見許嘉言的第一眼,就知道她是如顏的轉世。
如顏,如言。
他瘋狂的追求,她卻不屑一顧。直到她選擇嫁給沈修玨,他才徹底死心。錯過的人,有幸相逢,也難回當年。
三個月後,顧九卿大勝歸來,老司令聽到捷報病似好了一半。
顧九卿剛回到司令大院,迫不及待地往北院去,那裏住著他最重要的人。
涼亭石桌前坐著一女子穿著素色的旗袍,手裏拿著一件東西。他記得佳言最喜歡看書,古今中外的書她都喜歡看,不像他是個隻會殺人打仗的軍匪。
光是看見她的背影,顧九卿的心就變得無比柔軟。
“佳言。”他低啞地喚她的名字,想要從後麵抱住她的纖腰。
麵前的女子轉過身,手中梳妝打扮的鏡子明晃晃地刺痛他的眼睛。
安瀾又驚又喜地站起身,嬌軟喚他:“少帥,我是……”
她的話還沒說完,有力冰冷的大手已卡上她的脖子,“你是誰?佳言呢?”
安瀾臉色漲紅,不停掙紮,“少帥我們見過……我是佳言的嫡妹……”她自以為自己容貌身材一流,沒想到才隔了幾個月,顧九卿對她完全沒了印象。
顧九卿鬆手將她扔下,冷眸緊盯她的身子。安瀾在他冰冷的目光下瑟瑟發抖。
“誰讓你穿她衣服,碰她東西的?給我脫下來!”
安瀾驚恐不已,但有這麼多下人看著,她怎麼脫衣服?
“她都已經死了……死人的衣服我還嫌晦氣呢!”安瀾不平地小聲嘀咕,要不是她沒名分,沒人肯給她裁衣服,她也不會撿安佳言穿舊的衣服。
顧九卿耳力極好,本要發怒,卻突然一震。
他忘了,是他親手開得槍。幾個月的征戰讓他短暫遺忘了,現在記起,又是錐心刺骨的痛。
她倒在血泊裏,唇角帶著笑,眼神滿是決絕。他的佳言,被他弄丟了……
聽到爭吵聲,楊氏趕了過來,安瀾求救地看向她。
“兒子你別生氣,安家二小姐對你有情有義,況且你們已經有那層關係了,不如就讓她住下當個妾。”
顧九卿抬眸冷笑盯著安瀾,“本帥什麼時候碰過你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安瀾在他目光下幾乎喘不上氣。
顧九卿收回目光,怒吼一聲:“滾!滾之前將她的東西全給我留下,一件都不許帶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