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鬱瑾買了些清淡的食物回來,看到文小夕眼睛紅紅的,走到她身後扶著她的肩膀安慰道:“醫生也說了小淩沒事,你也不要太過自責了。”
“我隻是覺得我沒有保護好他,讓他受了這些苦。”文小夕聲音沙啞,情緒很是低落。
本來這孩子就沒在她身邊長大,結果她卻連照顧他都照顧不好。
“那照這麼說的話,我的責任豈不是更大?我拍了保鏢去保護他,結果還是讓他被人綁架了。”秦鬱瑾低聲說道。
聽到這話,文小夕忍不住將頭埋入了秦鬱瑾的小腹中。
秦鬱瑾抱著她,輕輕拍著她的頭安慰她。
秦淩半個小時之後醒了,看到文小夕和秦鬱瑾的時候還愣了一下,沒反應過來。
“小淩,你醒了!你現在感覺怎麼樣?有沒有哪裏不舒服?”看到他醒了,文小夕趕忙問道。
“媽媽,爸爸?”秦淩聲音沙啞地喊了一聲,又看了一下房間,“我這是在哪裏?”
“你在醫院,你已經被解救出來了,那些壞人全都被抓起來了。”文小夕紅著眼睛,伸手摸了摸他的頭,“身體有沒有不舒服?”
秦淩軟綿綿地躺在床上,小聲地說道:“餓。”
文小夕趕忙將秦鬱瑾買來的粥打開,慢慢喂他吃下去。
本來白淺凝就是讓海威將秦淩解決掉的,因此海威壓根兒沒想過給他吃東西,就這麼讓他餓了一天一夜。
秦淩吃完了東西之後,總算是恢複力氣了,模樣看起來也沒有之前那麼虛弱。
“之前綁架我的那些人呢?”他問。
文小夕說道:“當然是都被抓起來了,別害怕,以後再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,爸爸媽媽會保護好你的。”
她滿臉慈愛地摸了摸秦淩的頭,低聲問:“還想吃嗎?”
“不想吃的。”秦淩搖了搖頭,想了一會兒,突然說道:“我想起來了,之前有個綁匪接到了電話,說要將我轉交給另一個人,並且那個人會給他一筆豐厚的酬金。”
“要將你轉交給另一個人?轉交給誰?”文小夕愣了一下之後,趕忙問道。
“我不知道,他們沒有說。”秦淩搖了搖頭。
一旁的秦鬱瑾眉頭緊皺,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,看來還是要好好審問一下那些人。
綁架事件的參與者,全都被帶到了秦鬱瑾的別墅,由保鏢看管了起來。
秦淩的點滴打完之後,文小夕便抱著他出院了。
雖然經曆了綁架,被餓得暈過去,但秦淩卻似乎一點沒受影響,坐在文小夕的懷中很安靜。
快到家的時候,他才問道:“媽媽,知道綁架我的人是誰了嗎?”
“知道了。”文小夕低聲回答。如果可以的話,她真不想讓他知道,綁架他的人竟然是他的親人。
“是誰?”他問。
文小夕認為這件事沒有瞞著他的必要,說出了葉詩詩的名字。
秦淩聽了之後也沒什麼反應,隻是低聲問道:“那她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?”
“敢傷害你的人,媽媽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。”文小夕摸著秦淩的頭,眼裏閃過了一抹冷光。
秦淩的臉色還是很差,看起來也沒什麼精神的樣子。
回到別墅之後,文小夕先讓他洗了個澡,然後一直在床邊陪著他,安撫他,直到他睡著了之後,才轉身離開了房間。
葉詩詩一直在房間裏大吵大鬧,衝保鏢嚷嚷著要出去,若不是房間的隔音比較好,隻怕要吵得秦淩不能入眠。
海藍也被帶了過來,與葉詩詩和白淺凝聚在一起,臉色難看得很。
“白淺凝,你怎麼會在這裏?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?為什麼將我帶過來?”海藍眯著眼睛,冷聲質問白淺凝。
白淺凝心知肚明,肯定是因為秦鬱瑾抓住海威了,以為海藍也參與了這件事,所以才將她抓了過來。
沒想到還能以這種方式將她拖下水,白淺凝心裏舒服多了。
“你是不是做了什麼?!”海藍瞪著眼睛看著白淺凝。
白淺凝之前就跟她撕破了臉,一直都在找機會報複她,她懷疑是白淺凝在背後搞鬼。
“囉嗦什麼?等下你不就知道了嗎?”白淺凝冷眼看著她,眼底滿是不屑。
“葉小姐,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”從白淺凝這裏沒得到回答,海藍轉而看向葉詩詩。
葉詩詩此刻就想著應該怎麼聯係家人,沒心情搭理海藍。
正當海藍忍不住要發火的時候,房間的門忽然打開了,一個保鏢走了進來,對其他保鏢道:“將他們押到外麵的花房去。”
“你們究竟想要幹什麼?秦鬱瑾和文小夕呢?你讓他們過來,我要問問他們為什麼把我抓來?”
海藍一邊高聲喊著,一邊又忐忑不安,不會是她偷文件的事情被他們發現了吧?
保鏢沒有回答他們,強製性地帶著他們離開房間,來到了外麵的花房。
海藍一眼就看到了花房裏的海威,不由得一驚,“我哥怎麼會在這裏?”
他跟幾個陌生的男人站在一起,還有文小夕和秦鬱瑾也在花房裏,身旁還站著一圈保鏢。
看到文小夕,海藍立即掙紮了起來,朝文小夕喊道:“小夕,是我,我是海藍!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為什麼你們把我抓過來?”
文小夕麵無表情地看著她,“為什麼把你抓過來,你不是心知肚明嗎?”
海藍心裏一個咯噔,以為自己偷文件的事情真的暴露了,正猶豫著要怎麼解釋,海威就突然衝著白淺凝吼叫了一聲。
“是你!就是你指使我去綁架秦總的孩子的,你是不是故意耍我?你這個賤人!”海威看到白淺凝,情緒很激動,衝著白淺凝破口大罵。
如果不是她後來改變主意,說先不殺秦淩,後來也不會發生那麼多事情了!
“什麼意思?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”海藍驚得目瞪口呆,怒聲質問海威:“你綁架了秦總的孩子?!”
文小夕看海藍的反應,她像是不知道這件事一般,真是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