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章 溫度更燙人,這是上天故意折磨她的吧

秦佑珂的眼睛變得陰鬱,周圍的氣場變了些,波濤暗湧,“你在舍不得什麼?”

橋楚感覺到那帶著酸意的暴風雨,是錯覺吧,抿著的嘴唇一笑,她輕聲說道:“俏俏,還有金陽市的美食,空氣。”

秦佑珂臉上的表情緩了一些,說道:“出息。”

“美帝國的食物,難吃。”橋楚皺了皺鼻子,不經意之間透露出一點小小的可愛。

秦佑珂目光灼灼地看著她,“你做的菜好吃。”

橋楚沒想到他會這麼說,但是總歸是一個人留學,她不喜歡一個人單獨吃飯,“過去後會比較忙,我沒有提前考試,得上一年語言學校。”

她頓了頓,忽然覺得氣氛有些尷尬,不直達為什麼會跟他說起這樣的事情來。

這種話題,就像在聊家常一樣,她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,和顏悅色。

與剛才的陰沉相比,他現在的表情是好了很多。

空姐再一次送了一杯果汁過來,“乘客,這是您要的果汁,新鮮的。”

“謝謝。”橋楚道謝,喝了一口,是挺新鮮的,味道也剛好,她享受到了頭等艙才有的待遇,微微勾著唇角。

“一杯新鮮的果汁就讓你這麼高興。”秦佑珂看著她,那笑容納入眼底,賞心悅目。

橋楚把果汁放到椅子上,“知足常樂。”

重新拿著眼罩,心裏想著,既然空姐已經誤會了他們兩人的關係,所以不會來打擾才是。

橋楚說道:“我昨天沒有休息好,先休息一會兒。”

秦佑珂點頭,拿著她的果汁。

橋楚戴眼罩的動作一下子呆住了,看著他把被子湊到嘴邊,伸出手,橫在他的下巴跟手臂之間。

“首長,你做什麼?”她的表情略微驚恐,動作慌亂。

“喝果汁。”秦佑珂揚著玩味的笑容,還沒喝,她的反應就這麼大了。

“這杯是我的。”橋楚糾結地皺著眉頭,這不是傳說中的間接接吻嗎?

“這杯你也不喝了。”秦佑珂輕輕搖了搖手中的杯子,“你睡覺的時候,也不會想著喝果汁吧?還是少勞煩空姐比較好。”

空姐還巴不得他勞煩多一點呢,這句話她沒有說出口,隻是微笑,想要抽走男人手中的杯子,“首長,這杯我已經喝過了。”

“上麵,還有我的痕跡。”橋楚額首,頭疼地看了一眼玻璃杯上的口紅印。

今天出門沒有化妝,但是見著嘴唇血色太差,她塗了點粉嫩的唇膏,上麵沾了一些。

“我不介意。”秦佑珂俯下頭,貼近她的耳朵,吹了一口氣,“更親密的,我們也有過。”

他的目光往下滑,橋楚順著他的目光,知道他指的是什麼,下意識的,捂緊了衣服的領口,“你……”

秦佑珂蓄著笑容,她小女人的嬌態是真的好看,嘴唇故意覆上杯子上的紅印,喝了一口果汁。

橋楚覺得,臉上燙的要滴出血來。

秦佑珂喝著果汁的動作,太過se情了,眼不見為淨,橋楚拉下了眼罩。

看不見後,她的聽覺更加敏銳,聽到了秦佑珂在旁邊低聲地笑著,如同遠方傳來天使的號角那樣動人。

蠱惑人心。

橋楚覺得身上的溫度更燙人,這是上天故意折磨她的吧。

她聽見秦佑珂在她的耳邊吐著溫熱的氣息,“休息一會兒吧。”

“嗯。”橋楚聲音很輕,輕到在喧鬧的經濟艙上,已經聽不到自己的聲音。

———

飛機平穩行駛著,忽然遇到了一點點氣流,顛簸著,橋楚半睡半醒之間,嚇了一跳,整個人跳起來,幸好有安全帶,不然的話,會顛離座位。

秦佑珂注意到,手立刻搭上她的手背,帶著安撫,“沒事了。”

橋楚還帶著眼罩,問道:“發生什麼事?”她的身體發抖。

“飛機遇到了小氣流,別擔心。”秦佑珂的話剛說完,又是一陣大的顛簸。

伴隨著其他乘客的一陣驚呼,橋楚的身體顛進了秦佑珂的懷裏,“啊!”她的驚呼中,透著恐懼。

帶著眼罩,看不見的時候,恐懼就會無限放大。

“沒事。”透過那胸骨,橋楚聽到了秦佑珂低沉有力的心跳聲,他的手輕輕拍著她的背,在安慰著。

橋楚摘下眼罩,抬起頭,看見的就是他眼底裏的星辰大海。

秦佑珂很冷靜,沒有受到氣流的影響,她心裏佩服著,受過訓練的人,就是不一樣。

看著橋楚蒼白的小臉,楚楚可憐,他想要把她摟入懷中。

橋楚輕輕抗拒著,“首長,你放開我吧。”她第一次坐飛機遇到這樣的情況,所以才會這樣。

“等會兒應該還有顛簸。”秦佑珂的話剛說完,又是一陣驚呼。

橋楚覺得,應該給他頒發一個料事如神獎,她嚇得往他懷裏縮了一些,聲音顫抖,“還會有嗎?”

秦佑珂看了一下窗外,估摸了一下,“橋楚。”

“嗯?”橋楚微微一怔,這是他為數不多喊自己的名字,既然是十分好聽。

在外人麵前,他都是喊她橋經理的。

他寧願喊她做橋經理也不會喊她做駱夫人,細思密恐的,他似乎對她是早有預謀,不承認她跟駱天馳的關係。

“你要是害怕,就繼續賴在我的懷裏吧。”秦佑珂一點也不介意。

橋楚感覺好受了很多,抬起眼眸,看見他眼中的一抹深意劃過,應該是沒有問題了。

“我還是覺得椅子的靠墊比較舒服。”她故意說道。

秦佑珂的懷抱很寬很廣,躲進去,讓人十分有安全感,可是不是她該逗留的地方。

他環著她肩膀的手有些用力,橋楚狼狽離開,“你可以,放手嗎?”她說話的氣息也不穩定了。

秦佑珂眯著眼睛,“如果我說不可以呢?”

“你,你不能這樣,我也不能這樣八個多小時吧?”橋楚想哭,頭微微離開他的胸膛,可是心跳的聲音依舊能夠聽見。

秦佑珂放手,不滿上臉,“橋楚,你真的很不解風情。”

橋楚驚魂未定,趕緊坐直了身體,“對。”她應該是一個有風情的女人,但是不應該的是,用在他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