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的紀磊是真沒了脾氣,盡管渾身看不到傷口但已經倒在地上喘著粗氣。用力搖頭哼哼著,說出幾個平日走得近的哥們和經常去的網吧,之後表示真不知道了。
老彭通知楚浩然讓我們幫忙調查,第一我們目前手裏沒有案子,第二這起案子情況惡劣必須盡快找到嫌疑人。否則從他們殺害鄭嬌來看可謂是喪心病狂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,屬於危險人物在城市中逍遙法外很不安全。
從耗子家市郊房子回來後兵分三路,分別調查紀磊提供的好友和網吧!剛好見到蕭騰,楚浩然讓他根據市郊那房子查出耗子的身份,家裏還有哪些人。
蕭騰昨天走得早不知道情況,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頓時咬牙切齒。特別是聽說鄭嬌被掐死更氣憤,答應了聲便去查消息。
至於鄭嬌的屍體已經送去做屍檢,需要確定死亡時間,之後進一步了解向雲飛等人是什麼時候在耗子家中停留。
在耗子家裏發現的零食垃圾等也有警員在附近展開調查,確實購買的地方。
在很多人順著種種消息調查時,傍晚時分局內突然接到了報警電話。稱在某酒吧附近有人搶劫,經過詢問得知作案者為兩男一女,立刻引起了我們注意。
夜幕降臨見到了報案者,是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。看起來有些狼狽,他說正在酒吧內喝酒,之後有個女孩過來跟他喝了兩杯!很快那女孩便搖搖欲墜看起來似乎喝多了,繼而提出讓他送著回家。
男子經常在網吧裏喝酒,也遇到過幾次類似豔遇。瞧著那女孩雖然身材一般但容貌還好,索性痛快的扶著女孩出去打算送她回家。
走出酒吧之後女孩說住處就在附近,當時他隻顧著接下來發生的豔遇也沒多想。不知不覺間扶著女孩進入小胡同,那時候天色已經變得昏暗。
在來到小胡同裏麵時,突然衝出來兩個小青年,看起來年紀二十歲出頭凶神惡煞的。見狀他身邊的女孩步伐也不踉蹌了,推開他便跑到兩名青年身後。
見狀他才知道是上當了,那兩個青年都拿著明晃晃的水果刀讓他不敢輕舉妄動。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他把身上的一千多塊都交了出去,見他配合兩男一女拿著錢揚長而去,估計是沒想到他會報警並未拿走手機。
得知事情的經過楚浩然找出向雲飛,耗子和張敏的照片。這還是在紀磊手機相冊中翻出來的,被搶男子見到後微微一愣,隨即連連點點頭,表示就是他們。很快給他做了登記,表示有消息會隨時聯係他。
剛剛殺了鄭嬌他們不找地方躲起來,竟然還出來搶劫。這些年輕人的腦子真是不可理喻,我很意外。同時意識到一件事,說不定他們身上並沒多少錢。需要生活所以才選擇這種方式,想著叫人詢問在局裏的紀磊,向雲飛等人手中有多少錢。
楚浩然沉默之後提出想法,認為向雲飛,耗子和張敏三人還會繼續搶劫。畢竟一千多塊可花不了幾天,他們需要弄更多的錢,之後逃走或者藏起來。但酒吧會改變,不可能選擇同一家酒吧下手。
經過紀磊提供的消息確定,向雲飛等人手裏的確沒有多少錢。之前他們都是賺多少花多少,從來沒想過攢錢。而且紀磊家裏條件好,沒錢了他爸也會提供。
盡管確定了這個消息但還是讓人頭疼,畢竟這本市酒吧很多,單是這個區域連在一起的就是十幾家。
趙隊打算在附近進行地毯式搜索,說不定會發現蛛絲馬跡。
楚浩然想了想,沉聲說道;“先把這附近的地形圖畫好,在有地下停車場,庫房等相對隱蔽的地方搜查。他們選擇酒吧的同時一定會找對應安全的地方,比如容易隱藏,方便逃跑。”
趙隊快速點頭,讓人準備周圍的地形圖。我環顧四周發現周圍有幾條小胡同,看起來四通八達但都很昏暗。這種情況下的確適合逃走,稍不留神轉幾個彎就會跟丟。
“你覺得他們還在附近?”楚浩然不知何時來到我身後。
收回思緒我不能確定:“根據報案人提供的時間來看,向雲飛等人是一個小時之前出現在這。你覺得呢?”
楚浩然看了我一眼,隨即壓低聲音:“趙隊聽說是向雲飛等人之後就派人在四周搜查。”
“我記得這附近好像有個地下倉庫,大概半年前消防不合格被停水停電。要不,咱們去看看?”我思索著。
此時在附近搜查的警員陸陸續續回來,都表示沒有發現。問題是這會兒到了晚上相對能隱蔽的地方一片漆黑,很不利於搜查。
這些都在楚浩然預料之中,趙隊無奈隻能帶人先回去開會。路上楚浩然看著窗外:“讓蕭騰準備出一張精準地圖,他們應該就在這個區域內。爭取今晚找出大概範圍,天亮之後開始布控。”
我點點頭,拿出手機給蕭騰發了一條消息。外麵夜色正濃,之前得到法醫通知說鄭嬌的死亡時間在十一點左右,說明向雲飛等人逃走之後便前往耗子在市郊的房子。但已經帶著鄭嬌離開,為什麼還要殺了她呢?
回到局裏蕭騰正看著窗外出神,見到我們揮了揮手:“耗子的消息出來了,還有區域地圖。”
瞧著他情緒不高,拿起資料忍不住疑惑:“你怎麼像是失戀了。”
蕭騰的表情變成欲哭無淚:“說的我好像戀愛過一樣。”
原來在我們出去之後耿月的父母趕到,都是淳樸農民,生活在相對偏院的村子內。兩位老人見到耿月之後痛哭流涕,可謂是悲喜交加。
之前他們聯係不上耿月已經擔心壞了,不管怎樣現在都見到了人,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。
“那就努力,快點捉住剩下的嫌疑人,讓他們受到法律的製裁也算是給耿月討回個公道。”我說著,心情越發沉重。
蕭騰暮然看向我若有所思,最終歎了口氣沒再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