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於到時辰了,席君也開始了他的行動。
我們的做法之處,就是之前我們擺蠟燭還有陣法的地方。
席君的說法,我們兩個在的那裏就是一個陣法陣眼, 所以這次我們還要去那個陣法那裏。
所以,我們就又是從地下來到了地上。
那兩根蠟燭還在灼灼的燃燒著,火焰雖小,卻有一種燃燒天地的感覺。
地麵上的那些紙錢還完完整整的待在原地,無風卻刺啦亂響,似是在等著我們,好讓他們完成使命。
我疑惑的看著席君,道:“難道……這次,我們還用這個東西麼?”
“恩啊,我們不用這個用什麼?”
席君給我解釋道,所有的準備都是為了今晚,之前遇見的那個神秘的東西不過是個小插曲罷了,它隻要走了,就不要緊了。
哦,對,我恍然大悟。
席君給我解釋過了,而我怎麼還是鑽牛角尖呢。
席君可是再三的給我強調過,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老院長和孩子們,至於其他的東西,隻是在做一個事先的準備罷了。
準備的好了,也完成的好。
準備的不好,那就完蛋了,這次就可能無功而返了。
席君顯然是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。
我也肯定是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的。
……
可是奇怪的是,這次他卻沒有拿出他那些定神的符紙。
我很好奇,就問席君是怎麼回事,怎麼這次跟以往不太一樣了。
席君就給我解釋,以前呢,是因為我們要對付那些鬼魂這類的東西,所以要用這些東西,但是現在不一樣了,這些孩子們不是那些凶惡的靈魂,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了,我們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一步一步的來,將這些令靈魂統統的解放了。
我就沒有在說什麼了,準備看席君接下來怎麼辦。
席君告訴我,雖然這次用不到定魂這類的符紙了,但是因為這些孩子們長時間受到陣法的影響,他們的身上不可以外的就沾染上了陣法的影響,我們也隻能通過陣法將這些影響給驅逐掉。
不然最後的結果都是一個樣子。
那就是這些孩子們雖然沒有了陣法困住了,但是天生的體質,讓他們不能解脫。
我問席君,這樣說來,具體的步驟是什麼呢?
席君道:“說來也很簡單,那就是你看著我做就可以了。”
我很不滿的說道:“喂,你這是什麼意思嘛,什麼叫我看著就可以了,難道我知道了,還會對你的行為有什麼影響麼?”
影響倒沒有,就是你沒有求我。
我正準備辯駁些什麼了。
席君卻突然嚴肅了起來。
“好了,時間到了。”
隻見席君手中托著一個奇怪的印章,足足有巴掌這麼大,外表通體黝黑,印章地下卻不知道刻著什麼字。
不怒自威。
不知為何,我腦海中突然呈現了跳大神的場景,可是跳大神不是香燭,紙錢還有桃木劍之類的東西麼?我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用印章來做法事呢。
難道……
難道要在這些孩子們的靈魂上麵統統的蓋上一個印章,用來證明這些孩子們是有了歸宿了麼?
我被我這強大的邏輯能力和聯係力而折服了。
稍微一個走神,席君那邊就已經開始了。
之前席君將印章橫在自己的胸前,嘴裏麵不知道在念叨些什麼臨兵鬥者,沒多會就被席君的話給繞暈了。
這是什麼咒語啊,我怎麼從來就沒有聽過呢,這是道家的那些咒語麼?
席君說咒語也不是第一次了,但是前幾次的時候,要麼是我距離很遠,要麼是我心不在焉的,所以,席君說了些什麼,我就都沒聽清楚。
這次好不容易有機會了,我怎麼能錯過呢。
現在不是問席君的時機,隻能等一會,等席君昨晚法事之後,我再去問。
然後席君將印章舉向頭頂,那一刻,我似乎看到了什麼東西從天而降,來到了印章裏麵,或者說……是從印章裏麵出去的?
不對,不對。
印章是玉質的啊,肯定不會引起天空中什麼氣質憑空的落下來,而且也不會從玉質的材質裏麵有什麼東西蹦出來的。
難道說……這個印章有鬼,或者說……席君的這個印章大有來頭。
這個念頭在腦海中產生了,就愈發的覺得是這麼回事了。
看著席君的眼睛就愈發的灼熱了。
席君似乎並沒有時間理會我,所有的精力還是放在做法上麵。
等到有個東西從天而降,落在了印章深處,我看到印章似乎變得不一樣了起來,隱隱約約有光彩在流動,華彩異常。
印章的表麵是有兩條龍相互纏繞在一起的。
像是二龍戲珠,可是並沒有珠。
那兩條龍,好像要飛起來似得。
不過這種感覺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,很快,印章就恢複了正常。
緊接著著,席君印章恭恭敬敬的收藏了起來,點燃了兩簇火焰。
這兩簇火焰。
跟那兩支蠟燭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,是這個黑夜中最耀眼的地方。
就連天空中的月亮都暗淡了許多。
月亮迅速的移動著,此時已經快到了西山腳下了。
再落下去,白天就要到來了。
所以我們的動作要迅速一些了,不光光是為了完美的完成任務,也是給孩子們一個交代。
火焰直接就引燃了那些在地麵上的紙錢,在沒有風的情況下,紙錢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牽引住了一樣,不停的在往空中竄著。
越竄越高,越竄越高,就像是要飛到天上去。
席君終於在這短暫的時間裏輕鬆了一下,臉色變得稍微好看了一些。
不過下一刻,席君就又忙碌了起來。
我心疼這個男人。
每次為的都不是自己的事情,但是每次都是盡心盡力的去完成。
這樣的一個男人,怎麼能沒有魅力呢。怎麼能不讓人心醉呢。
席君在這些飛揚的紙錢廢墟中隨意的抓了幾把,很快,就看到席君的手中似乎攥道了什麼重要的東西。
然後用那會他用的那個瓷碗,此時瓷碗中全是八卦鏡產生的水,將紙錢的廢墟放在了這個瓷碗中。
本來是黑乎乎的廢墟,可是奇怪的事情就在這裏,水並沒有變的黑了,反而是清澈透亮。