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章可兒的確因為吸毒過量出現幻覺,導致她失控墜樓死亡。所以我們隻能結案,懂麼?”他的語氣意味深長,但不知道航一涵是否能明白。
航一涵似懂非懂的模樣,隨即垂下眼眸:“關於他,我知道的並不多。不過,我想可以嚐試著接近下。”
原本我是漫不經心站在一邊,想看看楚浩然能說出什麼花兒來讓她老實聊天。但聽到她這句話之後,忍不住皺眉:“想都別想。”
其實我還有句話沒說,她很容易把自己搭進去。
然而航一涵卻不悅的看著我;“你不相信我?”
搖頭覺得這個氛圍不適合溝通:“不是,你壓根就不明白目前的情況。趙醇若是能那麼簡單就讓你了解,章可兒現在就不會是一具冰冷的屍體。”
“你別那樣瞪著我,算了,我還是出去煮餃子。”說著我打開房門,不願意在與她爭辯。
之前我還猶豫要不要把章可兒留下的日記給她看看,現在確定不能。否則她的衝動勁上來完全不考慮後果,最後還是會出事。
“竹萱,你沒事吧?”航阿姨見我出來後忍不住詢問。
笑著搖頭,讓她放心。無意間掃過客廳內的航叔叔,發現他正在窗前看著漆黑的外麵出神。現在我要平靜情緒,等待著接下來他告訴我真相。
餃子終於煮好了,香噴噴的令人食欲大開。擺放在桌子上我深呼吸,覺得屋子內的寧靜是風雨欲來的前兆。
“竹萱,楚浩然這孩子我看著不錯,你們要好好的。”準備碗筷的航阿姨突然開口,似乎對楚浩然很滿意的態度。
我微微一愣,連忙搖頭:“航阿姨這次您可猜錯了,我們隻是同事。上次是路過,這次不過是瞧著下雨送我一程,順便也想吃餃子。”我胡亂找個借口。
想不到航阿姨嘴角的笑意越發深了:“你就不用解釋了,這是好事。男大當婚女大當嫁,我瞧著你們也很般配。放心,阿姨看人很少出錯。”
我突然默默無語,眨了眨眼睛隻能尷尬的笑著:“阿姨,您真的誤會了,不是那樣。”
“知道了,阿姨是過來人都明白。去吧!叫他們出來吃飯。”她說著忍不住笑,轉身去廚房。
老一輩人都這樣,我也沒放在心上。大步來到航一涵臥室門口:“吃飯了。”
原本我是想聽聽的,可惜裏麵很安靜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情況。話音剛落,房門就被打開。楚浩然出現在視線中:“她說不餓,咱們先吃吧!”
我皺著眉抬腳張望,想知道航一涵的情況如何。想不到楚浩然抬起手拉住我的肩膀,半推著回到客廳裏。
碰巧航阿姨從廚房回來,見到我們後頓時耐人尋味的笑著搖頭。
回過神才發現楚浩然的手還放在我肩頭,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很是曖昧。快速推開他抿了抿唇,不過礙於航阿姨他們還是忍住詢問。
得知航一涵不餓晚點再吃後航叔叔哦了聲!航阿姨也是沒太大反應估計是習慣了。或許他們很清楚航一涵目前心情不好,沒有大礙就隨她好了。
“竹萱,浩然,你們多吃點。”航阿姨輕聲說著,相比之下她比較隨意,不像航叔叔那樣安靜。從進來到現在,好像隻說過兩句話。
我點頭,楚浩然也客氣答應著,還說餃子很好吃。瞧著他的模樣,我頗感意外。或許我們都是單獨居住沒有家人的關係,所以外表看起來才會很冷漠?這樣能更好的保護自己,避免受到傷害。。。。。。
“竹萱,你慢慢吃,我去書房等你。”航叔叔終於說話了。
看著他嘴角帶有苦澀笑意,我收回思緒:“我也吃飽了,和您一起吧!”
推著輪椅來到書房內,航叔叔示意我停在書桌前。“坐吧!”
坐在凳子上發現房間內異常安靜,隻剩下彼此的呼吸聲!在我思索著如何開口時,航叔叔發出一聲歎息:“其實我不告訴你真相,除了難以啟齒外真是很擔心你的安全。可能我現在這樣說你會不信,我都能理解。不過在我說之前,你一定要答應我,不管怎樣都要以安全為重。若是你出了事,我到了下麵更沒臉見你爸媽。”
盡管之前有憤怒,這一刻卻感受到了他的真誠。我願意相信他的初衷,也能體諒他的苦衷。事已至此,我選擇原諒,因為這麼多年他和阿姨對我的幫助很多。不管是精神還是經濟,想著緩緩點頭,算是明白。
“當年你父母出事時我急壞了,最初也沒想太多。然而在我想要調查情況時卻被阻止,表示肇事者已經被帶走就是正常的交通事故。察覺到情況不對,我暗中留意觀察打算找到真相,卻在那個時候被調走。當時的局長現在已經出國,他不由分說隨便給我個理由,就這樣我盡管在生氣,不情願也沒辦法。至於當時我和你父親同時調查的案子,局長也說有人處理,但沒說是誰。”航偉鵬說到這,又歎了口氣。
“也就是說當年我爸媽出車禍之後局長就把您調走了?”
航偉鵬無力的點頭:“沒錯,也是在那個時候我意識到事情不對,那場車禍可能不是意外,而是有人故意謀殺。想到當時的情況和我們正在調查的案子,便把目標放在沈興貴身上。”
見他突然停下來,我忍不住詢問:“那有發現麼?”
他的目光逐漸看向下半身,眼底變成了幽怨:“有一點,否則現在也不會坐在輪椅上。”
這句話聲音並不大,卻深深刺激著我的耳膜,同時覺得心髒止不住顫了顫。難道他的癱瘓,真不是意外?
“在暗中調查幾年之後我發現一個奇怪的事情,他剛穩定生意逐漸變強的時候開始做慈善。一般做慈善都是拿出許多錢,但幾次慈善之後他的身價竟然直線上升。
那個時候我想不通,猜測會不會因為外界覺得他品行好,所以都願意與他合作的關係。直到五年前,我偶然一個機會去了雲南,因為他全部慈善都在那邊,已經建了幾十所小學,所以我開始在當地調查。”他說著看向窗外,墨色般雨滴還敲打著玻璃,他卻出了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