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!你說雲梵,他呀還在警局呢!”我笑道,這個時雨纖,一時半刻瞧不見雲梵就急。回去後,我幫著雨纖做飯,有時雨纖這個大廚在,我就拿著把菜刀在旁邊拍拍黃瓜,拍拍蒜就行。
終於一大桌子菜上桌了,什麼醬鴨子,油潑豆花,尖椒雞丁…最主要的是有我最喜歡的紅三剁!當然雨纖也貼心的為雲梵醃製了甘草梅子。自從時雨纖來,我們的夥食質量大大的提高了,要想以前…不堪回首啊!
“楚萱…打個電話給雲…梵…大哥…吃飯了…”時雨纖一提到雲梵便吱吱唔唔了,聲音小的跟蚊子哼哼差不多。
我笑了幾聲,便撥通了雲梵的號碼。
“雲梵,雨纖想你了,麻利的滾回來。不然……我把你當黃爪給拍了!”
電話的另一頭,傳出了雲梵的焦急的聲音。
“怎麼這個時候打來了,我都快沒命了,掛了!”
說完便“滴”的一聲掛了,霧衍眉頭一皺,將目光移向了我:“怎麼了?”
“他說他沒命了,要不要去他們警局瞅瞅?”我舉著手機出聲問道。
“不用,他有能力留命回來。”霧衍沉聲說道,語氣有些淩厲,黑眸更為深沉,周身產生了很強大的氣場。
既然霧衍都麼說了,也應該沒有問題。不知什麼時候,我對霧衍產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依賴,他說的話總能讓我信服。我從小就豁達幹練,對於霧衍卻是很依賴信任的,可事實證明,他做的任何決定都是正確而明智的。
果然如霧衍所言,中午一點剛過,雲梵就十分狼狽的回來了,走之前穿的牛仔襯衫的袖子都被人扯去了一隻。更讓人擔心的是他脖子上插了根三寸左右的銀針,足陷進去一寸多,正用手捂著。
“霧衍快點拿藥!那婆娘的毒針太過陰毒,再磨嘰我就沒命了!”雲梵捂著脖子,臉色蒼白的嚇人。時雨纖見狀,忙讓時雨遷把雲梵搬到她房間裏。
霧衍眉頭緊皺,雙指一探,就把那根銀針撥了出來:“桃花閣。”
冷不丁的冒出了那麼句,聽得我一頭霧水。
“桃花糕?你想吃桃花糕啦?”我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,可雲梵已經滿頭大汗了。
“呼,幸好你給我拔了。那兩個老婆娘,一剛一柔太難對付了。”雲梵長長的籲了口氣,脖頸處卻多了個小孔,汩汩的往外流著血,本想拿個棉棒幫他止下血,時雨纖卻早已拿了止血貼。
“你?怎麼弄的。不過,事實證明你的對手應該是個武林高手。”我聳聳肩,嘴角咧出抹笑容,彎腰從地上拾起了那枚銀針。
銀針通體泛紅,長三寸左右,上鑄數枝開的正盛的壓枝桃花。雖不是件古物,可這麼好的工藝人世間也找不出幾個了。要知道能在這樣窄的針身上鑄花紋,並能造的莖葉分明,隻怕是拿著個放大鏡也做不出來吧!再湊上鼻間一聞,有一股甜膩香濃的味道,隻怕是有毒之物。
雲梵剜了我一眼,道出了事情的原委。
今天中午與我與時雨遷兩人分手後,雲梵便接到了警局的電話。說是在個販毒的窩點,發現了具和先前接收的屍體一模一樣的男性屍首。同樣的幹癟枯瘦,僅剩具骨架繃著張蠟黃的幹皮,和沙漠中出土的古屍一個模樣。
這事太過邪性,他們警局裏的領導多少知道點雲梵的底細。挑了隻當地駐軍中鼻子最好警犬,讓雲梵換上便衣,領著那隻叫“小五”的拉布拉多犬,一直從窩點追蹤到郊區的地下車庫。
經過打聽,那個地下車庫已經廢棄多年了,這片地方又屬於郊居,壓根就沒人往著停車。可旁停著的夏利,BYD,大眾,都不像是沒人駕駛的模樣。小五也一直衝裏麵狂吠不止,小五可是受過訓練,血統又是純正的拉布拉多犬,按道理來說是不可能會大聲叫喚的。
雲梵衝小五做了個不要叫的手勢,小五就不叫了。接著,雲梵扯掉了虛扣著的大鐵鎖,將陳舊的卷簾門往上推開一條縫,領著狗貓腰鑽了進去。
地下車庫裏居然有燈,但光並不是明亮,模模糊糊的,將一人一狗的影子拉得很長,有些變形就像是被扭成了麻花一樣。
這個地下車庫大得出奇,剛走出一百多米,突然冒出個穿著暴露的美貌女子,半裸的酥胸上紋著株豔麗的桃花。女子的大眼睛彎成了月牙形,用嬌媚甜膩的嗓音說道:“這位小哥,瞧你挺麵生嘛!可是第一回過來買貨?我們的粉可都純著呢!”
她說的都是行內話,那女子見雲梵有些懵,便道:“要不要妹妹帶你看?我們這啥都有。”
雲梵頓時恍然大悟,他娘的,原來這是個販毒窩點啊!雲梵順勢將女子攬入懷中,裝出一幅十分享受的表情,在女子耳邊呼了口熱氣,惹的女子麵色緋紅不已。
“妹妹,帶哥哥上哪去看貨啊啊?”雲梵用極其低沉魅惑的嗓音問道,女子用溫潤的嘴唇湊到雲梵的耳邊,道:“好哥哥,你且隨我來。”接著,勾住雲梵腰間的衣帶就領著他往右邊走去,素手一推,一個不起眼的暗門就被打開了。
隻麵多是眼窩深陷,麵色慘白癮君子的,個個拿著吸食工具,癱軟在地,飄飄欲仙。正中間擺著張茶桌,兩個別有韻味的女子正麵不改色的喝茶,一點也不受周圍糜爛的氣氛所影響。
靠左的女子,烏黑的長發斜斜挽起。麵目俊俏,目光如炬,朱唇殷紅。身著桃紅色寬鬆綢衫,桃紅色衣衫更襯得其英姿颯爽,氣宇不凡。
靠右的女子,長發高挽。長相美豔妖嬈,淺淺的一抹笑妖冶萬分極是勾人。
雲梵瞧見這一幕,隨即將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推開。雖有些心猿意馬,仍是低下了頭不敢多看,可不能著了她們的道。那倆名女子對視一眼,麵目俊俏的女子便起身朝他走來。
“你不是來這買白麵的,是何居心!”女子的手搭在了雲梵的肩頭,手掌一用力便捏得肩頭生疼,掌心中勁風撲塑。
雲梵在心中暗罵一聲不好,心說躲都躲不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