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淺凝連反抗都沒有就被保鏢押上了車。
她的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,猜測這些保鏢,極有可能是秦鬱瑾派過來的。
如果真是這樣,那就說明葉詩詩已經暴露了。
那個蠢貨,她當時真不該輕率跟她合作。
白淺凝咬著牙,看著車子拐入了熟悉的道路,她清楚地記得,這是去往秦鬱瑾別墅的路,心裏不由得咒罵了一聲。
看來是真的暴露了。
她麵如死灰,後悔自己沒有勸住葉詩詩,若是她不節外生枝的話,就不會連累到她了。
到了秦鬱瑾別墅,白淺凝被保鏢押著走進大廳,看到了文小夕和秦鬱瑾。
“白淺凝,我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會有你的參與。”文小夕目光陰沉地看著她,“我跟你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,你要這樣報複我?”
白淺凝嗤笑了一聲,“有什麼深仇大恨,你心裏不是很清楚嗎?又何必來問我?”
“我兒子在哪裏?”文小夕冷聲問道。
白淺凝沒有說話,目光落在她身後的秦鬱瑾身上,抿緊了嘴唇。
他此刻目光冰冷,滿臉嫌惡的神情,如一把刀,狠狠紮進了她的心裏。
原來她在他心目中早就變得如此不堪了,連一丁點美好的回憶都沒有留下,她還傻傻地幻想能夠跟秦鬱瑾複合呢。
“我不會告訴你的。”白淺凝低下頭,冷聲說道。
保鏢走上前將白淺凝的手機交給秦鬱瑾,“秦總,這是她的手機,已經破解了密碼了。”
秦鬱瑾將手機拿在手裏,打開通訊錄,裏麵確實空空如也。看來白淺凝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,及時將通話記錄都清除了,倒是比葉詩詩要謹慎得多。
“把通訊錄恢複了。”
保鏢及時遞上一份文件,“已經恢複了,她近期通話的號碼都在這裏。”
白淺凝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了起來,隨後眼中又多了一抹麻木和坦然。
早在葉詩詩暴露的時候,她就知道自己逃不過了。
秦鬱瑾從通訊錄找到一個白淺凝聯係頻繁的號碼,讓保鏢查了一下,發現號碼的主人是海威,且他是海藍的哥哥。
這可真是有意思,難道海藍也牽涉其中?
一開始他還以為那個神秘人幹的,沒想到卻是這幾個女人聯合謀劃的。
“海藍!”文小夕咬牙砌齒念著這個名字,沒想到她竟然也參與了綁架的事情。
秦淩已經被綁走一天一夜了,他們卻還是沒有找到他的位置,文小夕心急如焚。
她紅著眼睛看向秦鬱瑾,“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?也不知道小淩現在怎麼樣了。”
“小淩會沒事的。”秦鬱瑾歎了口氣,隻能這麼安慰文小夕,同時讓保鏢去查海威的位置。
找到他,肯定就能找到秦淩,而且海藍也有必要抓過來審問一下。
保鏢將白淺凝押進了葉詩詩房間。葉詩詩看到她,頓時瞪大了雙眼:“你怎麼會在這裏?”
白淺凝冷眼看著她,“你說呢?我早就勸過你,讓你不要節外生枝,你不聽,現在好了,連我也被你連累了。”
“是你自己主動說要幫我的,我又沒有逼你!”葉詩詩聽到她的話,氣不打一處來。
本來事情敗露,被困在房間裏,她就已經夠煩躁的了,結果現在還被白淺凝指責一通。
白淺凝都懶得跟葉詩詩朝,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,事情已經發生了,並且不可挽回。
要怪就怪她對葉詩詩太過放心了,沒想到堂堂的葉家大小姐,卻如此蠢笨,做事隻憑借一時衝動,完全沒有經過深思熟慮。
海威的電話響了,是之前的那個人聯係了他,說他的人已經到了附近了,讓他們派個人去接。
掛了電話之後,海威朝那些綁匪吼道:“他們已經派人過來接人了,你們誰出去接應一下?”
一個瘦瘦高高的男人站了出來,“我去吧。”
他們這個地下室很隱蔽,若是沒有人帶路的話,還真是不好找到這裏來。
他小心翼翼打開了地下室的門,小心翼翼探出頭左右看了一眼,結果突然被猛地按在了地上,一動也不能動。
裏麵的人還沒反應過來,就突然看到一群保鏢衝進來。
他們動作迅速,身手了得,還沒等他們反抗,他們就被製服了。
“你們是誰?誰派你們來的?!”海威還保鏢死死壓製在地上,壓著嗓子怒吼道。
保鏢冷笑了一聲,“等你跟我們走了,不就知道是誰派我們來的了嗎?”
角落裏,被餓了一天一夜的秦淩已經奄奄一息了,保鏢發現了他,趕忙將他身上的繩索解開,將他抱在懷中。
“小少爺?小少爺?!”
海威聽到保鏢對秦淩的稱呼,心都涼了半截,這他媽是被秦鬱瑾給找到了?
他的內心一陣惶恐,沒想到居然暴露了!之前一直都沒事,這是怎麼暴露的?
難道之前聯係他的那個人,是秦鬱瑾的人嗎?
保鏢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,沉聲道:“走!”
文小夕和秦鬱瑾都過來了,正在外麵等著。
本來她想跟著一起進去的,但秦鬱瑾覺得裏麵太危險了,所以將她留在外麵。
看到保鏢抱著秦淩走出來,文小夕不禁熱淚盈眶,連忙衝了上去,“小淩?小淩你怎麼了?小淩你醒醒!”
看到秦淩虛弱的樣子,文小夕心如刀割,她寧願自己受罪也不想讓孩子受罪。
秦鬱瑾大步走了過來,臉色陰沉問道:“這是怎麼回事?他受傷了嗎?”
保鏢立即回道:“我檢查了一下,沒在小少爺身上發現傷口,小少爺應該隻是暫時暈過去了。”
聽到他的話,文小夕頓時鬆了口氣,將秦淩抱在懷中,急忙往車裏走去,“快,快送小淩去醫院。”
他們此刻顧不得其他人,秦鬱瑾讓保鏢將人押回去,然後開車帶著文小夕去了醫院。
醫生檢查了一番,說秦淩隻是餓暈過去了,身體沒有大礙,給他吃點東西就行了。
醫生給秦淩開了些營養針,文小夕在病房裏守著,眼睛始終都紅腫著,心裏愧疚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