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章 其實說不舍得,也是有的

“這個不會。”秦佑珂點頭,低頭看著她,眼中都是她,“但是你在經濟艙。”她在這裏,所以他也在了。

橋楚目光撞進他的瞳孔,看見裏裏麵的異彩,還看見了兩個自己。

她坐直身體,顯得端正,“首長,你真是一個奇怪的人。”

秦佑珂挑眉頭,等待著她的下文。

“明明有好的頭等艙不坐,還要跟人家交換位置做經濟艙,奇怪極了。”橋楚一本正經地說道。

秦佑珂湊近了她,嘴唇幾乎貼著那白嫩的臉頰,氣息帶著淡淡的曖昧,“你知道原因的。”

橋楚紅了臉,他混熱的呼吸,噴灑在她的臉上。

灼熱,就像要把她的皮膚燒掉一樣。

夾帶著他身上的荷爾蒙氣息,撲鼻而來。

明明飛機還沒有起飛,她卻覺得自己已經暈機了,暈暈乎乎的,頭腦發熱。

秦佑珂像沾滿了酒精的毒藥,光聞著,她就要窒息而亡。

橋楚愣了好幾秒,回過神的時候,秦佑珂已經靠在椅背上,嘴角上的笑意帶著調侃的,看著她。

“我不知道,什麼都不知道。”她強調著不知道,勉強著自己去壓抑住那快要控製不了的想法。

她其實是知道的,但是在催眠自己。

飛機上傳來空姐甜美的聲音,橋楚扶了扶額頭,有些燙,是他傳染的。

“要起飛了,我有些困,先睡了。”她把放在膝蓋上的眼罩帶上。

眼不見為淨,橋楚故意避而不見。

雖然是看不見了,但是一顆心,還是久久不能平靜,她深呼吸,胸脯一起一落。

秦佑珂笑著,笑聲爽朗。

橋楚懊惱,卻不好說什麼。

飛機緩緩起飛,飛離了金陽市的地麵,她以為,這樣就安靜了。

但是,飛機上的空姐,像是故意那樣,經常過來,問著秦佑珂需不需要飲料,需不需要零食。

每一次,她都聽到秦佑珂冷淡著聲音拒絕。

可是,來的空姐還是絡繹不絕,橋楚忽然覺得,飛機上的空姐是不是太多了,這裏是國際航班,可是她們好像就隻有秦佑珂這麼一個乘客要照顧。

在第N次空姐走過來的時候,橋楚揭開自己的眼罩。

眼睛裏有不少的怨氣,等著聲音甜美的空姐問道:“先生,請問您需要咖啡或者紅酒嗎?”

橋楚直接說道:“麻煩給我一杯咖啡,要特濃的。”故意強調,看著空姐,麵無表情。

秦佑珂剛毅的臉上露出點點淡淡的笑容,把她的頭發給撥弄好,說道:“你想要睡覺就不要喝咖啡了,給她來杯果汁。”

空姐一愣一愣,以為沒有關係的兩個人,動作那麼親密。

“沒有果汁嗎?”秦佑珂嗓音不帶一點溫度,目光全落在橋楚身上。

“啊,有的,乘客您稍等。”空姐失意離開。

橋楚則是皺著眉頭,說道:“我還是不喝了。”

“不是口渴了嗎?”秦佑珂笑著看著。

橋楚把劉海理順,是習慣的感覺後,才說道:“我害怕空姐心裏不平衡,往裏麵下藥。”

她也是開玩笑的,隻是想要表達,睡覺被打擾,真的很不爽。

橋楚後知後覺,這句話似乎帶著醋意,她愣愣解釋,“其實,我也不是口渴,隻是覺得自己這幾個小時,是沒有辦法睡覺了。”

“抱歉。”他額首,看著她有些苦惱的樣子。

都說脫口而出的話才是最真實的話,他比較願意相信她第一句說的話。

空姐把果汁送上,“乘客,您要的果汁,請問還需要什麼嗎?”

橋楚搖頭,忍住讓她們不要經常走過來打擾她睡覺的衝動,“不用了,謝謝。”

空姐戀戀不舍離開,但是兩人親密得像情侶,要是繼續這樣下了飛機會被投訴的,而且他們兩人穿的衣服都是那種高檔貨,應該是訂不到位置才坐的經濟艙。

空姐也不敢拿自己的工作來開這個玩笑。

橋楚喝了一口,就沒有喝了,經濟艙的果汁,是兌了水的,味道並不是太好。

“為什麼不喝了?”秦佑珂問道,手指輕輕敲著扶手。

“兌了水,不好喝。”橋楚解釋道,畢竟是國內飛向國外的航班,大部分的乘客都是國內的,她也能理解。

秦佑珂修長的手指捧著果汁,動作賞心悅目,一開始,她就比較欣賞他的手,長得很好看。

她好奇著,“你做什麼?”

秦佑珂招來了空姐,“乘客,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?”空間誒的臉紅彤彤的,問道。

“麻煩你換一杯不兌水的果汁。”他冷著嗓子吩咐,話語算是客氣,可是那點剛毅,讓人肅然起敬。

“啊,是。”空姐略微失望,把果汁端走。

橋楚覺得,大題小做了,不過做壞人的是他,反正男人怎麼壞,空姐也舍不得對他怎麼樣,所以沒有所謂。

“沒想到,你的嘴巴還挺挑的。”秦佑珂看著她。

橋楚一臉正色地說道:“挑不是我的錯,首長,我可不是軍人,能吃苦耐勞。”

她知道訓練的時候,有多辛苦。

“挑一點也好。”秦佑珂若有所思地說道。

橋楚苦笑一聲,看著機艙外,來來去去幾回空姐搭訕,飛機已經飛上了天空。

窗外,已經是一片片的白雲,就像棉花糖一樣好看。

“怎麼說,我也是駱家的少夫人,所以挑一點,也正常。”橋楚喃喃自語,像是說給自己聽的,又像是說給秦佑珂聽的。

旁邊的人,當場黑了個臉。

“你不舍得嗎?”他指的是是不是舍不得駱天馳。

“沒有。”幾乎是馬上的,橋楚就否認了,“雖然說,駱天馳對我很不好,但是物質方麵,駱家也不算虧待我。”

“不算虧待,至於連十萬都拿不出來嗎?”秦佑珂一下子揭穿,當初她在葡鯨娛樂場上的狼狽樣子,至今還記得。

就是那個時候,他對橋楚揚起了濃濃的好奇。

“財務獨立,所以我很窮的。”橋楚轉過頭,笑著,像是開玩笑,如果嘴角沒有那點苦澀,就更完美了。

“其實說不舍得,也是有的。”她補充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