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用了很大力氣，而且箱子被裝的鼓鼓的。”楚浩然回答。
“上次你提著箱子回局裏時我在身後，發現你步伐輕鬆基本上沒用什麼力氣。但是這個畫麵裏，張春山提著箱子下台階時似乎用盡全力，說明裏麵的東西很重。”盡管之前就猜測張春山利用箱子把失蹤女孩帶走，但始終都沒有證據。
“恩！沒錯。”楚浩然點點頭。
看著定格的畫麵我認真思索，有沒有可能利用這個情況來做些什麼？至少現在已經能確定，張春山就是根據這個箱子把女孩帶走。
“之前你還沒說完？如果不是打暈？”楚浩然並不感興趣眼前的畫麵，反而繼續之前的話題。
我微微一愣，暮然看向他不但反問：“你為什麼不帶人搜查張春山的家？目前來看嫌疑人一定都在他家中，拖得時間越久三位女孩越危險。”
“我剛剛的問題，就是你想要的答案。”楚浩然留給我這樣一個答案，徑自離開。
楚浩然應該去車裏休息了，諾達的辦公室很安靜，畢竟已經淩晨忙碌的太累都去休息。我坐在椅子上耳邊回蕩著楚浩然的話，難道，他早就想到三位失蹤的女孩已經遇害了？在失蹤的晚上，張春山沒有把她們打暈帶走，而是直接殺害？
心髒沒由來顫了顫，我不願意接受這種結果。如果真是如此的話，那張春山的作案動機究竟是什麼？明確殺人，帶回家。張森，患病......
清晨六點左右，在蕭騰的呼喊中迷迷糊糊睜開眼睛。“起來吃點東西，老大說一會兒把張春山帶回來審訊。”
“箱子的檢驗結果出來了？”我坐起身活動手臂，覺得麻麻的。
蕭騰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，隨即壓低了聲音：“是出來了，但老大說保密。”
“也就是說，你不知道？”我挑了挑眉。
這次蕭騰嘴角露出一絲苦笑：“盡管他沒說，但我已經猜到了。快點吃吧！都涼了。”
難得蕭騰也有聰明的時候，然而我卻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。腦子在睡醒之後總是遲鈍，需要精神之後才能變得正常。
對此我每次這種狀態下都放鬆情緒順其自然，等到好起來之後在進入狀態。
這邊的早餐還沒吃完，楚浩然出現在視線中：“吃完去審訊室。”
我點點頭，發現張春山跟在楚浩然身後不遠處，路過時他看了我一眼，倒是很平靜的目光沒表現出太多情緒。
雖然沒吃飽還是放下筷子，起身活動著雙臂靠近審訊室。
封閉性的屋子內張春山在中間坐著，楚浩然正打量著他，意味深長的眼神包含著試探。
坐在楚浩然身邊準備好紙筆，因為我就是進來做筆錄的。
“姓名？”楚浩然開口，語氣異常冰冷。
“張春山。”
“年齡？”
.......
“知道為什麼帶你過來了？”楚浩然提高了音調！
張春山快速搖頭：“警察同誌，咱們之前不是談過了嗎？我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。”
“你那黑色的拉杆箱檢驗結果出來了，在裏麵發現一根頭發正是安佳的。所以希望你解釋一下，為什麼安佳的頭發會在你的箱子內？”
張春山神情一頓，接下來就是慌亂無措：“警察同誌，你這是什麼意思？我的箱子裏怎麼可能有安佳的頭發呢？我不知道啊？這是不是弄錯了？”
楚浩然搖頭：“檢驗結果就是如此，不會錯。”
“怎麼會這樣？我，我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。警察同誌，你們可不能冤枉我啊！”他緊張的解釋。
從最初心虛恐慌之後便是如此，張春山反應能力很快，分分鍾把所有不該有的情緒都變成惶恐不安。但不是害怕出事的那種，而是被冤枉極力解釋。
靜靜地看著他，我晃動著手中的筆。看來楚浩然口中的檢驗報告結果是假的，張春山對自己的箱子有信心，裏麵絕對不會出現頭發，所以他的情緒才會如此自然，心虛出現後很快消失不見。
“放心，如果不是你做的絕對不會冤枉你。不過箱子內的確發現了安佳的頭發，不如你回想下可能是怎麼回事？”楚浩然的語氣不在像之前那麼淩厲。
張春山麵對楚浩然的目光毫不躲閃，給人一種並不心虛的態度。他緊緊皺著眉，似乎在認真回憶。
時間緩緩流逝，至少一分鍾之久他才試探著開口：“請問是在箱子外麵發現還是裏麵？如果是外麵的話可能是安佳之前去的時候落在上麵的，如果是箱子裏，那我真不知道了。”
瞧著他一副不安又很無奈的模樣，楚浩然點點頭：“雖然我們也認為和你沒關係，但目前的情況卻對你不利。希望你能配合我們搜查下家裏，如果沒有問題的話不會冤枉你。”
楚浩然語氣清冷，依稀帶著些許寒意。張春山呆滯幾秒，最終點點頭表示沒問題。
怪不得楚浩然如此做，原來就是要光明正大去他家搜查罷了！順便給張春山心裏造成一定壓力，怪不得昨天晚上覺得有些不對勁但當時沒搜查，是個選序漸進的過程。
路上我始終觀察著張春山的反應，正常來說如果心虛的話他一定會不安，或者無措等不自然表現。
然而在車上他卻表現出異常平靜，雙眸盯著窗外無波無瀾。那模樣，好像沒有半點害怕惶恐。
如此態度我覺得奇怪，難道他真的做好了完全準備不會被發現問題？
或者他不是凶手自然不需要害怕？倒是還有另外一種結果，便是看破了。不管結果如何，他都認了......
車子緩慢停在路邊我們前後下車，因為趙春山住處問題隻能步行。期間他還說這邊環境太差，委屈了我們折騰。對此蕭騰陰陽怪氣的笑了笑，似乎在說能找到凶手就沒什麼委屈的。
順著潮濕陰暗的台階上樓，還好是上午外麵陽光充足，因為樓道內的聲控燈基本上都壞了。
跟在張春山身後，來到六樓時已經是兩分鍾之後。發現他開門的時候有些喘息，見狀我忍不住皺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