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2章 地府大亂

“怕什麼,你催命判官的凶名,有何人不懼,區區一隻狐狸精而已。”

我冷笑道,HGASS獵的不止是鬼,妖類也同樣捉,隻要大城市中有不安份的妖怪,馬上就會被協會鎖定,根據級別,派出同等級的成員去拘拿。低等成員捉了一輩子的妖,卻沒能想到協會BOSS身邊卻全是妖怪。

在HGASS,很多的機密是隻有殺字級的成員才能知道的,低級成員也可以積攢積分去向協會換取想知道的事或物。

“白浣的事你不該知道,但她絕不是來曆不明的妖物。”

李渺淡道,一頭長發緊束,緊身衣物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。

“OK,我也沒那個積分去瞎打聽,總是讓我得不到想要的,你我的協議隻怕要破裂了。”

我滿不在乎的聳肩,果然,流霞鏡到手後,我對火焰的運用變得更加靈活,同時,力量也增加了不少,至少對上李渺我有全身而退的把握。

李渺卻走到咖啡機前,自顧自的接了杯咖啡,眼神依舊漠然,似乎是我沒聽到我說話一般。

我也不說,就那麼冷笑著站在那,氣氛變得極為尷尬。

“霧衍與我丈夫同是百冥氏的族人,隻不過他姓遊而已,我和我丈夫也庇護過他們母子三人一段時日。也算得上他的長輩,算起來他理應喚我一聲渺姨。正是因為他的存在,我才一再對擒鬼齋諸人手下留情。”

李渺說到這略頓了一下,又繼續說道:“我李渺也算得上一號人物,要這黃帝十黃鏡亦是被一個情字所困。我為何要成立獵鬼協會,與三生鏡為何我至今不肯收回,都是同一個原因,地府——已大亂。”

我在心底略吃了一驚,有種不好的預感,地府大亂,乖乖,那豈不是要出問題。

李渺接著說:“這涉汲到一些秘文,擒鬼318,望你莫要外傳。千年前,隸屬玄女殿的火神官,火正仙禁獄曾一己私怨,縱火焚了酆都城,幽冥血海中的萬千亡魂更是讓她放出靈魂之焰燒得魂飛魄散,嚴重幹擾了六道輪回。後天庭震怒,令地藏,東嶽帝君也就是東嶽大帝,兩位大能聯手拘拿火正仙,隨後將她打入泥離殿,受盡酷刑,剝奪仙籍。”

我聽完心中咯噔一聲,她不會知我是禁獄的載體,想要殺了我,好讓禁獄無法重生吧?

可再看李渺,周身透著股上位者的王霸氣勢,但表情卻依舊漠然,完全看不出喜怒。

再說,這禁獄,膽可真大,幹的事簡直驚世駭俗,竟一念執迷,縱火焚城,也真不負她禁獄的名頭。禁錮靈,焰之獄的凶名也隻怕是這般出來的,我甚至能想象到萬千亡靈被靈焰灼燒,所發出的慘叫。

“經此劫難,六道輪回被嚴重幹擾,故成立了七十四司,交由司冥府管理,但收效甚微。火正仙消亡後,地藏王菩薩立下重誓,永世鎮守幽冥血海。東嶽帝君墮入輪回,司冥府暫讓兩位煞神打理。地府早已空虛,人世間的遊魂漸多,已入地府的老鬼更不安份。陰陽間的軼序也被打亂,故我與地府達成協議,建立了HGASS。而三生鏡暫借地府。”

李渺說完便陷入了沉默。

我的腦子卻亂成了一團亂麻,東嶽帝君墮落輪回,雲梵發怒時曾自稱東嶽,姑姑也說過雲梵是某位大能轉世,他莫不是東嶽帝君轉生……在老龍灣的那個神出鬼沒的黑衣女子又是何人?

“我能問個問題麼,玄女殿是什麼地方?”

這玄女殿又是什麼的?怎麼雲梵會說玄女殿越來越猖狂?那禁獄記憶中被剜去雙目,被剔去仙骨的白衣男人也提到了玄女殿。

李渺搖搖頭,如畫的眉眼略皺道:“我不知道,大概是天庭的一個小團體。”

見她都這樣說了,我估計也問不出什麼,但玄女殿絕不是如此的簡單,看時間還早,索性再問點霧衍的事,那李渺跟霧衍的關係有點不一般呐。

“呃,你丈夫既和霧衍是同族,那我想知道關於霧衍身份的事。”喝了口水,對李渺也沒有那麼多忌憚,毫不客氣的問了出來。

“你把我當成百科了麼?”

李渺雖然這樣說了,但還是回答了我問題。

“霧衍那孩子本名百冥夜衍,按輩份與我丈夫乃是平級,我與丈夫也並不經常回百冥氏,算一算,整整四十年我沒去回去了。初見那孩子時,他不過三四歲,卻帶著滿身傷痕,舉著一把比他本人還大的掃帚,夜衍應該在家族裏並不受重視,卻極為懂事。十年後,我再次回去時,他已不見,族人隻稱那孩子病死了,而我因為丈夫,也再沒有去到那。所以,我知道的隻有那麼多,你做為他的枕邊人,這些事不該來問我。”

李渺歎了口氣,似笑非笑的表情讓我有些尷尬,本來這種事要麼等霧衍自個告訴我,要麼我親口問他,這旁敲側擊的,怎麼有點像是在人口調查似的。

行了,我也差不多該走了,出門好半天,向李渺道了別後,我出了酒店,先前的那保安見我出來臉色都有點綠了。

我邊走邊想,禁獄大鬧一場地府便亂了千年,要是讓外人知道禁獄沒死,我還成了她的載體,估計我也活不長久了。至於那三生鏡,我不要?我又不是蠢貨,吃撐了不要。

忽然,眼角一斜,一個白影出現了我麵前。

“小狐狸精,還沒打夠呐。”

我冷笑著道,望著那個亭亭玉立的少女,李渺這人宜喜宜嗔,既使有霧衍這層關係,可還是多加小心的好。

“你想和渺姨奪黃帝十五鏡?”

白浣問道,銀紫色的長發看起就像從動漫裏走出來的。

“黃帝十五鏡麼?一開始我是不需要的,可我變了主意,我突然想要了。”

我唇角帶著抹冷笑,手心升騰起一股金焰。

白浣咬咬下唇,似乎有些難言之隱,但眼神卻越發堅定:“不管如何,我都不希望你打這東西的主意。”

說完,便消息的無影無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