耗子原名叫石昊,熟悉的人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做耗子。他是本市人,市郊那房子就是他家。不過他父母最近這幾年在外地打工,根本不在家住。
送他去了技校每月按時打錢,但根據我們的調查耗子半年前就退學了。然而這件事情他父母應該不知情,也真是心大。
至於向雲飛也是真名,不是本市人。年紀是幾人中最大的,根據耿月的講述來看他有些小聰明,應該是三人中的小頭頭。
至於石昊的親人朋友更是寥寥無幾,平時沒什麼練習。他父母目前還不知道這件事情,趙隊正在派人聯係。至於宋美秋也安排人員治療,看看她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究竟到多嚴重。
了解石昊的資料之後我開始研究地圖,蕭騰說有點困了出去買咖啡。看著他始終悶悶不樂也很無奈,不過有時候麵對案子很不利於感情用事,一定要保持清醒才行。
“你覺得可能會在哪?”楚浩然不知何時來到我身後。
暮然轉過身四目相對,下意識搖頭:“正在想,你有猜測了?”
楚浩然不急不緩來到對麵坐下,看著我手中的地圖:“這片區域可藏身的地方還真不少,這邊有地下車庫,這邊有庫房,這邊還有一排小旅店...”
手指放在地下庫房那:“這就是我之前提起的,之前斷電斷水。現在應該還沒恢複正常,不過裏麵也都租出去了。”
“我覺得不一定會在這,因為環境太差。他們都是張狂囂張的毛頭小子,應該會選擇相對好點的環境。”楚浩然沉聲說著,目光快速在地圖上掃過。
“如果按照你這樣說,最危險的地方不就是最安全的地方?”我也不是抬杠,不過是突然想到。
“你是說,石昊家?”楚浩然還以為我是認真的。
默默無語垂下頭,看著地圖認真思索。其實他說的也不是沒道理,按照向雲飛等人的情況來看的確不會去陰暗潮濕的地方受委屈,說不定此時正在某家小旅店內逍遙自在。
正想著趙隊從外麵走進來,看著我們大步靠近:“怎麼樣?有什麼想法麼?”
“這是那個區域的地圖,你先看看。”楚浩然敲了敲桌子。
時間緩緩流過,趙隊陷入沉默。思緒閃過突然想到楚浩然之前說的話:“石昊家裏還有人守著麼?”
趙隊愣了愣,很快搖頭:“搜查線索的人都回來了,他們在那裏殺害了鄭嬌,難道還敢回去?”
“他們的思維不能用正常判斷,根本就是瘋子。說不定猜測我們會這樣想,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呢?”不知為何,我覺得很有可能。
趙隊皺了皺眉:“我派人過去看看情況,有消息咱們在行動。”
這會兒已經是晚上九點多,很快趙隊聯係人前往。囑咐暗中行動不能打草驚蛇,盡管如此我覺得趙隊並沒報太大希望,應該就是看看而已,算是打消疑慮。
蕭騰回來後把咖啡遞給我,隨即詢問有什麼想法。我把趙隊派人前方石昊家裏的消息告訴他,卻見他緩緩搖頭:“我覺得希望不大,就算是嫌疑人會回去,也不是今晚。”
聊了幾句之後我才明白,鄭嬌昨晚遇害,向雲飛等人很有可能認為我們會留人在暗中看守。他也看過地圖,覺得他們應該在那些小旅店中。
說起來那條街上的小旅店要求並不嚴,很多在不提供身份證登記的情況下也能居住。所以我們想查也很困難,需要一家家詢問是否見過兩男一女住店,並且給店主看照片辨認。
不到十點趙隊便接到消息,表示石昊家裏沒人,也沒有人回去過的跡象。得到結果之後我有些失望,垂下頭不在說話。
“我帶人去查旅館,你們在局裏等消息吧!”趙隊認真思索之後如此說。
看著他大步離開,楚浩然始終沒說話,蕭騰微微遲疑也跟在後麵:“我去瞧瞧,有消息通知你們。”
從楚浩然的反應中我能猜測出,他覺得沒戲。但之前他也說起過,想到覺得不解:“你不是說可能在旅店裏?”
楚浩然嗯了聲!“也隻說是可能,但可能性不大。”
我揉了揉太陽穴:“那你覺得哪裏可能性比較大呢?”
“知道的話我不就告訴趙隊了,不過明天應該會有進展。”說到最後他的語氣低沉幾分。
諾達的辦公室內隻剩下我們兩個人,都不說話安靜的有點壓抑。等待中我把這起案子目前的資料再次找出來,從頭開始順著往下查看。之前都是粗略的看,現在有時間好好分析下。
宋美秋因為患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所以沒提供有用的消息,對她又不能強行質問。隻有耿月提供的比較多,紀磊的話也是真真假假。
現在隻知道耿月被困四個月左右,其他三個月女孩一定更久。紀磊卻表示都差不多,短期內宋美秋也不會患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征。這點可見他沒說實話,還有很多具體情況他都沒有交代,我覺得很有必要在和他聊聊。
“紀磊是不是還在審訊室裏?”
正在出神中的楚浩然緩緩點頭:“應該是。”
我表示去看看,隨即捧著咖啡向外麵走去。
審訊室內,紀磊趴在桌子上好像睡著了。從把他帶回來之後也是折騰的不輕,他雖然可恨但對於向雲飛和石昊卻很偏袒,軟硬不吃除了嚇唬後說出石昊的住處之外沒什麼有用線索。
坐在他對麵的凳子上,我故意咳嗽幾聲!然而他依舊沒反應,貌似睡得很沉。
封閉的屋子內很安靜,隻有還算明亮的燈光能有些許暖意。沉默幾秒我起身走過去,抬起手在他趴著的桌子上敲了敲。
好像觸電般坐起身,紀磊被嚇了一跳。暮然看向我眼底滿是警惕:“你要幹什麼?”
“到底做了多少虧心事,把你嚇成這樣?”我轉身回到凳子上,漫不經心。
聽到我的話紀磊皺了皺眉,估計真被嚇到臉色蒼白。幾秒後深呼吸:“你們還讓不讓人活了?睡個覺都不安生?難道我連休息的權利沒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