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是一瞬,主動權就從宋晗玉手中消失。
席璟琛翻身摁住宋晗玉的肩膀,修長挺拔的身軀將她完全籠罩。
他與她唇瓣廝磨,撬開她的貝齒,纏綿地加深這個吻。
然而,溫柔很快就被壓抑許久的情緒吞噬,席璟琛吻得逐漸凶狠,愈發失控。
宋晗玉抵擋不住,隻覺得自己要被他吞吃入腹。
她舌尖都發麻顫栗,呼吸也無比緊促,偏偏瀕臨窒息的緊迫感中參雜著快意,令她也欲罷不能。
宋晗玉雙手攀上男人的肩頸,病號服的衣擺不知何時被撩起,肌膚被滾燙的掌心熨貼撫摸。
“晗玉。”
席璟琛聲線沙啞,眸光深沉得可怕,晃著駭人的掠奪性。
宋晗玉迎上他的視線,整個人都在發燙,如同在烈火中滾了一遭,“嗯?”
席璟琛把她的手摁在自己的領口,薄唇貼著她耳廓啄吻。
“幫我脫。”
宋晗玉指尖一顫,還沒有下一步動作,門口突然響起敲門聲。
緊接著,門把手被擰開的脆響清晰入耳。
宋晗玉腦袋裏“嗡”的一聲炸響,條件反射地縮進席璟琛懷裏。
席璟琛拉高被子嚴嚴實實蓋住她,麵無表情抬頭。
蔣萍月被席璟琛冰冷淩厲的眼神釘在門口動彈不得,大腦也幾乎宕機。
她不久前得到手下行動順利的彙報,滿心歡喜來醫院探病,就是迫不及待想看看宋晗玉與席璟琛失去孩子之後傷心欲絕的模樣。
可是,她看見了什麼。
這對小夫妻擠在一張狹窄的病床上,宋晗玉撲在席璟琛懷中被被子掩蓋,可席璟琛毫無遮擋,黑發淩亂,唇色緋紅。
就算他麵色再冷,也壓不下曖昧旖旎的氛圍。
蔣萍月作為一個過來人,怎麼可能看不出來。
問題就在於,他們不是才失去了孩子嗎?怎麼還有心思你儂我儂?
蔣萍月隱約察覺到不對勁。
但是不等她理清頭緒,席璟琛就先發製人,沉聲質問道,“大伯母,已經談好了交易,你為什麼還要害晗玉和孩子?你也太狠心了。”
蔣萍月登時懵了,急得結巴,“你、你別亂說!我哪裏害她了?宋晗玉出車禍流產和我有什麼關係?我那時候在家裏啊!家、家裏的傭人可以作證!”
席璟琛撐身坐起,陰沉天光掠過他的麵孔,晦暗又冷漠。
他拿出手機輕點幾下,病房裏響起蔣萍月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。
“無論是殘疾還是重傷,給她留一條命就行,最重要的是……”
“我要讓她流產。”
蔣萍月如雷轟頂,被自己昨天才說過的話轟得耳鳴陣陣。
“怎怎怎麼可能……”她牙齒磕碰,聲音顫抖得一句話都說不順暢。
席璟琛卻不給蔣萍月緩神的機會,退出音頻界麵,撥通了席振輝的電話號碼。
“喂?”
席振輝聲音響起時,蔣萍月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。
她想要上前阻止,手腳根本不聽使喚,舉步維艱。
然後,蔣萍月隻能眼睜睜看著席璟琛撩起冷冰冰的眼睛,發出一聲輕嗤。
“大伯父,這次你準備用什麼代價保下大伯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